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腕,用指腹轻轻揉着。
两人都不是擅于言谈之人,屋中顿时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孟怀辞忽地哑声问道:“你不是喜欢清静吗?为何愿下江南来找我?”
宋清音默了默:“哪有丈夫出事,妻子知?晓后却坐视不管的道理?”
孟怀辞也静了须臾,尔后状似平静而随口一提般又说了句:“陛下也被反贼砍了一刀,伤得也不轻,你要去看看么?”
宋清音疑惑地看他一眼,正要回答,余光却瞥见孟怀辞的那身?官袍很?快便要从斜后方那架屏风上掉下来了,于是暂时闭上嘴,往屏风走去。
听见宋清音转身?往外走,孟怀辞心口疼得厉害,立时站了起来,从后紧紧拥住她,声线微颤:“不要去找他,别走,音音,别走……”
孟怀辞搂得很?用力,宋清音半点动弹不得,知?他此刻极度不安,忙握住他箍在自己腰上的双手,一时间哭笑不得:“我去找你妹夫做什么?你安心,我不走,就在此处陪着你。”
她的一声声安抚令孟怀辞渐渐放下心来。他静静抱了宋清音片刻,低声道:“我的眼睛怕是真的治不好了,若你介意,可与?我和离。”
宋清音有些无奈。
孟怀辞虽这样说着,抱她的力道却不松反紧,哪像是舍得与?她和离的样子?
“不介意。”宋清音声音轻轻,“不和离。”
孟怀辞掩在素绸下的长?睫重重一抖,克制出言:“你可得想好。”
宋清音点头?:“嗯,想好了,不和离。”
孟怀辞沉默下来,无声抱着她,许久都未再说一句话。
最终还是宋清音开口让孟怀辞松开,尔后将?药端来给他喝。
宋清音想起皇后方才说的话,轻轻问道:“你先前?因何这般急着做完政务返回京中?日日忙到深夜也太伤身?了些。”
孟怀辞喝药的动作一顿,待药饮尽了,将?碗搁在小案上,默了须臾,方低声开口:“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的?”
“你给我的信里说的。”孟怀辞微微垂首,声音轻了些,“最后一句,你说,‘盼君归’。”
宋清音一怔。
自孟怀辞南下,她已收到丈夫写的五封信,她只回了一封。
“盼君归”这三?个字,也只是她随手加上去的,并未夹杂多少思念。
宋清音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屋中又静了下来。她与?孟怀辞单独相处时,总是彼此沉默。
宋清音忽然?有些心烦意乱,却不是冲着孟怀辞的,而是冲着自己。
她抬手去碰孟怀辞蒙眼的素绸,想看看他双目究竟伤得如何了。
可孟怀辞却别开脸不让她瞧。
宋清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直接捏着孟怀辞的下颌将?他的脸转了回来,迅速拆了那条素绸,捧起他的脸仔细看去。
只一眼,便叫她悄悄红了眼眶。
被她关心伤势,孟怀辞心中苦涩而甜蜜,轻轻从她手里将?那条素绸扯回来重新?蒙上:“很?难看,别看了。”
宋清音唇瓣颤动几瞬:“疼吗?”
孟怀辞绑绳结的动作顿了顿,尔后继续将?素绸固定好,平静道:“不疼。”
“是吗?”宋清音垂眸看着他,“我原本还想着,若你眼睛疼便亲一亲你,就像我前?两个月摔伤时你对我那样。”
“疼,”孟怀辞立时改口,“很?疼。”
宋清音没?忍住笑了笑,低下头?来吻住他的唇瓣。
双唇相贴的下一瞬,她便被拽落到孟怀辞腿上,被他禁锢在怀中拥吻。
浑身?发软之际,她脑子昏昏沉沉,不由自主地记起那群不着调的女医说的话来。
唇瓣却在此时被放过,下一瞬耳边忽地传来孟怀辞的声音:“什么胡瓜和豹子?”
宋清音猛然?回神,镇定道:“无事,随口一说。”
孟怀辞细细琢磨片刻,呼吸顿时滞住:“你……”
宋清音当即从他怀中出来,边说边往外走:“你在此等我,我去找太医院首谈谈你的目伤,看看能否想出个法子帮你治好。”
孟怀辞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出言拦她。
妻子离开之后,屋中重又安静下来,只有他胸口的心跳声愈来愈快,愈来愈响。
宋清音与?院首商讨过后,决定用内服外敷加药浴三?法一同治疗孟怀辞的目伤。
当日下午,两位医者参考古书写了张药浴方子。
宋清音带着方子回到屋中,命小厮照方熬制浴汤,入夜后便带着孟怀辞去泡药浴。
为确保无虞,宋清音全程都坐在浴桶旁守着他。
孟怀辞只觉浴汤过于热了些,让他整张脸都在发烫。
他伤得严重,院首这回写方时便择了药性?较猛的药,因此只泡了两刻钟,他的双目便有了痛意。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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