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先生在梁家没呆太久就和曹康家一块走了。
梁振国还担心两人一走,苏舒会不会好奇的来问他什么事。
没想到,苏舒连问的意思都没有,带着孩子去院子烤小饼干和面包。
一炉饼干出窑,苏舒忽然提高嗓门喊了他一声。
梁振国头皮一麻,想着,果然还是要来问他了。
等他走出去以后,苏舒却亮着眼睛看着他,说,“我可能知道杨业和林爱华怎么知道我的事情了!”
“怎么知道的?”梁振国松了口气,“说说看。”
一听见梁振国松口气,苏舒白了他一眼,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这人就爱瞎操心,不该我知道的,你告诉我我都不想听,有一句话叫做,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苏舒哼了声,她只想当一只快乐的咸鱼,身上什么重担责任都不想背。
“说林爱华的事。”梁振国挠挠头,他看出来了,他媳妇儿真不爱揽事。
“信!”苏舒道,“我刚才想起来,我们之前在老家留给我妈他们的地址,是新家属院那边的地址,林爱华他们就住在隔壁,有没有可能是家里寄来的信被林爱华拿走私自拆开看了?”
苏舒道,“要不然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为什么这么久了,我没有收到一封来自老家的信。”
张芬不像是这么绝情的人,女儿来了农场这么久了,她这个当妈的一封问候的信都没有。
苏舒和梁振国留给老家那边的地址是新家属院的,搬到小河街以后,两人也忘了和老家那边的人说一声。
“我也想到了。”梁振国笑道,“明天我去邮局问一下。”
苏舒一下子来了兴致,“我和你说,你先别打草惊蛇,真是林爱华和杨业私自拆了我们的信,我不让她林爱华剥层皮,我就不姓苏!”
苏舒说起孩子在学校的事就气,“我让她林爱华管不好那张嘴,总得找办法撕了她,让她长长记性。”
“嗯,查到了我和你说。”梁振国点点头,也不知道苏舒到底怎么打算的。
但是杨业和林爱华两夫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私自拆人的信,如是真的,这行为也相当恶劣。
两夫妻在院子里和孩子做起面包和饼干,外面,曹康家和李老先生散着步,一边走,一边说话。
李老先生的车就停在小河街街口,两人走到那,正准备上车,方晴忽然小跑了过来,叫住了李老。
“李老,真的是您啊?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方晴。”方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会在小河街看到李老先生,她激动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等她跑近,看见李老先生边上的人是曹康家,更是差点吓得站不稳。
她怎么也找不出理由,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同时出现在小河街道。
“你是?”李老先生回头看了眼,没有什么印象,他也不记得在安田还有认识哪位亲朋好友。
“我表姐叫陈慧,是您女儿的好友,我们在您女儿家见过一面,您还记得吗?”方晴道,“在您外孙女十岁的生日那天。”
“陈慧我倒是有印象,你,我是真不太记得。”李老脸上带着礼貌的笑,但并无热情,实在是十年前见过一面的人,他确实没印象了。
“您日理万机,与我就一面之缘,不记得也正常。”方晴说不在意也不是完全没有,甚至有些失落。
还以为那一次见面,能在李老跟前留下点印象,要不然那次她也不会特地央求表姐带她和她的孩子一起参加那个孩子的生日。
刚才看到李老,方晴急着过来攀关系,可如今看到曹康家,方晴却急着弄清楚两人的关系,想知道两人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小河街。
所以方晴看两人要坐车离开了,就连忙问,“这位不是梁主任家的亲戚吗?刚才还看见您和梁主任两夫妻一起回家,李老您认识也认识他啊?那您和梁主任他们也认识吧?那这么说,都是熟人,我们和梁主任一家又是同街道的邻居,日后倒是可以相互照应。”
李老先生微微皱眉,“这是我师弟,来替我办一件事,现在我们准备离开了,你自便。”
说完李老先生就拉着曹康家一起上了车。
车发动以后,曹康家才说出心里的疑惑,“那个护士好像认识我的样子,刚才我和我侄女儿他们回去,她见着我,就有些失态,后来又说看我像她认识的一个人,她认错人了,刚才听她的话,好像又在打听我和师兄你的关系。”
“她表姐,叫陈慧的那个年轻人我就不甚喜欢,但是明淑和她玩的好,连带着两家孩子都玩的好,孩子们都大了,我这个老人也不好干涉。”
李老摇摇头,“那一家人眼里,我看着,都像是写着算计二字,偏偏明淑一家看不明白。”
“儿孙自有儿孙福。”曹康家这种无妻无儿,父母也早已经去了的,也着实体会不到这些烦恼。
要说这世间哪个让他惦记的,如今也就苏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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