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祖家里是半山村一大队的队员。”梁振国道。
整个半山村一共分成了三个生产大队,陈荣祖家里就是一大队的。
“杨业不是农场本地人,他私下怎么会和这个大队的人有来往?”还是在这个特殊时期。
“杨业现在是调去做后勤了吧?他们后勤会有和乡下这些生产队接触的工作吗?”苏舒问。
“后勤难免会有和生产队的人有接触,但是基本是和各个村的干部接触,有什么事,再有村干部通知给生产队队长,且,工作上的事情一般在单位交接,谁会把工作带到私下?”
梁振国冷笑一声,“杨业可不是一个会热衷加班的人。”
做后勤工作的,也没有什么工作能着急到让杨业带回家加班的。
“这信封鼓鼓的,看着像是装了不少钱。”苏舒分析着,“以杨业现在的收入,不可能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
“先查查他再说。”梁振国把另外两包照片拿出来,然后把有杨业和一队队长的照片都找出来放到一边。
“你和你学生说下这几张底片坏了,所以照片没洗出来。”梁振国道,“家属院可能会相处传看照片,不能让杨业知道他和一队队长被拍了。”
“好。”苏舒把剩下的照片一张站检查过去,确定没有再拍到杨业才收起来放好。
两人都没想到,一沓照片把杨业暴露了出来了,在看到照片之前,谁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往杨业身上想。
若真是杨业通过一队队长在和陈家传消息,也难怪这么长时间了梁振国安排盯着陈家的人半点消息也没打探到。
都是一个生产队的,基本都沾亲带故,农村人又最喜欢先来无事窜门,或者凑在一起聊天说话,哪怕看到一队队长和陈家人呆在一起,也不会让人生疑。
自然也怀疑不到一个生产队队长去,怀疑不到这个队长去,自然也就不会发现杨业。
京市的记者是在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到的,苏舒调了课去了汽车站接人,梁振国还安排了司机小常开车接送苏舒。
苏舒没见过来的这两位记者,所以是提前写好牌子去了汽车站门口等的。
一会儿,就看到一男一女朝着她这边走来,女孩还朝着她招招手,远远朝她喊了声,“苏舒小友!”
苏舒回到这里听到对她的称呼最多的就是苏舒同志或者苏老师,忽然听到一声苏舒小友,她都忍不住跟着笑了。
等人到了跟前,苏舒和热情的女孩拥抱了一下,“欧小友,信里联系这么久,终于见上面了。”
“你和我想象中的苏舒有点儿不一样。”欧岁岁笑着道,“比我想象中的更漂亮,也更明艳大方。”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夸我明艳,这比夸我善良都更让我喜欢。”苏舒笑出声,“你倒是和我想象中一样,一样魅力四射、活泼开朗、明眸皓齿。”
“这就没啦?”欧岁岁揶揄了句,“算了,你毕竟是数学老师不是语文老师,我对你的要求不能太高。”
两个笔友相视一笑。
欧岁岁才又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事,祝檩,这次我们两共同负责农场这边新闻采集。”
“欢迎两位同志来到安田农场,祝檩同志您好,我是苏舒,是农场高三快班的老师,这位是我们农场安排的司机小常,他负责二位在农场的出行需求。”
苏舒朝着祝檩同志微笑了一下,“我先送二位去招待所放行李,你们在招待所歇会儿,然后我带你们去我们农场学校。”
小常主动上前帮两人提行李然后走在前面带路。
欧岁岁空下手就直接挽着苏舒,“我以后还是直接喊你苏舒吧,你叫我岁岁就行了。当然你要是喊我岁岁姐也行。”
为此欧岁岁特地解释了句,“虽然我比你大了好几岁,但是和你相处,我觉得像是在和同龄人相处一样,和你并没有什么年纪差距感,所以让你喊我一声姐,我觉得像是占你便宜。”
“那我就喊你岁岁,朋友之间不谈年龄和辈分。”苏舒笑着应下。
坐在前面副驾驶位上的祝檩随口跟着问了句,“苏老师今年多大了?”
“二十。”苏舒道,原主这会儿的年纪才二十岁,比苏舒自己都小了几岁。
苏舒和欧岁岁相处没有年龄差距感,那是因为苏舒自己确实和欧岁岁没有什么年龄差。
“苏老师竟比我都小两岁。”祝檩脱口道,说完以后又意识到这话有点不太妥当。
便连忙又解释,“我看过苏老师写的文章,还看过李长青同志写的关于苏老师和您爱人的文章,从文章上看您处事丝毫不带惬,且十分稳重,所以我以为您……”
以为这样一位女同志可能也有二十几将近三十岁的年纪了,才能有那般的心性。
“我就当祝檩同志夸我了,那我就多些祝檩同志了。”苏舒并不在意是被人看老了还是被人看年轻了。
祝檩微微一愣,随即也笑了,“苏老师您着实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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