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众叛亲离,最终落得了只剩自己一人的下场,可以说无论是他能够成为世界最大威胁的原因,还是他最终站在所有人对立面,都是拜那股【力量】所赐。”
夜女士平静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在这里就没必要卖关子了,没错,我当然知道那是【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我’天敌的【概念】。”
“准确点说,是任何智慧生物的天敌。”
季梧桐看着对方那虽然明亮但却有些雾蒙蒙的异色瞳,一字一顿地说道:“而令人绝望的是,当时赢得了最后那场战役的我们,却被那个人在临死前告知一切皆为徒劳,【罪】的概念非但永远无法被根除,反而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庞大,而最终的结果无非是两个,要么就是奇迹无法再发生第二次,失控【罪】将席卷一切,让三界六道分崩离析,要么就是【业】采取最终措施,以包括但不限于熵增等手段强行将一切重置到平衡状态,令万物归零。”
夜女士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我一开始觉得没啥。”
季梧桐咂了咂嘴,摊手道:“毕竟那种话在当时的我们看来就像有人说‘地球早晚会枯竭,人类总有一天会因为没有资源可用死光光哦’,虽然知道这事儿可能是真的,但总觉得跟自己关系不大的样子。”
夜女士乐呵呵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再然后呢?”
“再然后啊,再然后我们就发现【罪】再一次爆发的时间点并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后,而是在短短二十几年之内。”
季梧桐枕着自己的胳膊靠在椅背上,干声道:“说真的,当时那几个专业算命的把大家伙聚在一起开会时,我是真想把丫们活活掐死,天地良心,我媳妇那会儿刚怀孕啊。”
夜女士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后来就是想办法的时间了,结合某个混蛋临死前给出的情报跟几个算命的瞎蒙胡诌出来的东西,我们大概确定了这次的【罪】并不是被什么误入歧途者不小心‘触发’出来的,而是以某种形式伴随着幼体一同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并从最初就开始折磨那个可怜的小鬼,最终将其变成疯子、怪物或者其它什么玩意儿。”
季梧桐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道:“原因的话,似乎是因为某个混蛋当年为了对【罪】进行彻底的掌控,将自己的存在性质转换成了一种类似于‘万恶之源’的概念,而他最后虽然挂掉了,但这份‘概念’却与世界完成了逻辑层面的自洽,并在找到契合者后直接完成具象化。”
“是这样的。”
夜女士注视着季梧桐那双疲惫的眼睛,冷笑道:“但那又怎么样呢?要知道无论是【业】也好,【报】也罢,在最初的最初本就是基础法则的一部分,跟力电声光热这些物理向规则并无区别,真正赋予了【报】力量的,是你们这些被称作‘异常者’的怪胎,就像‘天谴’存在的先决条件,必定是有‘需要被天谴的人’一样,【报】之所以被你们视为洪水猛兽,是因为你们才是一群真正的洪水猛兽。”
季梧桐扯了扯嘴角,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无言以对,但你也应该知道,无论是异常者还是异类,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
“别误会,我没有对你说教的兴趣,也没有对你说教的立场,但是……”
夜女士将瓶(125l大瓶装)中剩下的可乐一饮而尽,抹了把嘴后挑眉道:“你刚刚说的那些有关于【罪】的异化,在我看来完全是你们这些智慧生物自己酿造的恶果。”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弥补。”
“这不是弥补,你们只是在自救罢了,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看来在你眼里,智慧生物的身份只是智慧生物,个体的想法并无所谓。”
“有问题么?”
夜女士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季梧桐,漂亮的异色瞳中没有任何温度。
“没有。”
后者温顺地举起双手,苦笑道:“我想我彻底明白你为什么讨厌我们了。”
“在我看来,你明白的并不彻底。”
夜女士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听好了,异常者,现在的我已经不只是那‘片’被你撕下来的【业】了,我是【无罪之界】这款游戏的主系统,我是这个目前维度比所谓‘现世’低一个级别的世界最根源、最至高的法则,我已经与这个世界的规则合而为一,我,是这个世界的【业】。”
季梧桐挑了挑眉,耸肩道:“一个有人情味的业,感觉要比我们的世界好多了。”
“我见证了这个世界的演变,尽管【无罪之界】只开服了一年,尽管从客观角度上来说我的意识也只诞生了几年,但凭借【业】的特质,我已经通过‘运算’完成了这个世界从‘无’到‘有’的演变,我已经见证了这个世界不知道多少个千年。”
夜女士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右手指向自己,轻声道:“而因为我不仅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而且还拥有着自己的意志,所以如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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