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天瑶身边,哪怕依葫芦画瓢,也该学到几成管家的本领,只是跟着母亲帮她打点,想来不是难事,你就先跟着母亲,管府里的事一段时间。”
周青远把秦姨娘搂在怀里,越发觉得她是个可心的人,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若没有人出来帮齐夫人管家,周青远少不得要去和墨锦溪低头示弱,委屈人的很!
“多谢老爷!妾定不让老爷失望!”秦姨娘没想到,周青远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欢喜之余,搂着周青远吻上他的唇。
两人余韵未过,来了兴致又缠在一起。
周青远答应地太轻易,秦姨娘便更肯定,老爷果真对主母没有一点喜欢。
娶那个女人回来,只是因为她背后的家世。
倘若她将老爷伺候得高兴了,又将家里管得井井有条,日后她若能踹掉墨氏,还愁不能脱离妾室的身份,成为这周府的主母么?
次日一早,周青远动身进宫早朝,秦姨娘也没闲着,早早用过早饭,就去了齐夫人屋里。
齐夫人这人素来拜高踩低,对婢女出身的秦姨娘,没多看得上眼,但也不讨厌,就是态度冷淡。
陈嬷嬷将秦姨娘引进屋,就见齐夫人已经坐在桌案前看账。
“不是说最近都不必来请安么?你今儿来做什么?”齐夫人头也不抬,注意力全放在账本上,她每日只有早起,这般起早贪黑的,才能将府里每日的账勉强看完。
对于齐夫人的冷淡,秦姨娘全然不放在心上。
她早年跟在尹天瑶身边伺候,对这位齐老夫人的心性,早琢磨明白了。
“老爷昨夜和妾说老夫人管家辛苦,奈何主母称病不愿管中馈,老爷心疼老夫人,属意妾帮老夫人打点一二,妾本愚笨,还请老夫人不吝赐教。”
一听秦姨娘要帮自己管家,齐夫人脸冷了一瞬,反应过来,可以把手里的烫手山芋甩掉,登时眼前一亮,什么不痛快都没了。
秦姨娘很会说漂亮话,三言两语地,捧了齐夫人不说,还点明自己辅佐管家,是周青远的意思,至于她,没什么本事,还得仰赖齐夫人。
不显山不露水地拍了齐夫人一通马屁,齐夫人最是虚荣,立即得意地昂起头来。
“你出身不高,想来是不懂后宅事务,不过既然你有心想学,我儿又是一番孝心,我自当教你一二。”齐夫人小人得志的模样,瞧着滑稽可笑,她自己全然不知。
秦姨娘笑着毕恭毕敬,对她再行了一礼:“老夫人说的是,妾一切都需仰仗您。”
齐夫人心里分明高兴有人能帮自己理家,面上却不愿意表现出来,故作沉着地说让秦姨娘先学着看账,让陈嬷嬷在一旁指点,自己则喝茶享福去了。
为了不拂齐夫人的面子,秦姨娘谦虚地问了几回,之后装作很快上手,将看账一事揽了过来。齐夫人乐得撂开手,直接把管家的玉印给了她。
哪有什么辅佐不辅佐的,秦姨娘就这么将府里的中馈权,接了过来,全权打理。
“将算好的账目送去给老夫人过目,老夫人若是有话吩咐,立即过来回禀。”
秦姨娘将算好的账目,交给身边的婢女,她身边伺候的人,是提为姨娘之后,才买来的,伺候尽心,就是不够机灵。
婢女拿着账册有些不解:“姨娘不是已经把账算好了,又给老夫人过目做什么?”
婢女不明白,这些天不都是姨娘在管事?也不见齐夫人过问。
“府里明面上,还是老夫人管家,必须顾及她的脸面,她看不看是她的事,给不给是我们的事,还有,将近年末,你去把往年送给各府人情客礼的单子,拿来给我。”
秦姨娘不屑和丫鬟多做解释,催促她快些去。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点点头,便老实巴交埋头干活去了。
秦姨娘接了管家权,就忙得不可开交,但她心里满足的很。
管着中馈,不仅要管府里的事,就连外头的人情客礼,也要操持准备。
不过秦姨娘不觉得辛苦。
她打理中馈,体验了一把做府中‘女主人’的感觉,每日睡觉都是笑醒的。
不过很快,秦姨娘就高兴不起来了。
到了月末,账房那边把总账送过来,连着一起送来的,还有铺子一个月来营收的银子,也就是下个月府中的用度。
“三十两?将过年节了,三十两够做什么!”秦姨娘看了送来的银子,以为是铺子管事的看她是姨娘,所以随意糊弄,气得将钱袋摔在管事面前。
管事看了秦姨娘一眼,俯身捡起钱袋,重重地放回桌上。
“姨娘看来没有看过之前账上的数目,府里铺子的经营,除去请人工与进货等银钱,能得三十两,已经很不错了,姨娘既然觉得我贪了钱,不如去拿铺面的账来对一对。”
月中时,得知老爷授意姨娘帮老夫人管账,管事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铺面的账确实不好看,但一个姨娘对他颐指气使,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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