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容易犯痴,明知买下他是不可能的事,也不想丢弃这份念想。不管能不能实现,有个渺茫的梦想总比没有好。好过在学校里整日听些学不懂的课,浪费时间。
&esp;&esp;她想赚钱。
&esp;&esp;哪怕只是赚点蚊子腿的零花钱。
&esp;&esp;所以前几天小钟泡在市图书馆,在网上给人肝美工类的兼职,从开馆到闭馆,回家再续一会。一天十几个小时,除了睡觉吃饭就是肝,好像有点肝得过度。前天回笼觉睡过头,一觉到大中午,她就报复性地倦怠下来,趁着敬亭不在家,做以前想做却没有时间的复杂料理。这才有中午被敬亭抓到炖汤的一出。
&esp;&esp;前因后果都没什么可以回答大钟的内容,她不走心地糊弄:“哪也没去。”
&esp;&esp;大钟缓缓转动手中的茶盏,直至倾斜的角度就快让琥珀色的茶水溢出边缘。然后,视线转向小钟,神色一凛。
&esp;&esp;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摆出什么模样,几乎都是他想让小钟看到什么模样。
&esp;&esp;糊弄不过去啊。
&esp;&esp;小钟只好尽可能敷衍,“三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在想办法赚钱。”
&esp;&esp;“赚钱?”
&esp;&esp;反问的语声中稍带困惑,也有掩饰不住的恼怒。小钟不由自主地怵了一下,第一次体会到汗流浃背的感觉。
&esp;&esp;他有什么好生气?要有,似乎只能是因为她对他的欲望。老登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怎么猜到的?这是否聪明得太恐怖?
&esp;&esp;答案让小钟脑子短路。
&esp;&esp;他扣起她的下颌,低迎下来,直至两人几乎面颊相贴,他在耳畔问:“像你对我做过的那样?”
&esp;&esp;诶?和她想的不一样。
&esp;&esp;大钟好像用自己的聪明脑补出一个更大的误会。
&esp;&esp;果然他把她想得很坏,出奇地坏,没来学校就是在做不好的事情。
&esp;&esp;刻板印象中的不良少女不就是这样?不思进取,轻蔑老师,还有乱搞男女关系。
&esp;&esp;但他现在的态度又算什么?
&esp;&esp;吃醋?
&esp;&esp;因为自己没法跟她发生点故事,反而不如无关联的陌生人,就生出畸形的嫉妒,他得不到别人也不许得到?
&esp;&esp;还一边恐惧着,一边幻想着。
&esp;&esp;那样着迷于她,自己却了无知觉。
&esp;&esp;年少锋利的小钟又不是会为他灭火的好心人,她只会凭借直觉火上浇油。
&esp;&esp;“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再吻你一次,就在这里。”
&esp;&esp;她反捧过他的颈边,感受到指端传来动脉血流淌的热度,再是喉结的骨粒,他的踟蹰,为惊愕震颤失语的唇。
&esp;&esp;“别再逃了。”
&esp;&esp;她饮了他盏中的茶,又将他的人轻向转椅里一推,左膝叩入他的腿间,一如他刚才所做的那样勾住他的下巴。他没有反抗,觉得反抗没有必要。身居下位,依然用高傲的眼神盯着她。虚张声势。
&esp;&esp;触碰到他,她的心中不再泛起柔情。取而代之是一种不太光彩的破坏欲,想要把他弄脏,弄湿,弄得一塌糊涂。亲吻未免太便宜他。
&esp;&esp;手指缘着衣襟下滑,她才注意到衬衫是隐藏纽扣的款式,最下的一粒散着,随倒下的姿态摆开一道角度,半片下摆扎在裤腰里,半片垂在外边。今天的他似乎不太一样。
&esp;&esp;西服还是无趣的西服,但换成美式版型,直筒的过大号。裤子的面料也看着宽松柔软。他生得高大,这样穿更适合。
&esp;&esp;以前穿合身的款式,垫肩收腰不留余量,身材什么样穿出来就是什么样,走路时,单开叉的后摆像鸟雀的尾巴微微起伏,教人想象得出屁股怎样随步履拘束地摆动。实在有点太紧了。
&esp;&esp;因为上班后久坐发福,以前的衣服才不够大?
&esp;&esp;她挑起衬衣的下摆来看,再解一粒纽扣,看到的却是腹肌的轮廓。
&esp;&esp;不太对。眼花了?再看一眼。
&esp;&esp;——还是一样。这就是他的身体,不只是训练痕迹明显的腹肌,肚脐上还有块异形的疤。
&esp;&esp;小钟宕机了,两眼发直地空咽口水,大喘气。手指鬼使神差地垂下去,就快触碰到那块疤,上课前的预备铃忽然响起,叮铃铃铃铃铃,惊出她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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