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闲再倾。
易慈最后说:“得闲食饭。”
谢喆这次没学,问她:“什么意思?”
易慈说:“有空一起吃饭。”
他退后一步,不说再见,目送他们走。
车慢慢开出去。易慈朝后看了看那颗伤心的开心果,再回头一看,发现身边这人在吃今天的药。她去握住他一只手,很凉。
李均意闭着眼睛,“我有点头疼。”
“你休息一下。”易慈让他靠着自己:,“我们要去哪儿?”
他靠到她肩上,说:“要带着你亡命天涯。”
易慈哈哈笑:“真的吗,好厉害啊!”
李均意忍不住道:“我说要带你去捡垃圾你是不是也这么开心。”
她依旧捧场:“捡垃圾也可以啊!捡哪里的?海里的?河里的?山里的?大街上的?都可以吧。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李均意把脸埋在她肩窝里笑,“做什么你都陪着我吗。”
易慈说:“我现在不是陪着你吗。”
车慢慢远离城市,外面的风景开始变得开阔。易慈没想着问他那些糟心事,他倒是自己开始讲了。他讲得快,讲得乱,是一个给她交代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打算的态度。易慈听得似懂非懂的,脑子总结归纳出一句——天凉了,是时候让谢氏破产了。
她问:“你会有事吗?”
他说:“如果严重到那个程度,我会放弃。”
她又问:“因为我吗?”
他这次考虑了很久,没有回答。
易慈想了很久,对他道:“不要为我,也不要为别人,为你自己做选择,我希望你快乐。”
很安静的瞬间。他头还是有点痛,但这种痛好像也提醒着他什么。
她此刻是平静的,和记忆中风风火火急躁莽撞的样子有些出入。可是她好像一直有一种定力,那是没有变过的东西。在很多事情上,她坚韧,豁达,李均意没怀疑过这一点。那并不是装出来的虚张声势,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幸福或痛苦都能够用同一种态度去接受,这或许是她独有的天赋,一种难能可贵的天赋。她和今天的天气一样,太晴朗了。
“不要想了,你休息一下。”易慈摸了摸他的头发,“等下食餐劲嘅。”
车越开越偏,最后来到一个乡镇上。高楼大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田野和池塘。
天黑前,他们来到一个风光不错的村庄,他说这里有他的农场,请了人专门管理,他们接下来几天会待在这里,等最后的结果。
易慈忍不住笑他,是不是年纪大了,不喜欢繁华的地方,开始喜欢往山里田里跑。李均意点头,说他有想过以后这样生活,远离脑力劳动做做体力工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随着时节耕种,收获。
下车,有个叫钟宏的人引着他们进了一个院落。是个三层小楼,院子里有一棵枣树,树下面趴着一条大黄狗。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条件看上去一般般,也就是乡下的基本配置。但易慈兴奋得很,放下包就跑下楼去逛了一圈,李均意在二楼窗台往下看她,正叉着腰跟面前的大黄狗说话,她问那只狗,你叫什么啊?
狗对她汪汪汪。
李均意在二楼叫了她一声。易慈回头,往上看,李均意问她:“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易慈睁大眼看他:“你是在求婚吗?谁求婚这么随便!”
李均意:“难道郑重一点你会答应吗?”
易慈:“你想得美啊,当然是看我心情。”
“你现在心情好吗?”
“心情好我就一定要答应吗?”
李均意笑了笑,把手里捏着的东西抛下楼去。易慈条件反射去接,实在是运动神经太好,想接不住都难,她一把抓住,张开手一看,是一颗枣。见她接住了,李均意又掷一颗下去,她继续跳起来接……就这么玩了三四五趟,接着接着,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被抛了下来。易慈张开手看,是个大得离谱的钻石戒指,乍一看,那颗切割得很美的钻石有些像一朵雪花。
易慈吓得差点把那东西一把甩了出去,朝楼上吼:“都说了我不喜欢这些,你要我戴出去被抢吗!”
李均意说:“不管你要不要,我都要给的。”
她不满道:“谁求婚用丢的?重来!”
他郑重道:“那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易慈支支吾吾半天,最后答一句:“你先别急,再忍忍,我就快答应了!”
李均意笑得无奈:“那具体是什么时候啊?”
她红着脸转过背去跟大黄狗说话了。
睡前她跟爸妈打电话,林以霞知道李均意把她带到乡下去了还很疑惑,问去乡下做什么,北方最近降温很厉害,怎么不去暖和点的地方度假。
易慈其实也不知道,但还是高深莫测地答妈妈:“陪他来净化心灵。”
在乡下的第一天。
他们跟着钟哥巡视农场的管理情况。秋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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