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邪恶的入侵者,不让这艘宝贵战舰易手。安德拉说了,已经向唐舰长请求陆军支援,想必那个为星盟带来许多胜利的传奇人物,正在带领属下一路披荆斩棘赶来,所以他们不能放弃,必须努力坚持,坚持到最后一刻,坚持到唐方的人抵达,不负领口国徽,不负军人使命。
&esp;&esp;他们没有逃避,不代表不害怕,那些该死的入侵者就像一只只悍不畏死的恶狼,根本不会因为同伴的死亡畏缩不前。正因如此,围绕遗迹战舰构筑的防线才会很快失守,他们这些进入战舰,准备利用复杂环境最大限度拖延对手的人也在以极快速度死去。
&esp;&esp;格里泽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滴像雨水一样淌落,打湿了整张脸,迷蒙了人机交互界面。就在刚才,藏在前方近似压力罐装置后面的上士被敌人用高周波剑切开动力装甲,鲜血飞射而出,染红了大片区域。
&esp;&esp;面对敌人的武器,枪骑兵ii型动力装甲给不了他们多少帮助,在狭窄环境下更是成为拖累身体的东西,一旦被那些豺狼盯上,死亡将是他们唯一下场,可是为了保护这艘遗迹战舰,他们又不得不以牺牲为代价狙击敌人。
&esp;&esp;这完全就是一次送死行动,可是他们别无选择。格里泽尔用力呼出两口浊气,默念耶稣之名,突然从拐角冲出,向着前方还在发疯似得劈斩上士战友尸身的敌人扣动扳机。
&esp;&esp;叮叮当当……子弹打在未知型号的动力装甲表面蹿出一连串火花,根本没有多大效果。借着微弱的闪光,他看见敌人肩甲部位那个还在往外溢血的弹孔,终于知道那条疯狗为什么在杀死上士后还要残忍的肢解尸体。他记得上士进入战舰的时候挎着一把大口径狙击步枪,想来也只有那种大威力武器可以击破敌人配备的动力装甲。
&esp;&esp;可惜的是那一枪打偏了,没有命中目标心脏,仅仅打中肩膀,并因此暴露了藏身地点,惹来那条豺狼的疯狂报复。
&esp;&esp;格里泽尔很清楚,眼前的敌人应该是一名军官,从对方更加厚重的动力装甲以及肩头两侧的通讯天线阵列便可以看出。他如果藏在拐角,或许可以避过一劫,等待这个难缠的角色离开再出来,可是他没有。格里泽尔心里很清楚,拖住一位敌方指挥官,比拖住几名敌方士兵更有价值,而且敌人很傲慢,竟敢一个人独自行动,这让他有机会利用自身装甲较为轻便的优点来缠住对手。
&esp;&esp;叮叮当当……又是一阵子弹撞击金属外壳的声音,趁此时机,格里泽尔按计划向后方移动,引诱敌人跟随他的脚步,而不是去寻找舰长室。
&esp;&esp;诚然,枪骑兵ii型动力装甲比大地骑士级动力装甲要轻便的多,更不要说深潜者舰队旗下陆战队员配备的更为臃肿、厚重的特制型装甲。格里泽尔认为打带跑的方式可以帮助他在复杂的地形环境下拖住敌人……思路很不错,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进入遗迹战舰的敌人比他们多的多,又以分散进击的方法对整个战舰内部空间实施扫荡,他带着那名肩膀受伤的敌方军官往前走了一程,在走廊拐弯的地方突然冲出一名敌方士兵。
&esp;&esp;对方没有用枪送他归西,也没有往他胸口插入一柄高周波匕首,而是用肩甲大力一撞,半吨多的身体应声而起,咚的一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后,他看到头顶的天空被一个椭圆形,只有两个血红色菱形眼睛的面甲遮蔽。
&esp;&esp;“就像中士说的那样,我果然还是不够老练,是个幼稚的家伙……”在最后时刻,他没有想到父母姐妹,而是记起已经牺牲的中士的教导。
&esp;&esp;黑暗中看不到太多东西,只能望见那一对泛着冰冷杀意的眼睛,还有沾着血液与金属碎屑的高周波剑。那些来自上士身体的血液,正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因为隔着头盔,本不该形成触感,可是他分明有种寒意浸体的感觉。
&esp;&esp;剑落下,却并没有插入枪骑兵ii型动力装甲的胸口,它在中途转向,插进把他撞飞的那名蒙亚海军士兵的脑袋,鲜血像刚才上士死亡时那样飞射而出,喷了他一脸。
&esp;&esp;格里泽尔没有心情与精力去在意那些肮脏的鲜血,他用力抬头看向那名军官,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杀他,反而一剑劈开蒙亚海军士兵的脑袋。
&esp;&esp;他没有从那名军官嘴里得到答案,只看见足以抵挡子弹的厚重装甲变成红色,炽热与光晕照亮幽暗舰舱,一个通红的大洞在眼前形成。不只人体的血肉、骨骼,连构成动力装甲的特殊合金都被融化成铁汁淌落。
&esp;&esp;一些灰烬被穿堂风带起,纷扬升空,像许多火花色的萤火虫,斑驳了舰舱的幽暗,扩散出星星点点的光明,单独来看很动人,然而如果把向后仰倒的焦糊尸体也算作一道风景,应该谈不上应景,或许该用大煞风景这个词。
&esp;&esp;咚咚两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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