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萧咲起了个大早,昨晚的不愉快一觉之后仿佛烟消云散,元满被从床上喊起来贴对联时还有些睡眼朦胧。
好不容易有休息,走完流程吃过早饭后,萧咲也不折腾她,抱着她又回床上睡回笼觉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遮光窗帘让卧室不分昼夜。元满有些热,想要把脚伸出去降降温,刚动了一下就被身后的男人搂紧了一些,萧咲将腿架在她身上圈着她,完全没办法动弹。
元满只能伸手去拿窗帘的遥控器,窗帘慢慢地打开,落地窗上蒙了一层水汽,外面是白蒙蒙的一片。
“笑笑,下雪了。”元满有些惊喜,开口喊他。
突然变亮让萧咲有些不适应,他不情愿的哼了一声,把脸埋进了元满的脖颈中。
元满望向窗外,睡意全无:“笑笑,别睡了,下雪了。”
萧咲的嘴唇在她光滑的肩膀上蹭了蹭,不满地咬了一口,声音稍稍沙哑:“怎么,小朋友要出去堆雪人?”
元满套了件外套不顾萧咲在身后骂人,打开大门就往外跑。
雪势已经小了,萧咲拎着鞋子跟出门时,元满正仰着脑袋站在庭院的雪地里。
“笑笑,我爸爸曾经跟我说,下雪的时候许愿很灵验的,许个愿吧!”
元满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随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很虔诚地在许愿。
“希望萧咲来年顺顺利利,健康平安。”
皑皑飞絮,她光着脚踩在雪中,如一团烈烈而生的篝火。寒气如云吐雾般在她唇齿间吞吸着,指尖被冻得发红也无法减灭她的热情。
萧咲望着她,那一刻,他心中仿佛有千万只蝴蝶,视死如归地涌向那团炽热的火焰。
“笑笑……”元满呼唤道,她许完了愿,朝萧咲招了招手。“要站在雪地里许愿才灵验哦!”
萧咲回过神来,他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给她穿鞋。
“今年不是要考研吗?怎么不给自己许个愿?”萧咲站直身子,拢了拢她的大衣领口。
元满鼻尖冻得通红,伸手搂住萧咲的腰,下巴抵着他胸口抬头看着他:“笑笑,这种东西是靠努力得来的,不是靠许愿!我觉得,比学业重要的事情有很多,总不能什么都想要吧。人生只求小满,不求万全。不该贪心。”
“只求小满……不求万全。”萧咲低声重复,他抬眸看向庭院中的玉兰树,如今才一月份,可枝干上却已然生出了一只花苞。
春意,悄然而至。
“笑笑,不许个愿望吗?”
萧咲定定地看着那只花苞,良久他才开口:“已经许了……我的愿望。”
年后休息了几天,元满就提前回了医院上班。
出国的手续都是交由院里办理,不多久元满就收到周院的消息准备动身启程,一起同行的还有几位医生,都是市医非常有影响力的大佬。卿月亲自去送的机,再三重复元满是自己的学生,聪明又乖巧,希望几位老师多加照拂。
元满吃完东西刷了会题目就开始睡觉,下机时已经是凌晨了。十个多小时的机程,院里大手笔地买了商务舱,倒也不算那么难捱。
到了酒店之后,周院简单跟元满交代了一下明天会议的大致情况,嘱咐她可以先看看资料,不用太紧张,就笑眯眯地让她回房间休息。
因为在飞机上睡了很久,加上心情有些激动,元满并不是很困,打电话给萧咲报了个平安就洗澡去了。
走出浴室时,房间里的灯不知道怎么关了,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元满只能扶着墙去摸索灯的开关。
“这么久不见,没想我?”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元满几乎是下意识开始尖叫,男人眼疾手快,元满刚啊出半个音就被捂住了嘴巴。
“叫什么?是我,这都听不出来?”封疆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将元满整个圈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屁股。“我来得还挺是时候是不是?你刚洗好澡,头发都吹好了。”
反应过来是封疆,元满跳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
“你……你怎么……”她回过神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知道她想问什么,封疆也没有隐瞒,回答:“刚好出差,怎么了,你紧张什么?”
元满没说话,只是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低低喘着气。
“这么久不见,就没有想我?没有消息,也没有电话,就好像人凭空消失一样。”封疆的语气听起来很是难过失望,他微微俯身靠近元满的脸,挑了挑眉头。“让我检查一下吧。”
“什么?”元满嗓子发紧,身子下意识往后仰。
裹着的浴巾被男人一把扯掉,元满被扔在了床上,随即房间里恢复了白昼般的光明,突然的光亮刺得元满眼冒金星。
封疆似乎不满足于只开顶灯,顺手把壁灯和床头的小灯全部打开了。
元满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绒面的大衣已经脱掉搭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马甲的扣子被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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