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宏一个趔趄,随即捶胸顿足。
果然,世子心里还是没有放下秦公子,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却愿意为了他放弃整片森林。
他多情又专情的世子啊,可惜那姓秦的不识好歹,拿着他家世子的真心往脚下踩,甚至还明目张胆给世子戴绿帽。
不值啊不值!
孙宏内心哭天抢地,也只能含恨去办世子交代的事,孙子柏可不知道自家小厮内心戏这么丰富,他心事重重的回到院里,好在刚回来就收到了一个好消息,胡岸回来了,他带回了孙子柏想要的东西。
孙子柏可没忘记自己答应白子玉放人的事,不过他并不是就这么放,而是要做点什么。
两人在屋里一番密谈之后,孙子柏提笔写了一封信,随即就领着胡岸去了囚禁廖神医的屋子。
世子无耻
廖神医被抓到别院已经不少日子,这几天又被关到了侯府,此时早就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气人的是侯府这小崽子也一直不来见他。
终于,孙子柏来了。
入眼一个古里古怪的老头,说是老头其实他也就五十来岁,头髮花白而已,但因为其神乎其神的威名,倒是让人不自觉误以为他是什么仙风道骨的老头子了。
廖神医见了孙子柏,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直接骂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孙子柏也不介意,让人都退下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他骂,直到老头骂得口干舌燥了,孙子柏还贴心的让孙宏给他倒了杯茶。
廖神医也不怕是毒药,咕噜咕噜就喝了个精光。
“说吧,把老夫绑来做什么,要救什么人?事先声明,要是老夫不想救的人就算你现在逼死老夫也无济于事。”
这位也是个性情中人,孙子柏刚刚这一番操作是任由他把心中的郁积发泄了出来,他心里反而舒服了些。
“神医多虑了,我就是听说您老医术通天,能起死回生,实在是敬仰不已,这才让人将您请来侯府小住几日的。”
“不要脸!”
孙子柏张口就来,廖神医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是什么厚颜无耻之人竟然说得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却不知道孙子柏还有更厚颜无耻的等着他。
“神医啊,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真的敬仰万分,为此,我还让我侯府的护卫统领去了一趟小塘村,只希望能为神医您做点什么。”
“你说什么!”
听到小塘村三个字,骂骂咧咧的廖神医惊得站了起来,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真实的愤怒情绪。
这是他的老家,除了他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之外,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家在小塘村。
孙子柏摆摆手让他坐下,“神医莫要着急,你先看看这个。”
孙子柏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廖神医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接了过去,只是他却越看眉头蹙得越紧,眼底也是越迷糊,他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给神医您排忧解难啊,不用感动,都是应该的。”
孙子柏说得理所应当,廖神医却越发迷惑。
廖神医名廖邈邈,一身医术通天,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他的药千金难求,因着他的医术和地位,他在整个天下都能横着走,无论是富绅还是权贵只要他不愿意都可以不给面子,身为一个医者做到他这个份上他是满意的。
唯一让廖邈邈头疼的是,他有个儿子,一个特别不争气的儿子。
他将家人保护得很好,也是不给外人钳製他的机会,以至于他的妻子儿子至今都不知道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廖神医,但他这个儿子不学无术,又有点小聪明,他敏锐的察觉到他家比村里大多数人家条件都优渥,甚至还猜出了自己父亲在外面小有名气且很能挣钱,于是他就躺平了。
整日游手好闲不上进,不种地也不做生意,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儿子,想尽了办法但他就是什么也不愿意做,偏偏他也没什么抱负对这种悠闲的小日子极其满足。
廖神医不是没想过将衣钵传给儿子,但他真不是那块料啊,而且这样的心性若是学出来也只会是个害人的庸医。
廖神医养他一辈子倒也没问题,可夫人急啊,再者谁不想自己的儿子有点出息呢,头疼。
而孙子柏刚刚给他看的,是一封写往军中的举荐信。
他将廖神医的儿子举荐到了军中,孙家军的威名是天下皆知的,这几年更是以治军严明闻名,哪怕是个废物送进去也能给你训出个样来,更何况孙子柏还在信中特意交代了让某某将军关照他。
这不就是既可以帮他训练废物儿子,又让他废物儿子的安全也得到保障了吗?
不得不说,廖邈邈狠狠心动了,而且他曾经不是没想过这个出路,只是一是担心唯一的儿子死在外面,再就是军营也不是好进的,却不想这不着调的小世子竟然做到这般周道。
“你想老夫为你做什么?救人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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