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皇后的唇角也高高扬起,今日有那么多宗妇在,她难道还逃脱的了吗?即使没有十足的证据又如何?
帝王多疑,只要让陛下心中膈应一下,她就不信媖婕妤以后还能如此受宠?
紫宸宫的帝王也得到了调查结果,金吾卫的秘情局不是吃白饭的,即使幕后主使拐了几道弯,依旧还是让他们抓到了把柄。
卫景珩从李福海的手中接过金吾卫奉上来的密信,打开之后,刚瞥了一眼,他的眸子便暗了下来。
李福海在一旁看到帝王神色变化,不禁缩了缩脖子,他对密信上是谁并不好奇,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可是两息后,他还是被迫听到了帝王幽凉的声音。
“皇后……”
卫景珩慢慢地合上密信,心里很是失望和难言。这个结果完全是在预料之中,却也不完全算在预料之中。
他也从未想过皇后会不介意,能老实一辈子,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偏爱阿禾的行为会让很多后妃嫉妒她,敌视她,甚至针对她。
但卫景珩以为会先是旁人,最后才会是皇后,毕竟他很克制地只给阿禾封了婕妤,并非高位,不值当她这个皇后如此急切。
他以为她的性子这么多年已经耐下来了,可事实证明,她还是那个她,还是那个先皇后“特意”挑给她的蠢皇后。
大总管见帝王沉默不语,犹豫了几息才低声道:“陛下,今日毕竟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卫景珩睨了他一眼,声音淡淡,有说不清的疲倦道,“朕心里有数。”
而后又对还跪在地上的金吾卫道:“你退下吧。”
金吾卫退下,帝王依旧迟迟没有起驾,皇后的千秋宴因女眷众多,帝王不需要长时间露面,但也是要去的,但他现在脚步却像被粘在原地一样。
李福海琢磨着皇后应该已经在海晏河清了,可他瞥了一眼帝王,也不太想为她说话。
皇后也是他看着陛下娶进门的,当年皇后还在王府时给陛下捅的篓子也是他给擦屁股的,自然也知道皇后当年是怎样的不堪。
说句托大的,他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对于陛下娶这样一位皇后也是打心眼里的不满意。
所以现在皇后再次做了错事,他也不打算为她再多说两句,但他不希望陛下不开心呐。
大总管在心里叹了口气,换了个法子,“陛下,婕妤今日当盛装出席了,可要去瞧瞧。”
果不其然,帝王的表情顿时一变,身上的气压也逐渐恢复了正常,须臾后便矜持颔首道:
“嗯,那起驾吧。”
……
奚云今日不知道怎么来的迟了些,她带着惠安郡主刚落座不久,还没等她寻虞亦禾说几句话,皇后就到了。
奚云便借着替惠安理衣的空当撇嘴,她真是多看一眼皇后都觉得心烦。
待皇后登上最上首的高位,后宫嫔御和前朝臣妇便齐齐起身向皇后行礼。
皇后环视了一圈下方的众人,眼神在虞亦禾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而后笑道:“都免礼吧。”
众女眷谢恩后纷纷坐下,宴会正式开始。
以淑妃荣妃为首的后宫女眷先向皇后奉上贺礼,淑妃送了苏绣双面石榴葡萄的炕屏,端的是好寓意,但在皇后眼里,这何曾不是一种讽刺?
荣妃送的是一对八宝玉如意,无功无过,中规中矩。
轮到恭妃竟然只是白瓷冰裂纹茶具一套,虽这茶具在外头也是难得的贡物,但在宫里却并不少见,至少妃位以上份例里是有的。
揽春当即扬声道:“恭妃娘娘就送这个给皇后娘娘吗?”
奚云面对揽春责问,不急不徐地站起身直视着皇后的眼睛道:
“还请皇后娘娘赎罪,您知道臣妾只是宫女出身,没有娘家撑腰过的非常拮据,哪有奇珍送给娘娘?自然只能的把份例里的好东西再孝敬给娘娘,臣妾自个哪儿只用着普通青瓷杯子呢……”
这一番话说的极为硬气,语气里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可她偏也不惜踩了自己,这样卖惨一通,皇后就算有气也只能受着。
皇后却是察觉到奚云与往常的不同,她心跳慢了一拍,压着揽春,笑道:“倒是本宫考虑不周了……待宴会散去,本宫再送你些好东西。”
“那就多谢娘娘了。”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奚云很是务实。
这可叫在场的宗妇们开了眼,恭妃什么时候敢和皇后娘娘这样说话了?
等看到虞亦禾送的礼物时,她们更加纳罕,就送三卷经书?皇后娘娘今日怕不是要被气死。
可皇后不但不气还十分高兴,她唇角扬起笑容,竟当众解释道:
“你们都不知晓,媖婕妤的字乃属后宫第一人,便是比那些男子都是不差的,这经书是本宫亲自嘱咐她抄与的,并非对本宫失礼。”
又催促着身边的揽春把匣子拿上来要当场品鉴一番。
这就叫在场的人更迷惑了,连虞亦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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