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有三年的,有七年的,最长的有二十一年的,是东亭的老衙役,已经对科举不抱希望了,这才来当衙役。
至于原因,老衙役们主要是年岁已高,继续考下去希望也不大,这才放弃;至于较为年轻的则是因为许开这才过来,以后许开成圣还能落下个美名,除此之外也有希望许开有空能够指点一下他们科举的。这让许开感到有些汗颜。他对于科举的经史子集可谓是一窍不通,要是这些人问问他数学或者物理他自信能够回答出来,但要是希望他指点如何读书那还不如回去祭拜一下圣人生祠更有希望。
许开早就备好了酒,酒是极高度数的烈酒,喝的众人大呼过瘾。文人才能精炼提取的烈酒对他们而言也是价格不菲,许开居然能这么轻易就拿出来这么多,着实让他们颇为感动。
但许开却笑而不语,并不解释其实这些都是试做出来的廉价蒸馏酒。
众人吃得尽兴,开始酒后胡吹乱扯。从人族崛起聊到大历圣人成圣,从邪物起源聊到妖魔始祖,再到统一战争要是打响该用何种政策,可谓是见识广阔,博古通今。
此时,许开忽然说道:“你们都是童生,想必有不少人在考上前家境贫寒,你们照明的花费想必也不少吧?”
这句话一问出来,当即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是啊,东亭侯大人,小的当时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家里人还是支持我学习。后来好不容易考取了童生,这才好转起来,不必担心衣食住行了。虽然现在生活过得很好,但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况,还是不由得唏嘘感叹啊。”
“是啊是啊,当时家里真的是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我却只考了个童生。虽然家里人都说童生就已经很好了,但我还是感觉对不起家人们啊!”
“晚上想要学习,就必须点灯,然而我家里却几乎买不起灯油,若非如此,我绝不会这么晚才考上童生!”
“得了吧你,你的水平我还不知道?考上童生都是烧高香了!”
“你!”
见场面变得有些热闹起来,许开喝了一口装作是酒的汽水,接着说道:“所以我在想一件事情,我现在有办法让所有人都能够低廉地在晚上照明。宋声,你家里的情况我稍微调查过,即使是你考上童生前的家境,用我提供的方法照明,也能负担得起。”
被点到名字的衙役一愣,显然没想到许开居然知道他的名字。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惊讶地说道:“东亭侯大人,竟然有如此神器?”
许开点头:“是的,但是这个东西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东亭侯大人快说。要真是有物,那可是利国利民的神器啊!”众人急切地追问道。
“要想使用它,必须遵守一定的规则。若不遵守,那么轻则受伤,重则身亡,都是有可能的。当然,要是晋升到童生,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规则是什么?苛刻吗?”
“并不苛刻,但却有一些习惯性的问题。比如不能用沾湿的物品去触摸,若是不小心,很可能会因此受伤乃至身亡。”
“那不算什么嘛!东亭侯大人,这东西很珍贵吗?”
“我刚刚说过了,以宋声考上童生前的家境都能负担。”
宋声是老衙役,他家里的情况不少东亭县人都知道,于是惊叹无比,有一些机敏的人联想到许开此前让铁匠大量打造的铜线,猜到了什么:“东亭侯大人,既然如此廉价简便,您为何不肯推广呢?”
“因为即使把规则讲得清清楚楚了,也必然还是有人会因此受伤,乃至死亡。”许开又喝了一口汽水,“这样,便会凭空让我的敌人多出攻击的依据,又变得十分麻烦。”
许开认为,即使自己做好了决定,也非常麻烦:借助文人的力量,控制住了场面,没有人伤亡,那么敌人回收这都是文人的功劳;不借助文人的力量,产生了伤亡,又会有人出面指责,说要是有文人的帮助,这些悲剧完全可以避免。
众人都沉默下来。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们都知晓许开的一些性情。对许开而言,恐怕敌人的攻击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因此而死的人。
许开从未将那些人视而不见。
“还有一件事就是,如果有大贤文人的帮助,可以完全避免这些悲剧。但我因为一些原因,不知道该不该让大贤插手。”许开说道,“所以,我想问问,若是你们站在我的位置,会怎么选?”
“敢问东亭侯大人……您为何不愿意让大贤插手?”
若是其他人,大贤可不是那么随意就能招来的人物,但许开显然是有这个资格的。
“与我的圣路有关。”许开言简意赅解释了一下。
众人对视一眼,没敢再继续问。
若是平常,他们根本不敢涉足这个话题,但今日酒壮人胆,有不少人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我说,东亭侯大人,您不必在意那些人。推广如此便捷的照明之物,是利国利民之事,只要推广成规章制度,那么因此受伤,也只能说是他自己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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