&esp;&esp;出来的修士里,除却零零碎碎的散修之外,就数他们这边人最多,一时间引来诸多打探的视线。
&esp;&esp;无律却管不了那么多,她上前一步,眼睫微扫,没能瞧见另外两名弟子。
&esp;&esp;“小明,清规与仪景何在?”
&esp;&esp;“他们有事耽搁,”琼光解释,“应当不一会儿便会出来,师父不必忧心。”
&esp;&esp;轻轻颔首,无律又在四下看过一周,唇角抿起。
&esp;&esp;尽管面无表情,焦躁却显而易见。
&esp;&esp;“那,”她顿了顿,“你们在里边,可有见到应常六?”
&esp;&esp;“……”
&esp;&esp;这个名字一经出口,几人身形皆是一停。
&esp;&esp;蔚凤朝旁望了一眼,惊疑道:“奇怪,应、他人呢?”
&esp;&esp;“他好似未曾与我们一道出来。”
&esp;&esp;“难不成……”
&esp;&esp;“难不成什么?”无律低声问,情绪莫名。
&esp;&esp;那些话就不太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
&esp;&esp;琼光摇摇头,见那一贯清冷出尘的女子竟似痴了般,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们,不由加重语气唤道:“师父!”
&esp;&esp;无律怔然抬首。
&esp;&esp;她素来从容潇洒,极少这般情绪外露,琼光心里浮现几分不忍,别开目光:“应道友,兴许一会儿便跟着师兄他们出来了。”
&esp;&esp;“再等一等吧。”
&esp;&esp;这一等,便是半柱香。
&esp;&esp;火势越来越大,几乎要将整边天幕夷为平地。
&esp;&esp;众人不得不退后半里,以免沾上这诡谲的白焰。
&esp;&esp;“还有谁未出来?”
&esp;&esp;“清云宗只回来了一个,成师兄和骆师兄还不见踪影。此外,问剑谷的谢征与傅偏楼也在里面,以及几个散修,不知是不是陨落了……”
&esp;&esp;清云宗和问剑谷。
&esp;&esp;这两方人马中,到底是谁导致了兽谷变故?
&esp;&esp;许多双眼睛齐齐盯梢着,不肯放过任何动静。
&esp;&esp;嘈杂的交谈声愈发低沉、微小,逐渐的,鸦雀无声,屏息凝神。
&esp;&esp;终于。
&esp;&esp;细微响动滚落于地,夺走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esp;&esp;——一根雪白的、沾染着血迹的骨刺掉了出来。
&esp;&esp;“那是!”
&esp;&esp;蔚凤几人一愣,随即面色大变。
&esp;&esp;与此同时,清云宗的长老也瞪大了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忘记了动作。
&esp;&esp;相距最近的无律掐起术法,将之拢到手中。
&esp;&esp;“这是何物?”
&esp;&esp;站在她身边的琼光眉头紧皱:“这东西由谢师兄带着,怎么会……”
&esp;&esp;“胡说八道!”
&esp;&esp;清云宗长老大怒,“这分明是清云宗交予成玄的灵器,怎会在你们手里?”
&esp;&esp;“我道他们怎会一直不出来,宵小之辈,害我宗弟子,必然叫尔等血债血偿!”
&esp;&esp;“闭嘴。”
&esp;&esp;无律本就不虞,闻言,一甩长袖,禁言咒已抽了过去,憋得对面脸色涨红。
&esp;&esp;毫不留情的做派,将清云宗的面子踩了又踩,如何也忍不了。
&esp;&esp;以那被禁言了的长老为首,人群聚拢起来,与无律相对而立;却又忌惮着她方才那一手,没有贸然开打,维持着对峙的姿态。
&esp;&esp;局势一触即发。
&esp;&esp;就在此时,火中又突兀掉出一个人。
&esp;&esp;浓郁的血腥逸散在火中,无律顷刻出现在那里,扶住青年垂危的身体。
&esp;&esp;“……仪景?”
&esp;&esp;她垂眸,点穴止住流血,手指拂过脉搏,发觉只是受伤后的虚弱,才松下口气。
&esp;&esp;“这是怎么闹的?清规呢?”
&esp;&esp;脸颊上落下冰凉发丝,清淡的香气飘来,耳边随之响起熟悉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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