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懂得做这些卑劣的事情。”
裴映哭起来五官不会纠在一起,眼睛泛红,眼下也泛红,狼狈又漂亮,这人擦眼泪的动作像一只湿漉漉的白色小猫擦拭自己身上的泥浆。
根本擦不掉,小猫委屈又绝望,但又不肯停下来,一直擦。
“想上我吗?”施斐然问。
裴映倏地盯住他,擦眼泪的手暂停在半空中。
施斐然前倾上半身,抬手伸向裴映的脸,缓缓抹掉对方眼角的泪:“不是分手留念。你今天可以上我,明天也可以,后天大后天都可以。”
裴映仍然在盯他。
工作室跟随他们两个陷入安静中。
窗外的麻雀叫声、轮胎经过减速带、加湿器徐徐喷出水雾……那些细小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
施斐然调整角度,微微扬起头继续看裴映:“说话啊,我要反悔了。”
话刚说完,裴映扑上来,将他压在沙发上。
裴映的嘴唇湿润,还带着一点泪水的咸味。
施斐然别开头,故意逗他:“反悔了,走开。”
裴映当然没有走开。
光是裴映的手来脱他的衣服,就让施斐然有种电流在身体里滋滋蹿的感觉。
施斐然无法具体数出自己曾经和多少床伴性交,随着数字增加,那些刺激变得越发虚假短暂,而刺激之后总伴随着更绵长的空虚。
裴映于他而言,不仅仅是刺激,更像一个能生产刺激的永动机。
施斐然从未被这样抚摸过。
他明白爱情是脑中几种激素大量释放的结果,不比性欲高级多少。
但只有裴映能让他脑中的激素运作到这个地步。
他被裴映摁在沙发上,被动地承受几近窒息的亲吻。
裴映的手好像不能控制一般加重力度,指腹上被画笔磨出的茧刮着他的皮肤,火花烧过似的灼痛。
裴映开始解自己裤子上的纽扣,然后再次压上来,分开他的腿。
直到裴映试图把那东西塞进来,施斐然才反应过来。
稍微有些突破他的认知。
男性身体构造和女性不同,意味着没有润滑剂,仅靠着性器官顶端的分泌液,就算进来也没法顺滑地运动。
这个还好说,如果裴映非要运动,他可能会受伤。
施斐然还在整理脑中想法,扣在他身上的裴映已经成功进来一点点了。
他深吸一口气,尝试放松身体。
算了,让裴映弄几下自己发现不行再去找润滑的东西吧。
施斐然吸入一口气,刚要吐出,突然察觉到那一点点性器官在他身体里颤抖。
再然后是黏稠温热的液体触感。
再再然后,那“一点点”的宽度慢慢柔软,缩小,最后滑出去。
戛然而止。
施斐然发誓,真的是戛然而止,连窗外的鸟都不叫了。
他觉着被彻底捅破的大概是他的认知。
裴映连那个头部都没进完,只戳进来一点点就射了,刚贴上来就射了。
他是广告公司总裁,经常几句话就能说服客户付钱,但现在他甚至不敢正过头去看裴映,他一个字也想不出来。
施斐然头皮发麻,这种情况,他到底该说点什么来保护裴映的自尊。
“我……没准备好。”裴映说。
事情变得更棘手了,施斐然很想笑。
但他绝对不能笑,他现在笑出来会给裴映留一辈子阴影。
越不让人想大象,人越会想起大象,他越憋笑,越想要笑。
施斐然尽全力去想悲伤的事。
然后……他“噗”的喷出笑——
“哈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狠捶手边的碧绿色抱枕,可惜他停不下来。
在他爆笑的过程中,裴映从他身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走向了浴室。
施斐然终于笑停下,膈肌疼,好久没这么开怀了。
没多久,浴室的水声也停下。
裴映走回来,捡起衣服穿好。
施斐然瞄着他,趁他离近捡上衣时弯腰抓住裴映手腕:“裴裴。”
裴映朝他笑了一下,摘下他的手。
看来裴映完全没有再试一试的打算。
他知道裴映想要特殊性,裴映不接受和他众多床伴一样的待遇,所以不接受被上。
施斐然咽回了提议,也捡起衣服开始穿。
窗外的鸟仍然不叫,不知是不是被掐死了。
施斐然穿好衣服走到窗口,没看到鸟,看到一辆迈巴赫被交警指挥着拖上拖车。
他抬手摁住自己即将皱起的眉毛:“裴裴,下午你有空送我去上班吗?”
裴映看他。
施斐然指了指窗外:“我车被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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