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瘫着一张脸道:“不仅是,那鼠妖身上还坐一人。”
他眼神都失去高光了。
呔,又来!
这回就无人羡慕了,不仅如此白衣秀士还面露嫌弃之色:“以灰鼠代步,这也太不讲究了。”
众人沉思:是啊,一点都不气派。
陆建正想:这老鼠跟上午的猫妖碰一块,少不得生出事端,若猫吃鼠就好笑了。
谁知那骑鼠而来的竟是他认识的,陆建正看左居正从鼠背上翻身而下,脱口而出道:“左居正,你怎会在此!”
左居正眨巴眼睛:“啊,你是……正一派的那位……”
那位了半天,偏生说不出名字,陆建正暴跳如雷道:“我名陆建正!”
左居正:“哦,是陆道长,好久不见,可安好。”
陆建正:妈蛋,安好你个头啊!
陆建正与左居正的恩怨,还要追溯至三年前的下元节。
这下元节说是各道派交流经文、互通有无的好机会,实际上各派都暗自较劲,那攀比心强些的掌门,还会让本派的青年才俊斗法。
说白了,是变相的门派大比,正因此葛朝阳才会急匆匆召葛巢去撑场子。
正一派与灵宝派的关系本就莫测,这两派一重视授符箓,一重视斋醮科仪,本是两道平行线,可天下道派招式一大抄,抄来抄去抄成仇,这两年灵宝派势微,正一派掌门还捋胡须道:我们兼并灵宝派也不是不成。
葛朝阳面上笑嘻嘻,等下元节时就吩咐左居正他们,不要留情,打,给我往死里打!
不打得你们满地找牙,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我派历史悠久,典籍众多,眼下又有如此多希望之子,哪是你们能并的?做梦!
左居正与陆建正乃是同期,相较不怎么“抛头露面”的左居正,陆建正的名头更大,说他小小年纪就收服雌剑。
这斩邪雌雄剑乃是道教第一代天师张道陵留下的法宝。想当年太上老君赐张天师三宝,分别为“正一盟威符箓”、“斩邪雌雄剑”和“阳平治都功印”,眼下这斩邪雌雄剑在正一教手中,而阳平治都功印还供奉在灵宝派中。
与正一派将斩邪雌雄剑藏于灵宝阁中,等有缘弟子不同,灵宝派并不用这大印,多数时候供奉在太上老君像前。
陆建正当年,才唤出雌剑,正是春风得意时,下元法会上掌门让他与灵宝派人切磋一番,他也就去了,去时还轻飘飘的,只以为自己是青年代第一人。
然后就被左居正教做人了。
陆建正:至此之后,我痛定思痛,甚至自请驻扎玉门关,只为在风沙中磨练自身,这一切,都是为了洗刷当年的耻辱!
他咬牙道:“今年下元会,定不会令你摘得魁首。”
左居正:?
“下元法会乃是交流经文之所,何来魁首之言?”左居正诚恳道,“陆道长怕是记错了。”
陆建正:呔!
灰鼠精:哎,终于有人懂我的苦了。
作者有话说:
灰鼠精:跟ky相处真的好痛苦哦
第46章
进京兆郡地界后,便不可骑坐骑,乌云缩小己身,扒在高长松肩上,又行几日才进长安,他们从安化门进,修士入长安只能从此门,只因它离皇城最远。
高长松等半天,终于拿到了自己的过所,抬头第一列是京兆府,凡是进长安的过所都由京兆府发。
第二行是“乌思藏国”起头,净尘的是“赦赐紫衣僧净尘”,高长松的则是“紫衣僧侍从高长松”后跟年龄等。
下面还写他们哪年哪月从乌思藏国出发,哪年哪月至唐国各郡云云,又说在长安内停留是为参加水陆法会,聆听佛法……
高长松看这事无巨细的过所,心情复杂,想他终于得了唐国的暂住证,虽只有三十天,也是向前迈进一大步了。
乌云不怎么懂人文字,那过所上的话只认得寥寥数语,他只管读自己认得的,譬如“僧、行者、人……”真是很艰难呢!
白仙也对此好奇,只问道:“十二郎十二郎,我有过所吗?”
高长松摇头笑道:“你与乌云的跟在我过所之下。”因是修行之人,他们所携物的名字都奇奇怪怪,他身上的被守门修士全盘了一遍,什么五雷号令、雷符六张、驱蚊符三张都记了个遍,后还注明“皆出自灵宝派”,最后记上“坐骑猫妖一只,随从精怪白刺猬一只”。
守门修士身着道袍,高长松在他衣袖处找到茅山宗的绣纹,因捉摸不出对方在想甚,只友好地笑笑,跟净尘一起往城内去了。
殊不知此道的心理活动为……
“什么,这小道实在富庶!”
往回一看。
“道人如此竟给乌思藏僧侣做随从,实在是欺人太盛,他真丢了我道门的脸!”
于是朝高长松发射鄙夷光波,内心又时常:可他真的好有钱啊!
……
高长松眼下确实富庶,这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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