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麻烦。
&esp;&esp;况且……他近来心思不纯,独处时总爱胡思乱想。
&esp;&esp;倘若仅有二人乘舟钻入莲叶底下,那种私密的氛围,想想就脸红心跳、躁动难安。
&esp;&esp;……万一不慎流露出异样就糟糕了。
&esp;&esp;一念及此,傅偏楼当即笑道:“却之不恭。”
&esp;&esp;少女往后稍退两步,留下空档;他跨步上船,身后之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esp;&esp;傅偏楼奇怪地回过头:“谢征?”
&esp;&esp;他今日依旧好生打扮了番,尽管是与问剑谷弟子服一般的白衣直裰,却以银线绣了许多藤萝暗纹;碧玉绦环扣着描金玄带,垂下流苏与养心宫送来的花佩,动作间门摇摇晃晃,极衬腰身。
&esp;&esp;为了应和衣着,还特地戴了枚莲形发冠,当得上一句“花枝招展”。
&esp;&esp;与那花衣少女的装束恰巧有几分相似,并肩立于小舟上时,如景如画,般配得很。
&esp;&esp;又来了。
&esp;&esp;谢征蹙了下眉,那种似有若无的异样与不快,说不清道不明,又挥之不去。
&esp;&esp;偏偏011还要感慨一句:【小偏楼好像还是头一回对外人这般积极,莫非要开窍了?】
&esp;&esp;“……011,”谢征眯起眼,缓缓道,“我发现,你似乎很想给傅偏楼说媒?”
&esp;&esp;【也、也没有啦!】011心虚地说,【触景生情、想想而已……啊,宿主宿主,小偏楼喊你上船呢!】
&esp;&esp;谢征一顿,抬眸对上傅偏楼困惑望来的眼神,面不改色地走到船上。
&esp;&esp;好似方才只是没反应过来,而非想了些有的没的。
&esp;&esp;但傅偏楼就差满心挂在他身上了,怎会瞧不出迟疑和犹豫?
&esp;&esp;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立刻传音问道:“怎么了?”
&esp;&esp;“无何。”谢征敛目避过他,望向船尾漾开的清波。
&esp;&esp;显然有心事,却不愿与他说。
&esp;&esp;傅偏楼心底登时警铃大作。
&esp;&esp;“谢征,”他不依不饶地拖长音调,“——怎么了?”
&esp;&esp;谢征轻轻叹气,捡起之前的一个想法搪塞道:“我在想,她是谁。”
&esp;&esp;傅偏楼愣了愣,瞥了少女一眼,“好像是有些眼熟……”
&esp;&esp;是前几辈子见过的人?留有印象,想来不会是个简简单单的引路者。
&esp;&esp;恰好此时,对方撑起船桨,笑吟吟地望来:
&esp;&esp;“我名裴君灵,君子的君、灵动的灵,两位怎么称呼?”
&esp;&esp;裴君灵……
&esp;&esp;“果然是她。”
&esp;&esp;傅偏楼还未回想起来,问道:“谁?”
&esp;&esp;谢征道:“你应当听过她的名号——养心宫小吉女。”
&esp;&esp;傅偏楼恍然。
&esp;&esp;说起小吉女,这其实是养心宫历来的传统。
&esp;&esp;很久之前,养心宫最初建立时,是为了给天下女修一处容身之地,门派弟子皆为女子,只论修为,不论辈分。
&esp;&esp;即便上下亲如一家,可对外,还是得有个着落。
&esp;&esp;长辈有宫主主事,而小辈之间门,便会从年轻一辈中选出一名最令人心悦诚服的女子,作为表率。
&esp;&esp;久而久之,就有了小吉女这个称呼,地位同等于下一任宫主。
&esp;&esp;吉,取自吉祥之意,是对这位担当重任之人的祝福。
&esp;&esp;即便后来养心宫也会收留一些男性弃婴从小抚养,或是入赘一些弟子的道侣,但总体而言还是阴盛阳衰,这一传统未曾变更。
&esp;&esp;裴君灵为养心宫这一代的小吉女,也是今后的仙境七杰之一。
&esp;&esp;想不到,才来养心宫就会遇上。
&esp;&esp;两人相视一眼,心里有了数,脸上则不动声色地报出名姓。
&esp;&esp;“谢清规。”
&esp;&esp;“傅仪景。”
&esp;&esp;“啊,”裴君灵有些讶异地看向谢征,“你便是那位,炼器大会上打败了成玄的?”
&esp;&esp;谢征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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