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声喊,身后的坊间壮丁围拢过来。
鲁建兴不想闹出什么误伤事件,急从腰间掏出狴犴吞口的小牌子。
“靖宁卫办事。”
正围过来的坊间壮丁们,脚步一顿。
下一瞬苍蝇一样轰然散去。
鲁建兴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最近那老头的脖领子。
“老丈等等,有事询问!”
老头被扯回,立刻弯腰换了一副脸嘴:“小人我是这处的里长,官爷有事您问。”
说完,用后世带路党差不多的谄媚态度,邀两人去他家坐。
鲁建兴也有事要打听,就跟着这里长去了他家。
里长家境明显不错,小院子干净又敞亮。
鲁建兴落座,刚想问话,这老头就站起来,大声呼喊他孙儿去打水给鲁建兴两人洗脸。
然后一看鲁建兴张嘴,就又站起来,道是去准备饭食。
鲁建兴知道这老头在装傻充楞。
在他起身的瞬间,将提着的制式百户绣春刀拍在了桌上。
老头嘴角一抽,老实的坐了下来。
“姜家那符怎么回事?”
老头本不敢说,小心觑了鲁建兴的脸色:“小人可能也不知道?”
鲁建兴没说话,魏世嘿嘿歪嘴一笑:“您再斟酌一下言辞?”
老头一抖,豁出去一般开口道:“姜许那混蛋玩意和他倒霉娘子失踪了十年。”
“之前那宅子都安安分分的。”
“但从前年开始,就有些不太平,曾有走夜路的更夫亲眼看见一个血糊糊的东西,攀在墙上看。”
“坊里的小鸡小狗的开始不见,只留下窝里带血的毛。”
“甚至有一日,一家新添了丁口,夜间便在窗户之上看见一个人影,趴着看婴孩。”
说这些怪力乱神时,老头见鲁建兴两人没什么反应,便大着胆子。
“那东西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广,眼看闹得坊里鸡飞狗跳。”
“小人这才斗胆,请了一位游历的清虚观高人。”
演习
老头将始末大致说完,鲁建兴敲着桌子,开始思考。
赵鲤不是藏私的,她巴不得来个天降奇才,好缓解一下走哪都撞诡人手不够用的窘境。
因此她手里那本《纸人成灵》都给可信的几人看过。
其上记载,一种邪术。
活剥人皮,再将剥皮之人活溺烈酒之中。
得出的产物,就是一张充满怨气的人皮。
这人皮若是点灵,凶残和威力甩了赵鲤的小黄纸人八十条街。
但相应的,反噬的危险也千倍增长。
当日赵鲤听桥时黑猫血点的白纸人,尚且残留赵瑶光的意念。
这种活溺死的冤死人皮怨气,需要极残暴的手段才能控制住。
并且还需定期维护,在尸皮上涂抹冤死之人的血,保持尸皮不裂。
如此神操作下来,尸皮偶一旦失控噬主,就会诞生一种名为画皮的东西。
这种东西长成后,极善伪装,十分棘手。
鲁建兴怀疑,姜家就是这个东西!
只是现在数量有些对不上。
按里长的说法,姜许为了不丢面子,拖着倒霉妻子跟他同甘共苦共同迎敌。
两人一块失踪。
但现在鲁建兴他们拢共只撞上一个剥皮的瓤子,和一个疑似画皮的东西。
想了想,鲁建兴站起身来。
这事情拖不得了。
他亲自参与过女蛾事件的善后。
满地的碎骨头堆成了小山,最后分不出也拼不出,一把火烧了。
德如坊少说几百户人家,若是那东西窜出来,还不知要造下多大业障。
“老丈,请清虚观高人此招实是明智。”
他先夸了一句,然后道:“但此事不算了结,门上黄符颜色将褪尽,院中的东西若是破出只怕要出大事。”
里长这才知道,眼前这两位官爷应该是懂行的,也不再遮掩,愁眉苦脸道:“小人如何不知?”
他是每天拄着拐棍去那门前查看,一日日看着宝贝黄符褪色。
比他自己掉秃了头发还心疼。
“当日我们也曾求助清虚观的那位高人,但那高人只进去闯了一遭,就一身狼狈的出来。”
“言道里面的东西他也不知是什么,还得回去想想办法。”
没想到,高人就此一去不回。
鲁建兴听了老头的担忧,随意摆了摆手:“别担心,清虚观搞不定,不代表我们也不行。”
他对赵鲤的信心,可比什么都强。
鲁建兴一拱手道:“暂且别过,我们二人先回千户所准备准备。”
“近两日劳烦里长,征发乡勇盯紧些,莫让闲人惊扰。”
交代完了,里长的孙儿打来水,鲁建兴和魏世随意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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