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什么?
他这是在咒我吗?
你一离婚的当然不会跟你学。
他俩很熟说这个?
晦气。
秦则方啪地关上门,话都没回。
……
孟秦心心念念的热水壶到货了,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特别满足。
一旁,梅嫂子在排称鸡蛋糕的队伍,歪头一看老长了,眼瞅着刚得信的人急匆匆跑来,增加队伍长度。
孟秦没上前,隔着距离和梅嫂子聊天,怕被当成插队的。
梅嫂子倒是招呼她,“站那么远干嘛,说话费劲。”扭头跟后面的说:“我们一起的,她刚刚去买东西了。”指着热水壶。
后头不乏有看着眼馋的,嘟嘟囔囔,到底没大声说。
孟秦站在梅嫂子身边,听她小声传授经验,“有时候脸皮别太薄,供销社的鸡蛋糕难得有货来,你要不要撑点带回去?”
“我不爱吃这个。”
上一次,梅嫂子家隔壁那户回得就是鸡蛋糕,她吃着鸡蛋腥味太重,最后她硬塞老伴嘴里才解决,刚刚看了眼柜台,和上次那种一样。
梅嫂子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爱吃香香软软的鸡蛋糕。
最后只能把原因归结到她怀孕上头,有些人怀孕口味就会变得很奇怪。
“可惜了,鸡蛋糕半个月才来一次货,下次你想吃就得等年后了。”
“想吃我自己做,我最近在食堂忙,方便。”
“你真打算留食堂干?”
“哪啊,我身子受不住,就故意气我男人的。”
“那估计红不了脸,小秦工多疼你。”
“那确实。”孟秦在外还是很注重保护老秦同志的形象,“就是有时候真轴。”
“这点我听我家那口子提过,说当初小秦工正儿八经航空大学毕业,是能进研究院的,倒也不是说钢厂不好,就总觉得……不是干这事的。”
孟秦补充,“专业不对口。”
梅嫂子点头,“对对对,是这个理,当年上学学的时间长了不得全忘了。”
“嫂子,到了。”
“要多少?”
孟秦陪着梅嫂子称鸡蛋糕,斜对角正挑着毛巾的中年男人回了头。
看了眼孟秦,冲身边年轻人勾手,“咱们市还有我不知道的航空人才?她们说的钢厂是指盛钢?”
年轻人想了想,提醒道,“是,盛钢我倒是有个同学,毕业后拒绝分配,回了家乡,就是不知道和她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人。”
“去问问?”
年轻拒绝,“得您去,我去还不得被当流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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