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
&esp;&esp;此言一出,但凡回过味来的,无不露出惊恐的神色。
&esp;&esp;“你……你是……”
&esp;&esp;“妖道!清云宗的妖道在这里!”
&esp;&esp;伴随一声叫嚷,茶楼登时大乱。
&esp;&esp;喝茶的不喝了、谈天的不谈了,就连大堂侃侃而谈“蔚明光大战妖道”的说书人,也赶紧扔了醒木,忙不迭地抱头鼠窜。
&esp;&esp;不过片刻,原本热热闹闹的地方一片寂静,只剩翻倒的桌椅跟满地狼藉。
&esp;&esp;“……好了。”
&esp;&esp;搁置下手里盘了半天的茶盏,傅偏楼摘下斗笠放在桌边,神色莫测地看向对面。
&esp;&esp;“如今清静许多,阁下可报上名号了。”
&esp;&esp;雅座的长桌上摆放着茶点果盘,他扫也不扫一眼,一双异眸定定瞧着那个除了他、谁也瞧不见的白衣青年。
&esp;&esp;容颜清俊,气质冷然,犹如玉器般神光内敛,瞧得出修为深厚,竟不输于他——乃至在年岁上更胜一筹。
&esp;&esp;表情寡淡至无,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却毫不动摇,让人捉摸不透。
&esp;&esp;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像这样,明知他的身份,也半点不怕的修士了。
&esp;&esp;傅偏楼不禁燃起些许兴味,又微妙地觉得不快。
&esp;&esp;“你是个什么东西?无人见得,又不似是神魂离体……”
&esp;&esp;“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为何不受这只眼睛的影响?有什么目的?”
&esp;&esp;连珠炮弹似的发问,令谢征稍稍抬眼。
&esp;&esp;并不作答,他瞥了眼楼底的乱象,问:“你总是这么做吗?”
&esp;&esp;“什么?”
&esp;&esp;“像这样……”顿住思忖片刻,谢征道,“拿自己的诽议取乐。”欣赏他人的畏惧和惊惶。
&esp;&esp;“怎么?”傅偏楼冷笑,“看不惯?”
&esp;&esp;他上下打量这人几眼:“这身打扮……你是问剑谷外门的弟子?这般年纪,此等修为,为何我从没听说过?”
&esp;&esp;谢征在心底轻叹口气。
&esp;&esp;“谢征。”
&esp;&esp;“嗯?”傅偏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esp;&esp;“我的名字,道号清规。”谢征说,“不是此界中人。”
&esp;&esp;眯着眼,傅偏楼思忖着这番话的真实性。
&esp;&esp;谢征接着道:“为何会是这番境况,我也不知。先前,我正与师弟同试叩心阶,转眼之间,便来到此处。”
&esp;&esp;“叩心阶么……我听说过,是问剑谷的玩意儿。”
&esp;&esp;傅偏楼敲着桌面,“世间有名的灵器,我皆有所探听。据说这东西别名情人桥,除却可叩问道心、生死相斗之外,还能使两心无间者共赴叩心境……倒没听闻会使人落得如此情状的。”
&esp;&esp;两心无间者,同赴叩心境……
&esp;&esp;谢征目光一凝,“叩心境之事,可否详说?”
&esp;&esp;傅偏楼古怪地瞅他一眼,大致解释了通,随即嘲道:“你不会觉得,自己是意外进了劳什子的叩心境?这东西,不过故弄玄虚罢了,几百年来,还不曾有谁能开启。”
&esp;&esp;谢征垂眸:“未必。”
&esp;&esp;“呵呵……”虽说在笑,傅偏楼脸上却无何笑意,“你跟你师弟,是道侣?感情很好?就这般确定,彼此之间毫无隔阂、深信不疑?”
&esp;&esp;他摇摇头,嗤然发笑:“我不信。”
&esp;&esp;“人心复杂,诡谲莫测,生性自私。所谓的情,不过是贪图容颜、躯体、利益……为一时享乐而已。”
&esp;&esp;谢征静静地望着他。
&esp;&esp;那仿佛看透一切,携着说不出的包容的视线,不知为何,令傅偏楼有些说不下去。
&esp;&esp;他蓦地沉下脸色,声线微冷:“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esp;&esp;“你觉得此处是叩心境,那便是吧。我可不觉得这里是由哪个修士的记忆形成的幻境。”
&esp;&esp;傅偏楼忽然想到什么,“不过……按照你的说法,既然我能看见你,难道……”
&esp;&esp;谢征略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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