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枭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把他踢开了些,“那天的事都是你安排的?”
萧如年嗫嚅了半晌,小声说:“因为我太害怕了……”
太害怕了?
傅枭想起那晚度念的神情,手紧紧握成拳。
难道度念就不会害怕吗?
“傅哥,你给我次机会吧,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萧如年哀求地看着傅枭。
他的声音在看到傅枭的眼神时消失。
傅枭站直了身子,手放进口袋里,左手手腕上的手链在光线下闪着光。
“你知道吗,度念以前就不喜欢你。”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在萧如年惊恐的目光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萧如年摇了摇头,疯狂地往角落躲,嘴里碎碎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惨叫声从小房子里传出,响了许久才消停。
傅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他径直走上了三楼的房间,推开房门时,看见空荡荡的床铺,顿时心里一慌。
他随手抓住走廊上经过的佣人:“谁进过这个房间?”
那佣人被吓了一跳,回答他:“上午的时候萧先生进去过。”
傅枭额角的青筋鼓起,又问:“房间里面的东西呢?”
“萧先生说是死人的东西不吉利,让人拿、拿去扔掉了。”
傅枭松开佣人,疾步走进房间里。
房间已经被人打扫了一遍,没有了一点度念的生活痕迹,就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
傅枭在房间里站了半晌,又回了卧室。
他在床上躺下,把度念的衣服抱进怀里,鼻尖在衣料上蹭了两下。
他已经帮度念报仇了,为什么度念还不愿意回来找他。
难道是还在生他的气吗?
那天晚上他挡在了萧如年前面,没有选择相信度念,度念一定是生气了。
明明度念帮了他那么多次,他却一次也没有坚定地站在度念身前。
傅枭突然想起刚把度念带回来的时候,度念说过的话。
那时候度念坐在这张床上,仰头看着他,语气小心又真挚:“我想要保护你。”
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只是又把人压回了床上。
傅枭闭了闭眼,眼中的脆弱一闪而过。
“我好想你……”
衣物上度念的味道越来越淡,傅枭心里一瞬间慌神起来,总觉得度念离他更远了。
他从床上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度念的东西几乎都不见了。
那段时间度念住在三楼的房间,他一个人睡不着,把能看见的属于度念的东西都砸了,现在一眼看过去,已经没有任何度念存在的痕迹。
傅枭在房间里找了一会,呼吸越来越沉重,脚步也有些不稳起来。
他袖口还有下午不小心沾上的血,眼底一片赤红,在房间四处乱撞,像是没了主人的丧家犬,想要找到度念的一点气息。
“对了,衣柜……”
傅枭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紧紧攥住度念的衣服,然后在地上坐下。
他身子往后仰了仰,靠在度念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衣柜里,闭上眼睛,用衣柜里仅存的味道麻痹自己。
似乎这样还不满足,傅枭又往里靠了靠,几乎要把自己埋进度念的衣服里。
突然,他的手碰到了衣服下的一个硬木板,把藏在衣服下的小柜子打开了。
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滚落在他面前。
是一对他从来没见过的戒指。
戒指盒被摔开, 里面的两枚戒指掉了出来,静静躺在地上。
那是一对精致的对戒。
两枚戒指明显都是男款,设计简单又大方, 只是在上面镶嵌了一颗光泽漂亮的小碎钻。
傅枭的视线凝固了一瞬。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对戒指。
房间一直都是度念在整理和收拾, 他甚至从来没有打开过这个衣柜, 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小柜子。
傅枭把戒指捡了起来,又伸手在小柜子里摸了摸, 找出了一张小票。
小票上的字已经有点模糊, 依稀能看清价钱和日期。
傅枭低头去看小票上的字, 指尖不自觉地把小票捏紧。
戒指的价钱不算贵, 以他每个月给度念的钱,足够买更好的戒指, 但不知道为什么度念没有选择更贵的。
他抿了抿唇, 又去看小票上的购买日期。
小票上的日期是两年前。
傅枭记得度念送给他的每一样东西,所以他也确定度念从来没有给他送过戒指。
难道这对戒指不是买给他的?
傅枭垂下眼睛,又拿起戒指看了看。
突然, 他的指尖轻微地僵了一下,把戒指举到了眼前。
两枚戒指的内圈都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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