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将手里的人暂且放开,手里的发簪被他随手一丢。
&esp;&esp;他长身宁立,再不似方才那恨极气极的疯样,更没再瞧姜芙一眼,“既你不想做太子妃,那就不必做了,你自有你的去处。”
&esp;&esp;心脏隐痛,崔枕安转身便走。
&esp;&esp;方柳杵在原地看着姜芙,神情凝重。
&esp;&esp;见人走远,姜芙才似瘫了一般坐到地上,长发随风而摆,待回过神来,才想起那支发簪,好在方才崔枕安的脚下是一片草坪,发簪被他丢下,此刻正好端端的躺在草丛之中。
&esp;&esp;将其拾起紧紧拿在手中,姜芙仍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狂跳不止的心音。
&esp;&esp;“太子妃,您这又是何苦呢。”方柳不是姜芙,根本不懂她的坚持在哪里。
&esp;&esp;在他看来,姜芙的执拗只是不知好歹,他每每想要告诉她钟元还活着,却又不敢开口,只能这般不痛不痒的劝解两句。
&esp;&esp;全无用处。
&esp;&esp;姜芙没应,她不想向崔枕安低头,心知肚明,她与崔枕安从来都不是一类人,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同理,姜芙想要的,崔枕安永远都不可能做到。
&esp;&esp;她又何尝不知,只要她说句软话,只要她向崔枕安低头,高位、权利、荣化便都唾手可得,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esp;&esp;她从前爱的那个崔枕安早就死了,从前的那个姜芙也一早就不见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硬凑到一起是全无用处的。
&esp;&esp;与其相互折磨,倒不如一别两宽。
&esp;&esp;方柳不便再言,也只能摇头叹了口气,随上崔枕安的步伐。
&esp;&esp;崔枕安长步飞快,脸色铁青,前方仇杨迎上来,却也只敢随到身后,半句话也不敢多讲。
&esp;&esp;待到了见客的正堂时,崔枕安立即换上一副松意,将所有的不悦之色都留在门外,跨入门槛的那一刻,崔枕安仍是平日里那个温沉平和的太子殿下。
&esp;&esp;郑君诚早在此等候多时,夜半时有人来报,说玉峰山下的那座宅院不知被哪里来的一伙人闯入,而后不久便探听到崔枕安来此的消息,惊得郑君诚一夜未眠,才赶着天亮就急急奔来。
&esp;&esp;“臣,见过太子殿下。”臣见君主,即便是亲,也要先行重礼,一见崔枕安入门,郑君诚跪下行礼问安。郑君诚模样与温肃皇后更像一些,即便现在上了些年纪,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轮廓。
&esp;&esp;“舅舅不必多礼。”崔枕安稍抬手,语气仍旧客气。
&esp;&esp;郑君诚眼珠子一转,身子微抬,眼见着崔枕安从他身前路过,后端坐主位。
&esp;&esp;而后他才敢起身,挪到偏侧坐下。
&esp;&esp;“舅舅消息当真灵通,我才一到临州,您就得了消息。”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esp;&esp;“臣听闻有一队人马自京城入了临州,为保临州安宁,也只能多留些心思,倒不想竟是太子殿下,不敢不来请安。”
&esp;&esp;“有劳舅舅了,”有长侍上来温茶,崔枕安悠闲端起一盏,“我在京城听说,临州不算太平,我便来瞧瞧。有密报说,临州有座宅院,里面养了些女子,专供商贾权贵享乐,其中还牵连不少官员,可有此事?”
&esp;&esp;既那座宅院几近被捣毁,人抓了不少,自是说明崔枕安已知道内情,再狡辩已经无用,郑君诚也能顺着崔枕安道:“太子殿下您说的便是玉峰山脚下的那座吧,其实这样的宅院倒不少,不过是养了些瘦马舞姬一流,您也知道,临州为全国最大的渡口,来往行商人流巨大,这些事是少不得的”
&esp;&esp;“至于您说牵扯官员一类,据臣所知,是不存在的。”
&esp;&esp;那座宅院中有许多帐目往来,皆是郑君诚勾结官员的铁证,却早已在那场大火中与慧娘一齐烧焚殆尽,他只需咬定是暗宅养瘦马之所,便可无事。
&esp;&esp;崔枕安只定睛望了他一眼,随而笑起,“天下初定,父皇将舅舅安排在临州此等贸易往来要地,自是对舅舅信任有加。现在京城因此事流言四起,我也是放心不下前来此走个过场,回去同父皇也好有个交待。”
&esp;&esp;一到临州,崔枕安便察觉出来这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绝非密报上的那些,与郑君诚有关之人到底有多少,他需一次性摸个底。
&esp;&esp;新账旧账一齐算。
&esp;&esp;郑君诚眼中露了些笑意,“臣前阵子听闻,太子殿下身子不太好,特意选了些滋补的药品送往京城,不知太子殿下用着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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