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个烧法,搞得黑烟滚滚,差点被把自己呛死在屋里。
后来还是长公主发现,向皇上说明缘由,愿意拉这个弟弟一把,太上皇的日子才好过些。
“竟有四十年了,是了,朕记得你比朕小一岁。”太上皇也想起了当年的事。
他的母妃貌美,也曾短暂的获得过父皇的宠爱,只是去的太早,母族又不得力,之后他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内务府派了个比他还小的小娃子伺候他。
常贵是与他一起从苦日子熬到今日的,也该享享福了。
“太上皇竟还记得这些。”
太上皇点点头:“朕听说你那个义子孙不二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在外面置了宅子,你也到了该享福的年纪了,朕放你出宫,享天伦之乐吧。”
常贵立刻跪下了:“太上皇,奴才哪都不去,奴才要伺候太上皇一辈子。”
太上皇这一生做过许多事,对的,错的,两难全的,可在他心中,太上皇这一生过得极苦,一生都是在为别人而活。
“起来,起来,这是做什么。”
“太上皇不答应,奴才就不起来,奴才发过誓,要伺候太上皇一辈子,少一个时辰都不行。”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太上皇的事就是收了那个逆徒,唉,不提了。
“朕答应你了。”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愿意陪着他这个糟老头子了。
“老奴多谢皇上。”
……
大殿内炉火正旺,歌舞升平,一派太平盛世,赵恒对这些歌舞并不感兴趣。这些节目不过是为了应景。
赵恒继位后宫中一切从简,上行下效,又是新帝的缘故,大臣们也不敢在家里乱来。
说起来,自赵恒继位后,京中流行简朴节约之风,别说府中养歌姬舞姬了,连小妾都不敢随意纳了。
家中主母自然乐见家中清净,不然,一个哭诉到皇后娘娘那里,那就等于皇上也知道了。
大臣们这会儿能光明正大的观赏,自然是乐哉乐哉,甚至有些还期盼着,等宫宴结束,皇上会赏赐一两个美人,毕竟这也是宫中惯例了。
赵煊坐的端端正正的,低着头,看都不敢看那些舞姬一眼,他家那母夜叉可不是闹着玩的,要命呐。
不过,沈凝霜却看的津津有味,她父亲官职低,她是没有机会参加宫宴的,觉得挺有趣。
“王爷不看吗?”
赵煊迅速摇头:“不看,没什么好看的。”
以前王府里的姬妾跳的可比这个有意思多了,还有一个能跳双飞燕呢,还有一个跳贵妃醉酒那才叫一绝,像这种只能算一般了。
沈凝霜点点头:“臣妾是第一次看。”
赵煊听了这话愣了有一瞬,然后迅速道:“我很久没看了,一年,不,两年,对,两年。”
自从他改邪归正后,王府里的那些姬妾都不怎么搭理了。
沈凝霜只低低的哦了一声,继续欣赏歌舞。
可赵煊却有些坐立不安了,一连喝了好几杯酒才小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王妃就别在意了。”
沈凝霜:……
她没有在意啊,就是随口说一句罢了。
顾昭华在旁边实在是忍不住了,凑到赵煊身边道:“你这也太怂了,真的,我现在都不忍心看你,太可怜了。”
赵煊看了眼旁边认真看歌舞的沈凝霜一眼,朝顾昭华那边凑了凑:“你懂什么,我那是不和她一般见识,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打不过她吗?”就是没她心狠手辣罢了。
“别说了,我都懂,不敢说个不字是吧?”顾昭华摇头无语。
以后他成亲可不能这么怂,丢人。唉,明日就是元日,家里却是冷冷清清,没想到他竟有怕冷清的一日。
好久未接到父亲书信了,也不知道他此行顺利吗?
虽然他挺不喜欢那个一肚子坏水的陆玉庭的,但此刻是真希望他的阴谋诡计能更多些,都平平安安的回来。
父亲临出京时说,他这一行至少要两三年,让他护好京都,护好顾家。
可此刻,他想有人能护好他的父亲。
陆玉庭一行人这一路,的确是惊心动魄,危险重重,尤其是月兰国。
他们在月兰国逗留了近两个月,月兰国的确不好对付。
但这天下只要给足筹码便没有谈不成的买卖。
月兰国国王年轻气盛,自然不愿屈居契丹王之下,受他压制。
尤其,还有美人阿丽纱相助。
以前的阿丽纱胆小懦弱与世无争,可是在经历了被和亲,被放弃,被羞辱之后,她也不是过去的阿丽纱了。
权势天生带着魔咒,让人着迷,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卑微的活着,但绝不允许她的孩儿如她一般。
没错,陆玉庭不止辅佐阿丽纱登上王后之位,还许了她以后的儿子为月兰国为王,条件便是,月兰国允许大齐在月兰国设特使馆,两国互通贸易,永以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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