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绣这条腰带,要全福之人绣更好,赵恒拜访了好几家大臣,为此他还被御史弹劾私交官员。
赵恒这个人脾气倔的很,极少求人,却都是因为她。
大齐新娘的礼服也有规定,夫有官者则从其夫之品服,也就是说新妇的下裳和韈履须从其夫品服。
赵恒是当朝亲王,品服是红色,陆瑶上身是青色连裳,下身是红裙,脚上是红色绣鞋。
红配绿的搭配让陆瑶想到花园里那些盛放的花朵,虽艳丽,但也免不了有些俗气。
不过,身边的丫头把她夸的跟九天仙女下凡似的。
陆瑶才不信,九天仙女可不穿这么俗气的大红大绿。
不过,虽然嘴上嫌弃,但心里却是喜悦的。
这一针一线,一裙一裾,一钗一环都是赵恒的心思,她怎么能不喜悦。
今日来了不少人,屋里,院里都站满了人,连陆家二房的人也来了。
陆家二房长女陆璐今日也来了,她是二房唯一的嫡女,也是陆家的嫡长女,长陆瑶五岁,未出阁前和陆瑶关系最好。
陆璐成婚没多久便随其夫外放荆州,为着她的婚礼特意赶回来的。
陆瑶四年多没见长姐,如今见到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妹妹快让长姐瞧瞧,走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如今竟是要嫁人了!”陆璐知道大婚的日子不能哭,拼命的忍着,憋的眼睛都红了。
陆璐昨日黄昏刚到京城,还未来得及回陆府。
她听说了陆府分家的事,父亲母亲着实做的太过分了。
在危难时候一家人最该守望相助,共度难关,怎么能独自苟且。
怪不得祖父在时,常骂父亲不孝,说此子不似我陆家子孙之类的话。
当时年纪尚小,只觉得父亲不如伯父威武英气,长大后才明白祖父的话。
所以,陆璐自小便与伯父伯娘亲厚,经常劝母亲不要惹事,可母亲总是骂她吃里爬外,白生她这个女儿。
她出嫁时,母亲吝啬,连夫家送来的聘礼都要留下一半,还是伯娘为了不让她在夫家为难,拿了自己的私房给她做嫁妆。
陆璐这些年随丈夫外放,日子过的也甚是拮据。
夫君虽是伯府的长子,但伯府是他继母当家,公公和他这个长子并不亲厚,也不看中,否则不会到现在也没有请封世子。
当年这份外放的差事还是伯父替他谋的,幸好他是个踏实肯干的,在地方政绩不错,这次回京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调回京中。
这些年若不是伯娘补贴她的嫁妆银子,又添了两个孩子,日子只怕过不下去。
这些年她和家里也有书信来往,可伯娘和阿瑶都没有在信中提及,这种事母亲自是没脸皮说,若不是夫君告诉她,她到现在都蒙在鼓里。
“长姐!”陆瑶一声长姐也是有些哽咽。
陆璐忙道:“好了,今日你出阁,该高兴才是,我这次回京会多住几个月,我们姐妹有的是时间叙旧。”
陆瑾对这个长姐只剩下一点印象了,不过,看她和姐姐亲厚,也嘴甜的跟着叫长姐。
陆璐的儿子小名叫金宝,刚三岁半,下面还有个妹妹,才八个月,陆璐怕大婚之日孩子闹腾便没有带来。
金宝没一会儿便和陆瑾熟了,一口一个小姨,瑾儿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甥也十分稀罕,居然还让他摸雪儿的毛。
陆家二房和大房闹翻,满京城都等着看笑话呢,没想到陆瑶对这个二房的长姐竟如此不一般,自然也晓得其中利害了。
陆二夫人看到陆瑶还肯和长女亲近,心里又窃喜起来,等婚事一过,她就让陆璐提一提玉书的差事。
他们自从分府后,景王也不理他们了,搞得他们二房如今是里外不是人,要面子没面子,要里子没里子。
若是以后楚王殿下登位,那他们也是后族了,怎么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吧,他的儿子可是嫡子,封个侯爷应该也不是问题。
陆二夫人想到这儿,笑的更开心了,眼角的皱纹都挤出来了。
夏竹瞥了陆二夫人一眼,怎么还有脸过来,若今日不是小姐大喜之日,怕晦气,她早拿扫把赶她出去了。
魏荣和周嫣也来了,这还是那次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相视一笑,颇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十几年的情义也不是说生分就生分的。
韩穗是和周嫣是一起来的,周嫣虽知道了那日的事,但面对韩穗的示好,她也故作不知,演戏嘛,谁不会。
这时,秋霜和冬雪从外面笑嘻嘻跑进来道:“迎亲的队伍快到了!”
在大齐,闹新郎也是习俗了,有三哥在,只怕赵恒的迎亲不会太顺利了。
他们俩没事都能掐起来,前几日还在顺天府刚打了一架,今日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听说三哥把顺天府年轻身手好的大小伙都叫来了,再加上宗亲,人数可真不少。
赵恒那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狗脾气,她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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