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哭出来,却听宁云简叹着气低声问:“今日隔着衣料阿柠都要哭,成婚之后你又该如何?”
他提到成婚时眸光温柔,终于有了几分当年那个东宫太子的模样。
只是所做之事却一刻未停。
崔幼柠吸鼻轻泣,却仍不忘问他感受:“此刻这般你可有好受些?”
“嗯。”宁云简被她关怀,心间不由一暖,低头亲了亲她,忽而轻唤她名字,“阿柠。”
“嗯?”
宁云简凝视她许久,眸中情意不再深藏眼底,柔柔道出多年疑问:“你五岁时因何喜欢朕?”
过往数年他多次想问,却羞于开口,如今与崔幼柠亲密至此,终是忍不住想知道是什么叫她坚持了十年。
五岁?崔幼柠脑中浑然,怔怔回想片刻,睁着那双被泪洇湿的杏眸看向他:“你长得好看。”
她说什么?
宁云简脸色一阵绯红一阵黑,薄唇几度张合,气得什么也说不出来,索性沉默不语,漠然加大力道,狠力凿她,再不怜惜。
巴掌
是夜,宁云简坐在床沿守着崔幼柠入睡。
向来在他面前没脾气的阿柠因今日被折腾得实在厉害,羞愤到连脸都不愿再朝向他,只留给他一个窝在锦被中的背影。
想到白日她只着玉白小衣趴伏于锦褥之上,哭着被他从后擦磨的破碎颠荡,宁云简意识到自己好似的确过分了些,便乖顺地收回欲要将她翻一个面的手。
烛火被他熄了两盏,暖黄的光映在崔幼柠掩在锦被中的娇小身子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轮廓。
可崔幼柠一背对自己,宁云简便有些恍惚,总觉与她重逢只是场幻梦。
他忍不住倾身过去,轻轻拥住崔幼柠,感受到温度与柔软,才终于舒了口气,高高悬起一颗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崔幼柠被惊醒,转身愤愤控诉:“你无时无刻不想着那种事吗?”
她对宁云简多年的印象这一日崩塌了个彻底。
她从未想过,瞧上去那般清心寡欲,端方守礼的男人,竟会将她摆成多种姿态,只为找出最令她不能自控的一样。
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是,期间宁云简竟还口出浑言,只不过未用脏字,说话时亦是语调平静神情正经,且因着他那副绝世好相貌,看上去便半点轻浮之态都无。
回想起他今日都说了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崔幼柠气极,抓起旁边的软枕就往他身上丢。
枕头落在宁云简身上,和白日崔幼柠的反抗一样软绵绵而毫无杀伤力。他抿唇一笑,紧紧将崔幼柠拥在怀中,在她挣扎间轻声开口:“阿柠,朕好欢喜。”
他的阿柠一回来,原本看不见尽头的孤寂和苦痛突然就走完了,前方全是光明幸福。
崔幼柠动作顿住,默了几息,伸臂回拥住他。
宁云简肩背宽阔,他的怀抱令人觉得既温暖又安定。
崔幼柠靠在他胸膛上,手掌在他后背一下下柔而缓地轻拍着,柔声安抚:“我再也不会背弃你。”
话音落下,圈在她腰间的那双手臂立时收紧了些,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还有呢?”
“……”,崔幼柠咬了咬唇,“再也不离开你。”
“还有呢?”
“日后好生待你,心里只装你一个。”
“嗯,还有呢?”
“……与你濡沫白首,爱你一世,并求来生。”
屋中静了很久。
崔幼柠忆起面前这人有多容易把持不住,心里渐渐生了惧意,很怕下一瞬身上穿的寝衣便又被他撕了。
见宁云简只是一直抱着她,崔幼柠方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刚吐出来,她便听见宁云简磁沉动听的声音:“阿柠这张嘴果真厉害。”
她疑惑:“嗯?”
宁云简握着崔幼柠的肩将二人稍稍分开了些,修长手指抚上她的粉唇:“哄人的话比蜜糖还甜。”
崔幼柠顿时羞得低下了头。
“亲朕时也很甜。”
崔幼柠心头猛跳,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立时伸手欲去捂他的嘴。
可已经晚了。
只听他噙着一丝笑意缓缓开口:“还很会吃。”
崔幼柠脑子轰然炸开,瞬间从脖子到脸红了个彻底,仿若今日傍晚被他扣住后脑,唇舌努力到酸痛发麻时无意看见的窗外霞色。
啊啊啊啊啊啊!
她气得浑身发颤,猛地将宁云简的脑袋按了下去。
什么翩翩君子!什么无瑕美玉!都是骗人的!
宁云简不知为何竟未抵抗半分,乖乖被崔幼柠推倒摁在锦褥之上,半张俊脸闷在被子里低低地笑着,望向她的那双黑眸却亮得出奇。
然后崔幼柠便听见他的一声低唤:“阿柠。”
她怒意未散,凉凉道:“做什么?”
宁云简又笑了,如第一缕春风拂落翠松上残留的皑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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