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是谁吓着你了?”
“没、没有的事,舅母怕是瞧错了,”顾妙儿生怕叫舅母李氏看出端倪,忙慌忙否认,一句都不提在英国公府上受的委屈,她挤出笑脸来,“妙儿在国公府上待着,哪里有那般人胆子大到敢惹上国公府?舅母关心妙儿,妙儿再清楚不过的。”
李氏知她藏着事,到底不肯同自己说,也不急于一时,“既是没有,便同我往英国公府上吧。”
顾妙儿不敢拒,自是同李氏往着英国公府上去。
就李氏过来,也非是什么位份上的人物,自是走侧边的门。
待到了二门上,才叫这守着的婆子有些吃惊,这位表姑娘离了国公府,不意竟还往国公府里来,还往顾妙儿跟前弯着腰身“请罪”道,“表姑娘安。”
李氏见这婆子给顾妙儿行礼,到将她晾在一边,心中便有几分火气,人在国公府里,到是不好发作,且这时她又做个和善的舅母,自不会此时与顾妙儿计较。她这一来自还要往陈太夫人院子里去,既生国公府走一趟,这府里的太夫人自是要拜见一番。
顾妙儿眼见着离陈太夫人的院子近了,就轻声道,“舅母,太夫人素来不ai见外人的。”
李氏还当她是小孩子脾x,不乐意到太夫人这老人跟前待着,想着就这么个脾x,她将来哪里还能指望这样的儿媳妇?“既是晚辈,就应当到太夫人跟前拜见。”
顾妙儿便不多言了。
厉嬷嬷早见着顾妙儿过来,到有些惊讶,还迎上前来,“表姑娘怎的过来了?太夫人正歇着呢。”
顾妙儿笑着道,“劳嬷嬷通禀,这是我舅母,过来拜见太夫人。”
厉嬷嬷摇头,“非是老奴不愿走这一趟,您也是知道太夫人的脾气。”
李氏见状,cha话道,“劳嬷嬷通融。”她说着就去拉住厉嬷嬷的手,想暗里塞些银子给厉嬷嬷。
偏厉嬷嬷扯回自己的手,面上绷着,“这位太太,可别为难老奴。”
李氏脸se未变,到显然有几分挂不住,望向顾妙儿,那目光好似刮在顾妙儿身上一样。
她心里瑟缩了下,还是同厉嬷嬷道,“太夫人既是歇着,我们也就不打扰太夫人了。”
厉嬷嬷笑着道,“既是二太太的客人,表姑娘还请记着些,别甚么人都往国公府里带,更往这院子里带,太夫人最喜清静的。”
这番话说得极下李氏的脸,偏她还笑着,y还往厉嬷嬷手里塞了几个银锞子,“劳嬷嬷提点,我这外甥nv呀想着既我入府来,还得拜见太夫人一回,太夫人歇着就让太夫人好生歇着,我也不便打扰太夫人。”
她轻飘飘地就将话头转移到顾妙儿身上,叫顾妙儿好生背了这锅,也想维持她自个的t面。
顾妙儿无语,抬眼就对上厉嬷嬷同情的眸光,立时就收回视线,引着李氏往二房去。
厉嬷嬷站在原处,望着远去的身影,到是叹口气。
这边太夫人的院子都不叫李氏进去,梁氏那里已经得了先手消息,到也不意外太夫人这么不给人脸面,也是,太夫人素来这个x子,只管她自个儿快活的——她早知这会儿那张胜文进了太夫人的院子,都到此际了还未出府,心下到觉得这英国公府里头到是一脉相承的g当,也就是国公爷叫他们都给瞒住了,还好生生地供着这一家子当作嫡亲的血脉呢。
李氏过来,她也并未亲迎,虽说秦二爷未曾有甚么出息,不过是书院里的先生,可到底背靠英国公府这大树,且如今长房无子,自是叫她更添几分脸面。
等李氏并顾妙儿一道到了她跟前,梁氏便喜迎迎地嗔怪了顾妙儿一声,“妙儿你好生不懂事,这既是亲舅母来了,怎好叫你舅母还住在外头,不若就住在府里?”
顾妙儿一滞,到未想过梁氏这般待客,当下便要拒绝,就听见李氏道,“多谢二太太,若住在府里,岂不是打扰了?”
二太太梁氏摇头,“岂会?”她笑看了顾妙儿一眼,“妙儿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就离了府,我呢这几日还想着是不是使人往江南一趟,也好打听一下妙儿是否家去了,未曾想到妙儿去迎您这位舅母了。既是亲戚,哪里好叫你们住在外头,都往府里住下吧。”
李氏听闻此言,心下略有微妙,方才顾妙儿是说要替她那个早逝的小姑子尽孝才去了卧佛寺住着,听眼前这位所说,还是要家去的——两厢一对b,又思及顾妙儿先前就住在榆树胡同,更叫她心下暗啐了顾妙儿,不好生在国公府里待着好生伺奉太夫人,就光晓得要同她儿子歪缠。
她当下便有了主意,“二太太盛请,我就谢过二太太了。”
顾妙儿再想拒了也是来不及。
二太太梁氏正愁寻不着顾妙儿身影,这会儿人竟是送上门来,自是大喜过望,想着那夜里国公爷定是成了事的,见顾妙儿面露忧se,到拉着她的手宽慰起她来,“妙儿,好孩儿,我待你同亲nv儿一样,你呀,就这么走了,到叫我惦记着。”
说着,她还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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