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将身上一直没吃的苹果放在信使手里:“带着苹果走,下辈子一生平安顺遂。”
不远处的草丛里发出动静,小兔不知从哪儿跑了过来,它绕着信使转了几圈,脑袋低垂,嘴里发出呜呜声。
一滴清澈的水珠落入泥土,很快消失不见,卫瑜已经站直了身子,她道:“走吧小兔,继续完成我们未尽的任务。”
不能在这里停下,还有数不清的人在等着他们。
小兔又绕着信使转了很多很多圈,它眷恋的舔了一口信使的脸,最后还是懂事的走到了卫瑜身边。
一人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一马低垂着脑袋前行,阳光在身后推着他们前行。
“主子, 属下都依您所说的,若是逃出宫的是卫氏皇族便放过对方一命,其余人则通通格杀勿论。”适才还高高在上的领头人此时点头哈腰的朝男子禀告, 仔细看来, 那双眼里还存着淡淡的心虚。
“卫氏人?”九王爷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在意那个被“格杀勿论”的如何,又问,“那怎么没将人押回来?”
“这,这……”领头人眼神躲闪, 稍稍有些吞吐道, “那人在属下追捕的过程中,一不小心踩空……滚下了山坡, 那会儿夜里太黑了,摸黑什么也看不着,属下想着反正那人也摔伤了那边不必继续追下去了。”
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的抬眼问道:“主子, 您看,若是还需要的话,属下立刻领人去追?”
“时也,命也, 罢了,不必再去管他了。”九王爷叹息一声, 在领头人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问道, “对了, 说了半天, 你还未说那被你们追杀的人是谁。”
领头人的头垂的更低:“是长乐郡主。”
九王爷闻言愣住,对于这个侄女, 他的感觉可谓是错综复杂,可他又想起前日领头人呈给他的那一角浅绿色碎布。
那分明是男人穿的料子,不过转念一想,卫瑜忙着逃命,身上穿什么料子好似也顾及不了——才怪,她到底为什么会穿着男人的衣服逃跑?
对此九王爷立即问:“你追杀长乐时,她穿着什么样的衣裳?”
领头人不确定的回忆道:“像是玄色。”当时夜里太黑,他哪里注意到那些,只隐约记着对方穿着深色。
“那另外一人呢?”他追问。
领头人老实的回答:“同样。”
九王爷陷入了沉思。
因为早先遭受追杀,卫瑜如何也再不敢在官道上行走了。不敢确定这次的追杀是否意味着九王爷察觉了什么,总之庄子也不敢去了,总怕有人还跟着她,想夺了她的虎符。
那接下来的选择便只余一个——去找从边境归来的军队。
这是最为保险的选择,不仅因为卫瑜不清楚去庄子的路,那也是如今唯一一支不用虎符也可调动的军队,更因为在经历了某些事情的现在,她格外的想要见到某个人。
不敢再走官道,她就绕路在管道边隐秘的小路,卫瑜安慰自己,走小路没什么不好的,虽然容易失去方向、会被野草划到、还可能会遇到野兽,但是比起官道,它还是要更安全一些的。
有时人不幸的时候,一切的坏事都会接踵而来,就像卫瑜此时,适才她心中刚想着会不会在这阴森的林中遇到野兽,下一息,那野狼的吼声便传入她的耳中。
卫瑜一个激灵,不禁加快了她脚下的速度,此处密林错杂,就是马也不好走路,她只得下马与马一道走,并在心中暗暗祈祷不要再次那般霉运。
可今日好运貌似并没有降临在她身上,才走了没几丈路,她好似便看见了一个毛绒绒的黑色脑袋在树叶与树叶间的间隙一闪而过。
卫瑜心中揪紧,又提着心中的大石头走了几步,她终于忍不住翻身上马,与马背相接的体温给了她些许安全感,她俯身靠近马儿的耳朵,小声与它说:“小兔乖,带着姐姐走快些,待出了这林子,姐姐去给你找些好吃的野果,你最喜欢酸酸甜甜的野果了,是不是?”
马儿脚下的步子快了些,似是听明白了“野果”两字。
危险却是措不及防的,一人一马正好好的在林间穿梭,忽然间一股大力竟将那般高的一人一动物掀倒,卫瑜不幸的再一次与地面相接触,先前的伤口被泥土狠狠的擦过,是钻心的疼痛。
小兔倒是比她先一步的站了起来,还低着脑袋试图将她也顶起来,卫瑜抓着小兔的鬃毛正待再次站起,那团毛绒绒的大动物却再次撞了过来,这回小兔替她挡去了这一回攻击,可没了小兔的支撑,卫瑜却又再次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一回她看清楚了,那一大团不是野狼,也不是鬃狗,而是即便打猎人也最不想在山上看到的熊瞎子!
熊瞎子就是一人高的大黑熊,这种大黑熊性情暴躁,喜欢攻击上山的人,又皮糙肉厚,及难打倒,民间在猎户中有一个说法:若是在山上遇到了熊瞎子,那便等于遇到了死神——没救了。
由此可以看见熊瞎子有多难对付,如今负着伤的卫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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