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这么想着,都觉得自己不那么疼了,她微微喘息了两声,继续想别的事情分散自己注意力。
也幸而卫瑜这一份执拗和坚强,让他们躲过了九王爷派来追杀逃脱皇宫之人的卫队。
几乎是他们前脚刚趟过这一片草地,后头那一堆黑衣人也赶了过来,此刻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些距离,可用不了多久,精锐的卫队注定会追上前头的弱半残二人组,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小半个时辰后,信使敏锐的感知到身后听起来人数并不少的马蹄声,他抿起了唇,并没有即刻将这件事告知卫瑜,而是猛的提了速
一直到奔出几十丈,卫瑜觉出有些不对,侧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她既问了,信使只得将此事同她道出,卫瑜听后眉间一紧,面色也不好起来:“那我们如今,便只有逃这个选择了。”
信使无暇回她,只是啪的又甩了下马鞭。
他们能感知追杀他们的士兵,士兵也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只要稍加注意,就能借着月光看清道上杂乱而清晰的马蹄印。
毫不意外的,双方都感觉到对方的动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最后,卫瑜两人只错觉对方的呼吸声就在耳后。
卫瑜抓紧缰绳,信使一个使力调转马头,一个跃动,两人一马离开了平坦的官道,改为走那隐秘错杂的小道。
夜色是掩护,也是阻碍,开始他们暂且与后头的士兵拉开了一段距离,可马儿好几次被脚下的藤蔓枯枝绊到,距离便又渐渐的近了。
无论卫瑜心中如何期盼小兔跑的快些,再快些,最好真能同兔子一般蹦起来,可仗不住对方人多,一番周旋后,对方还是隐隐朝他们呈包围趋势。
那领头的人朝他们喊道:“无论你们今日出逃皇宫是何目的,最好都老实放弃,识相些的就举手投降,乖乖同我们回宫,主子许是还能仁慈些放过你们,如若你们反抗,休怪我们不客气!”
谁听他们废话,卫瑜拍拍信使的手臂,两人迅速的趁黑衣人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破出了包围圈。
领头的人怒火噌噌往上窜,这两人竟如此不给他面子,连话都不愿意听他说完,遂气急败坏,一手指向天空吼:“备弓!”
一群黑衣士兵纷纷将挎在身上的弓拿下,将背后的箭撸下,箭上弦,冰冷的箭头映照在柔和的月光下却散发出森冷的白光。
“拉弓!”领头人吼道,黑衣人们照做,“射!”
咻咻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卫瑜心里一慌,手下用力抓疼了马儿,小兔嘶鸣一声高高抬起前蹄,恰巧让他们躲过了箭矢的攻击,却也暴露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第一批箭连对方的头发丝都没擦到,领头人心中不爽,再次举起手掌,高声喊到:“第二批弓箭手,准备——”
“射!!!”
信使在战场上不算好手,可身为信使的他马术不容置疑,“郡主,请您抓紧”,他说着,手持缰绳左躲右躲,十来支箭矢落下后,卫瑜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两人竟真毫发无损的躲过了第二波攻击。
“你真有几把刷子啊!”卫瑜敬佩的夸奖他。
信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是高兴的,却没有时间去接受赞美,因为他心里明白躲避只是一时的,对方有十余人,他们却只有两人,几乎等于手无寸铁之力,照这样下去,被伤或者被擒都是注定的结果。
果然,敌方有了前两回的经验,第三次再将箭射出后,卫瑜不幸被中伤,虽然箭头只是擦过了胳膊,可叠上先前的擦伤,也足以让卫瑜痛呼出声。
“郡主……”信使自责无比,是他顾着逃命没有注意到郡主,让她受伤了。
卫瑜轻声吸着气摇头:“无妨,我们快逃。”
信使的目光扫过她浸染红色血液的大臂,终于还是在敌方再次驾起弓箭时继续驾马。
马儿却好似被暴露在空气中的铁锈味所惊扰,不安的用前蹄刨着脚下的泥土,又被信使那一鞭措不及防的马鞭一吓,再一次的,它疯狂的仰起了上半身。
这回那马背上的两人也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被掀翻在一旁的灌木里,见此敌方士兵两眼放光,几乎是志在必得这两人逃不过他们的手掌心了。
“乖乖束手就擒,死还是同我们回皇宫,选一个吧!”
对方许是只以为他们要逃出皇宫,许是要去投奔什么人,可卫瑜和信使自己心里清楚,他们并不是要去投奔,而是搬救兵,虎符还揣在衣衫隐秘的口袋里,大事还未成,如何能甘愿就此被擒。
见他们仍不肯就擒,领头人的耐心也就此消耗殆尽,正是大半夜里还在外头办差,谁的心情也不好,最好是早些完事早回去了。
想到主子给他们下的命令,领头人犹豫了片刻,却懒得再顾忌那么多了,不若就一网打尽好了,总之荒郊野外的,没谁会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想及此,领头人眼里闪着寒光,再一次,——他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举起了手,嘴里冷冷道:“发,射。”
那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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