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那件单衣向上提起,露出一线雪白,很诱人,就像窗外可以下酒的金针菜。
&esp;&esp;芙蕾雅伸长耳朵听了会儿,一脸不解望着唐方,她搞不懂这是为什么?说好的捉迷藏呢?
&esp;&esp;“天亮了,该起床了。”唐方搔搔有些发痒的头皮,从床上跳下地,拿起椅背上胡乱搭着的裤子三两下穿好。
&esp;&esp;克蕾雅脸蛋一红,啐道:“在‘阿尔凯西’的时候你就这么当着她的面穿裤子吗?”
&esp;&esp;“她”,代指芙蕾雅,“裤子”,却并非在说那条长裤。
&esp;&esp;唐方低下头,看见某个很无礼的家伙把阳光劈成两半,觉得真td帅,跟自己很搭。
&esp;&esp;“他是我的,也是你的,但归根结底是大家的。”
&esp;&esp;姑娘觉得他没救了,起身整理一下皱巴巴的单衣,将床单抚平,把被子叠好,梳拢起两鬓散发,在脑后绑出一条马尾,然后拉开窗户,踩着阳光走到花盆前,轻轻嗅着花香。
&esp;&esp;风吹动衣角的流苏,扬起绵软的长裙,在她腿部勾勒出匀称的曲线。
&esp;&esp;阳光里的她有一种叫人心心安的味道,若素,若简,若晴天。
&esp;&esp;芙蕾雅已经换好连衣裙,踩着椅子扑到唐方背上,望着窗外阳台上那道清婉的身影说道:“克蕾雅姐姐真好看。”
&esp;&esp;“是吗?我也这么觉着……”
&esp;&esp;不管是唐方,还是芙蕾雅,亦或克蕾雅,他们都不知道,唐芸其实没有离开,当然,也没有傻乎乎站在小厅等人给她开门。
&esp;&esp;早在第二次叫门无人应声的时候,隔壁房间撑开一条缝,悄无声息打开,白浩的头从后面钻出来。
&esp;&esp;唐芸吓了一跳,刚要骂他几句泄愤,不想那小子把食指放在嘴唇轻轻吐出一个“嘘”字,指指唐方的房间,又冲她招招手。
&esp;&esp;小丫头不知道他鬼鬼祟祟在干什么,觉得可能有好玩的事情,于是踮着脚尖走进白浩与罗伊的房间。
&esp;&esp;“你们俩在干什么呢?”
&esp;&esp;“别出声。只管看。”
&esp;&esp;白浩缓缓闭合房门,只留一条很窄的细缝,然后趴在平滑光亮的地板上往外瞧。
&esp;&esp;罗伊在他右侧,也跟着往外瞧,模样很滑稽,像学艺不精的小贼。又像偷看黄花大闺女洗澡的乡村少年。
&esp;&esp;唐芸走到白浩另一侧,效仿下面两个人,歪着头从房门细缝往外瞧。
&esp;&esp;30秒,1分钟,2分钟……
&esp;&esp;转眼5分钟过去,外面依旧空荡荡,别无长物,她感觉脖子有些酸,更加不耐烦。便打算问问下面那俩忘记吃药的神经病少年到底在干什么。
&esp;&esp;可还没等她张嘴说话,小厅另一侧传来咔的一声轻微脆响,唐方卧室的门打开,一个人缓步走出,进入三人的视野。
&esp;&esp;唐芸有些奇怪,因为大哥的步子极轻,仿佛怕吵到什么人一般,与他的性子有些不符。
&esp;&esp;“来了。来了……”罗伊舔舔嘴唇。
&esp;&esp;“什么来了?”
&esp;&esp;小丫头愈加奇怪,继续往细缝那边看去。只见一道长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投射到小厅平滑的红木地板上,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人跟在大哥身后由房间走出。
&esp;&esp;“是克蕾雅姐姐。”
&esp;&esp;她心头一颤,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刚刚自己叫门无人应答,原来正主在别人的房间里,或者说……正躺在大哥的床上。怎么好意思应声?
&esp;&esp;她感慨道:“大哥终于修成正果了啊。”
&esp;&esp;她为他高兴,但又觉着两人在一起理所当然,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esp;&esp;想到这,她低头扫过下面2名少年。清细的眉毛微微挑起,寻思着难不成这两个混账王八蛋趴在门口听了一夜的墙根?真是一对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
&esp;&esp;她想骂两句,又觉不妥,毕竟大哥与克蕾雅还在外面,万一听到的话,才破瓜的新嫂子与听墙角的小姑子……想想就令人尴尬,于是打算送走二人后再跟那俩混球算账。
&esp;&esp;可就在她第二次向门缝那边望去,看到凌乱的光影中风一般冲出房间,一头扎进大哥怀里的第三个人影时,忽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识海苍穹般的虚空中悬浮着两个大字“呵呵”。
&esp;&esp;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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