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双眼,说道:“为什么是我?”
泉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着记忆中的科学家慢慢地走出了相处许久的矿洞。
他开始在天泉小镇的附近发表着演说,试图向民众们证实,泉是具有生命意识的存在,民众们在使用泉的时候,泉能够感知到痛苦与绝望。
科学家神经质般的表现得来的却是民众们的白眼,因为泉获得巨额利益的商家对他的言论嗤之以鼻,民众们认为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就连跟随在科学家身后的学徒们都一个个地离开了他。
昔日里备受尊敬的科学家,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想要用试验来证明自己的说法,那时候的科学家已经身败名裂,没有人愿意给他提供实验室,他只能在自己狭窄的地下室里进行着日复一日的实验。
“我看他真的很可怜,”泉带着十足的怜悯,像是领着迷途羔羊的神明,“所以,我还是充分地展示了我的能力。”
科学家正摆弄着仪器,听到泉的话语,他停下了手中的试验,喃喃自语道:“是你在回应我吗?我不是一个疯子,泉,你是真的存在的!”
位于培养皿中间的泉慢慢地在透明的玻璃平面上画出了一个笑脸。
许久未笑的科学家终于笑了。
他极其珍惜地合上了来之不易的试验品,看着地下室气窗投射下的微薄阳光,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明天,明天我会向世界展示这一切。”
在科学家日以继夜实验的日子里,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泉成为了世界上最珍惜的资源,它被运用于更加广阔的用途,天泉小镇上的矿洞已经无法满足人们对泉的需求,伴随着资源的减少,泉的价值也水涨船高。
科学家之前曾经向小镇居民疯疯癫癫地展示了泉的功能,居民们对他不屑一顾,但他们也知道,这名科学家的手中有着价值不菲的泉。
就在那天晚上,有一伙人偷偷潜入了科学家的地下室,偷走了承载着泉的容器。
科学家由于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在得到泉回应的那一刻,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放松,那天晚上他自然睡得格外深沉,丝毫没有发现有人盗窃的痕迹。
直到他被冷风吹醒,科学家批起身上的实验服,看着被悄然打开一道缝的大门,喃喃自语:“怎么回事,我记得明明关上门了。”
他心中涌起了极为不详的预感,慌慌张张地跑到实验台前,那盒承载着他所有希望的泉不翼而飞!
科学家通过地上残留的脚印,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他不顾一切地打开门,想要在刺骨的寒风中寻找小偷的踪迹,奈何那些利欲熏心的小偷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冷冷的月光洒在平整的石板路上,天空飘起了点点雪花,不多时就给城市铺就了一层薄薄的细盐。
科学家冻得瑟瑟发抖,他全部的身家都用在了实验上,贫穷的家里没有任何取暖的设备。
接连不断的打击让他身心俱疲,他茫然地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怔怔地看着泉原本所在的位置。
过了许久,他缓缓地伸出了手,过于寒冷的气温让他的皮肤都呈现出冰块般透明色彩,颤抖的指尖落在空无一物的实验台上,机械地描摹着一个同样的符号。
那是泉最后留下的笑脸。
“你被带去哪里了?”科学家的嘴唇冻得发青,声音也微弱地不可听闻,他漆黑的眼眸此时也恍若失去了神采,盯着泉原本存在的位置,“能回答我吗?我可以去救你。”
紧接着,他紧紧地抓住了双手,闭上了双眼,苍白漂亮的脸庞闪过一丝挣扎,像是有另一道灵魂突破了屏障,声音虚弱地说道:“灾变,就从这一天开始的吗?”
“是的,”泉平静地承认了沈之珩的猜测,“你知道,最后一刻的我,被那小偷拿去做了什么事情?”
科学家痛苦地摇了摇头。
“他们进入了一家夜总会,彻夜狂欢,在体验到世界上最快乐的滋味之后,他们一同品尝了我,融入血液的泉激发了他们感官的潜能,可以达到人类的最顶峰,”泉淡淡地叙述着曾经的遭遇,“我觉得那样的刺激或许还不够。”
泉之前的话语都是平淡而冷静,但是他之后说出的话语,却夹杂了一丝恶劣的幸灾乐祸。
科学家的身形突然顿住,他抬起一双迷茫的眼眸,说道:“你做了什么?”
一旁的空气中慢慢地显露了泉的身形,他仍是那副银发灰眸的非人模样,只是那双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
泉俯下身,对着呆若木鸡的科学家,小声地说道:“我向他们展示了真正的神迹。”
科学家猛然一惊,他抬起头,气窗透进了耀眼夺目的阳光,桌台上的日历已经被撕去了好几天。
他仍是坐在实验台前的样子,身上酸软疼痛得厉害,像是维持这样的姿势有好几天了,但是更让科学家在意的是桌上的报纸。
那只从门缝里推进来的报纸,贫穷潦倒的科学家没有钱去订阅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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