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驰离开之后,闻婉儿一个人呆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晚静璃进来提醒她吃晚饭。
闻婉儿喃喃道,“静璃,你说父亲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闻婉儿想不明白,重臣不轻易站队,如今父亲贵为一国之相,更不应该轻易站队,更何况父亲本身也?不愿参与?皇子之争,他是宫里那位一手扶持起来的,所以他隻?能是那位的人,但闻驰却偏偏在这时候来到?苏城,这是为什么?
他们?的父女关系早在二?十年前?她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彻底断了,要修复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
闻婉儿想不明白,但还是叫静璃让人好生招待着这个外甥,无论他是出府还是待在府里都随他,隻?是让人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
另一边,苏城王家也?迎来了贵客。
白子玉举止优雅的端起面前?的茶盏,手指纤细修长,白如葱玉,明明举止温和有礼,可无端的却透着一股摄人的贵气,因着这股气势,他姣好的面容也?让人望而生畏了,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苏城王家的家主在苏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苏州牧见了都得给他几分薄面,可此时他却像个卑微的下人一般恭敬的站在白子玉面前?,脸上一直挂着讨好的笑,即便因为年纪大而满脸的褶子,可他笑了足足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累似的。
白子玉面色温和,声音都是让人舒服的音调,“王老爷不必客气,坐下来便是。”
王老爷却隻?是一个劲的陪笑,奉承,坐下没多久又会因为白子玉随口一句话而条件反射的站起来。
那阿谀奉承的卑微嘴脸让他身后的王孟远嘴角直抽抽,他从不知道自己?威严暴戾的父亲可以卑微成这个样子,这个样子的父亲让他觉得羞耻又难堪。
王孟远是有些读书人的傲气在身上的,那种傲刻在骨子里,再加上他身世不错,这更是一度让他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放眼整个苏城就没有几个他看得起的公子哥。
然而那种傲隻?是在一般人面前?,直到?眼前?的人踏入王家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傲,那种尊贵根本不是一般人能伪装得出来的,也?无关什么读书不读书,原来傲是浑然天成的,是可以温和有礼的。
他做不来像父亲这般讨好的小人姿态,但他也?没办法在这个人面前?傲起来,他隻?觉得自惭形秽,羞愧难堪。
于是全?程王孟远都是一副不尴不尬的姿态,面色别扭又僵硬,笨口拙舌不知如何开口,杵在这里实属尴尬。
倒是他身边另一年级更小的男子比他会来事儿许多。
王肃然一如父亲这般陪着笑,但他比王老爷做的可好太多了,他面色自然,接话也?恰到?好处,不显得过于卑微,又不会说出任何不妥的言行或者?举止,总体让人满意。
他便是王孟远的弟弟,也?是与?平南侯府庶小姐定亲的那位王家公子。
王家生意以药材为主,但在这大尧真?正?垄断药材的是四大世家的白家,在苏城或许王家已经算是大户人家,可比起白家而言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存在,他们?不仰仗白家而存活,不过却是拾人牙慧,王家在苏城赚的那点钱,隻?不过是白家指缝中流出的一点点残渣而已。
但为了这一点点“残渣”,他们?心甘情?愿在白家面前?低头哈腰,甚至做白家的“狗”也?在所不惜。
毕竟即便是指缝里的残渣,那也?得白家愿意让他捡他才捡得了。
况且这次来的可不是随便一个白家小角色,而是白家新一代中最受器重的一位,甚至很可能成为未来白家的新一任家主。
这样的人物王老爷不低三下四的捧着才怪。
白子玉从小就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他面色不显,心思却还是在想着侯府那位。
先前?被那人摆了一道是白子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直到?自己?又重新回到?这里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样的人,到?底是巧合还是自己?看走了眼疏忽了什么。
不得不承认,白子玉因为这件事憋了一口气,长那么大能让他吃这种瘪的除了京城销声匿迹了五年的那位这还是第一个,白子玉有些不忿。
所以他又回来了。
却不想那浪荡之人竟然不在,出门远游?
白子玉有些不信,他不相信会那么巧合,不过这倒是反而更加激起了白子玉的兴致,否则岂不是显得他被耍了又回来很愚蠢。
同样的戏码苏城萧家也?在上演,隻?是萧源不同王老爷,虽然当年他是丢尽脸面被兄长直接逐出家门的,可他毕竟曾经是嫡脉,那高人一等的傲气二?十多年了还没有被磨掉,尤其来人还是他兄长的庶子,萧源就更是摆起了谱。
可惜即便是萧家庶子也?是多少权贵比不了的,更何况他一个二?十年前?就被逐出家门的丧家之犬。
萧启敖根本就不把萧源放在眼里,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于是即便萧源坐在了主位,也?完全?感受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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