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他不真心待你，世间总有真心待你之人。一直瞧着他，便看不见旁人，只会令自己陷得越来越深，落于囹圄。”
&esp;&esp;傅偏楼神色晦暗不明，哼道：“说得轻巧……除他以外，还有谁？上辈子，你也不是曾瞧见过？”
&esp;&esp;“——世人畏我惧我，并无容身之处。”
&esp;&esp;谢征扳过他的肩，与他相视片刻，忽然伸手撩开他的额发。
&esp;&esp;“喂，你不要命吗？”
&esp;&esp;傅偏楼下意识闭上眼睛。
&esp;&esp;“睁开来，”谢征放轻声音，“我不要紧。”
&esp;&esp;不要紧？
&esp;&esp;傅偏楼狐疑地眯开一条缝，触及异常柔和的容色。
&esp;&esp;漆黑的眼眸，古井无波，平静得令人心安。
&esp;&esp;直至全然睁开双瞳，四目相对，对面也没有任何惊惧发狂的征兆。
&esp;&esp;“这是……为什么？”傅偏楼不解，“你明明是第一回……”
&esp;&esp;第一回被魔眼凝视的人，无论凡人修士，都会陷入无边的迷障之中。
&esp;&esp;“我早就认识你。”谢征道，“自然早就领教过它。”
&esp;&esp;“照这么说，我分明也伤害过你。”
&esp;&esp;傅偏楼有几分迟疑，“……你不怕我？”
&esp;&esp;谢征摇头。
&esp;&esp;傅偏楼从头将他再度打量一遍，扯了扯唇角：“你当真是个古怪的人。”
&esp;&esp;他突然想起上一次见面，自己的随口调笑，说他该不会是那名师弟的心障，与谢征有仇。
&esp;&esp;这么看来，他们说不定当真有什么过节。
&esp;&esp;可傅偏楼却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料中感到高兴。
&esp;&esp;“这只眼睛并非你的过错，不必苛求自己。”谢征揉了揉青年发顶，“真心待你之人，又岂会在意？”
&esp;&esp;“呵，照这么说，”傅偏楼不自在地推开他，退后半步，嘴硬道，“你也是真心待我咯？”
&esp;&esp;谢征没有辩驳，只微微一笑。
&esp;&esp;见惯了他冷淡的神色，还是头一次瞧见他笑。
&esp;&esp;傅偏楼不免惊艳，心尖一跳，颇为懊恼地移开目光。
&esp;&esp;“……也许你说得对。”
&esp;&esp;他瞧着屏风后，与谢征谈论这般久，就算之前设下了隔音法阵，声音传不过去，从里头仍能望见他的影子。
&esp;&esp;可程行却一直没有发觉。
&esp;&esp;若是程行也见识过他的魔眼，会如谢征一般，毫无芥蒂地对待他吗？
&esp;&esp;不用尝试，傅偏楼也知道答案。
&esp;&esp;程行若不怕他，也不会让他留长额发，遮蔽住那只有魔寄宿的蓝眸了。
&esp;&esp;他真的有必要……再伏低做小，去乞怜那一点真心吗？
&esp;&esp;就在傅偏楼动摇的那一瞬，茶楼再度开始晃动、崩塌。
&esp;&esp;谢征恍若未觉，至始至终，定定望着青年犹带迷茫的侧颜。
&esp;&esp;这一刻，他忽然有些后悔。
&esp;&esp;若是他……能早一点来就好了。
&esp;&esp;第一个任务者之后，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esp;&esp;十世轮回是怎样的颠倒、瞧不见尽头，他以前尽管有所料想，却并没有清晰的认知。
&esp;&esp;如今感同身受，方才知晓此间苦楚。
&esp;&esp;还有八次么……
&esp;&esp;闭上眼，直至耳畔的惊堂木再度响起。
&esp;&esp;对上昳丽青年陌生惊异的注视，谢征勾起唇角，柔和地回望过去。
&esp;&esp;不论往复多少次，他想，我会陪着你的。
&esp;&esp;哪怕，只是局限于这一方茶馆的，须臾一瞬的慰藉。
&esp;&esp;180 往复（八） 其三，其四，其五。……
&esp;&esp;短暂的凝滞后, 傅偏楼的神情变了。
&esp;&esp;他愣怔片刻，缓缓放下原本因戒备抬起的手，唇角僵硬扯开：“是你啊……又见面了。”
&esp;&esp;摇摇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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