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下去的怒气都再次升腾了起来。
本来看开了的黄图也不由得怒火中烧。
自己家门倒是被打扮得光鲜亮丽,可他们最亲的亲人的坟却无人修缮。当然,这种事当然是他们的责任,可既然县令打算拿他们来作为自己的政绩,却对这种地方不管不顾,这实在是让他们感到了一种愤怒。
“县令好像换人了?”许开一边清理着杂草一边说道。
“我记得好想是。当初给我们路费的那位已经升任知府,调往卢州那边去了,说起来与你倒还真有些缘分。”趁着去买糖葫芦的时间打探了一下消息的黄图说道,“先是与你在同一个县,后来你去了卢州,他刚好又在那边为官。不知道你跟他见过没?”
许开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少离开那片荒野,倒是有人说有不少官员听说我在那里后来拜访我,不知道他在不在其中。照你这么说,那这就是新来的县令做的?”
“是的,我听说之前的那位县令只是暂时把那里保护了起来,没有做那么多动作。打算拿你我二人的老家变现为政绩的应该就是那位新来的县令的手笔。”
“……”
二人沉默,然后拿出了香烛纸钱。
他们家上一代就关系比较好,两人的父亲的关系跟他们俩的关系差不多。只是后来天有不测风云,大家的爹妈都死的早,最后两家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撕拉。撕拉。
一层层黄纸被单独撕出来,发出了粗糙的撕纸声。二人特意用文气点燃了烛火,算是告诉他们自己出息了。不过在烧纸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将纸张在烛火的火焰上点燃,然后放在清出来了一片杂草的空地上。
望着烛火,望着燃烧的纸堆。许开忽然感到了一种难得的平和之感。
说起来,自己前世也经常这样来着。
父母自不必说,还有抚养自己长大的二叔。他以前也是每年都要回来一趟给他们上坟,几乎是雷打不动。不过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实在走不开,导致他也有几年没有回去过。
“……”
在散发着烟雾的火焰中,他忽然有种恍惚的感觉。
办一份报纸
左行裕开始感觉有些无聊了。
其实,以他的性格经历再加上自己的专业,他是很喜欢这种文会的。而这样也让他感到无聊的原因在于,这场文会的层次有些低了。
“三月清明节,黄昏雨雨霏。柳条随日舞,寒蝶自双飞。”
“青山横绝似画图,墓碑无言述往愁。逝者安息在何方?回首往事悔不休。”
“清明天气雨初晴,南陌东阡尽处耕。无限春光归草树,枝枝叶叶是新声。”
“……”
不,其实他还是很喜欢这种氛围的,感觉回到了自己大学的时候跟社团成员畅谈自己的思想理念的时候。
于是他也赋诗一首,不过为了低调,他没有使出全力,于是也就没有引起文气天降。不过纵然如此,他的诗也引起了现场的一片好评。
虽然沉浸在众人的恭维之中让他感觉不错,不过,心中那感觉缺少了什么的感觉,却一直没有消失。
终于,一场告落。左行裕喝着在他感觉中堪称粗劣的茶水,一边观察着众人。
而此时,有人把话题说道他有些感兴趣的地方上了:“唉,说起来,前些日子在下家里团聚的时候写了一篇文章,席间竟然有小孩问我问题。我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在东亭的小学上学。那个典故读过书的人基本都知道,我敢说哪怕是东亭侯大人开办的学校,也定然教了,而他竟然不知道。而且经过我的询问,他老师是教过的,只是他没有想起来罢了。唉,真不知道东亭侯大人为什么要如此拉低学校的门槛。若是如此,岂不是显得学府这种神圣之地,也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了吗!”
“是啊,我也感觉如此。而且这一举措,实施起来,那些农人、商人都不安分了,若是他们一直认不清自己,却因为那虚无缥缈而荒废了自己的本业,对国运百害而无一利啊!”
“我曾对大人上书过,可是几可谓是石沉大海!如此闭塞言路,东亭绝无未来!”
一开始,左行裕还以为找到了隐藏在那些惠民政策下的许开的真面目,但随着他们接着说下去,他不由得愣住了。
于是他凑过去,问道:“这位兄台,在下以为,东亭侯此举惠及万民,让人人有书读,可以预见日后文人的队伍也必将更加庞大,为何却在你口中如此不堪?”
那人摆了摆手:“岂不闻圣人有言:‘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贤与能岂是这样广布学校便能选拔出来的?东亭侯给了他们虚妄的希望,只会让他们沉迷于其中而无法自拔,日积月累下去,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些人日后会怎样,所有人都荒废本业,难道对国家来说是好事吗?难道对国运来说,这会是一件好事吗?”
其他人也说道:“没错,宋子曰:人有十等,大地生五金以利用天下与后世,其义亦犹是也。各人各司其职,耕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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