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有些厌烦地语气说道:“严格来说的话,你可以理解为我付出了一定的‘诚意’,在已经没有其它解法的情况下和语宸达成了一种‘默契’,而这份默契的底线,则是‘墨檀’这个人的身体情况。”
权当自己没长脑子的伊冬完全不打算思考,张嘴就问:“身体情况是几个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墨檀敲了敲自己的额角,平静地说道:“如果我的身体没有问题,那么无论我跟谁谈恋爱、跟谁生孩子、跟谁开裸体派对、跟谁玩变态py,她都不会主动追究我的秘密,最多只是跟这个名叫墨檀的人形同陌路而已,但如果有一天我被自己的精神病搞出了大毛病……我是指比现在更大的毛病,语宸就不会再继续‘善解人意’下去了。”
伊冬眨了眨眼,愕然道:“换句话说,就算你因为在裸体派对上跟别人往变态py,最终搞出了一个孩子,只要你的精神病恶化到一定程度,她都会插手过问?”
“当然……”
墨檀打了个响指,轻快地笑了起来:“不可能啦。”
伊冬:“???”
“我不否认语宸对我……嗯,比较咸鱼的时候有点感觉,反过来说,我也可以确定当我性情大变成一条咸鱼时对她存在着非常极端的爱慕之情。”
墨檀捂着嘴角,痴痴地笑了起来:“但是,哥们儿,但是!你一定要明白,这种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也是最脆弱的存在,通过第一视角来看,我没办法否认它的真实性,毕竟我能够很清晰的记得每一次跟语宸相处时自己过快的心率,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她是个三观正常的好姑娘,她可不是一个疯子,也不会做出那些就连疯子都做不出的行径。”
伊冬皱了皱眉,抬手打断了墨檀那慷慨激昂的演讲:“劳烦说重点,我还赶着回家玩游戏呢。”
“重点就是,当我们形同陌路之后,当她那颗澄澈而温暖的小心脏遍体鳞伤之后,我们的语宸自然会忘记那份被她视为珍宝的情愫。”
墨檀从善如流地直入主题,咧嘴道:“总有一天,她会不在乎我的生死,她会抗拒与我有关的一切,她会把我当做一本厚重的黑历史封印在记忆角落,她会拥抱真正会让自己感到愉悦的人生,而不是沉沦在短暂的错觉中,仅此而已。”
伊冬有些烦躁地喝了口冰水,有些头疼地扶额道:“说真的,你这副德行真的有够欠揍。”
“因为真相就是如此锋利。”
墨檀地将一枚冰块丢进嘴里,一边恶趣味地笑着,一边咔嚓咔嚓地将其嚼的粉碎:“所以现在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我随便找个女人把献出自己的处男之身,顺便在避孕措施上做点手脚,或者……呵,我完全可以对她更恶劣一点,你知道的,伤害一个人远比喜欢一个人更简单,能够应用的方法也更多。”
伊冬的目光冷了下来,但也只冷了那么一个瞬间,因为他对面前的这个人足够了解,以至于就算听到这种言论也没办法生气,所以终究只是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想让自己消失在她的世界?”
“不不不,应该是我迟早会消失在她的世界,刚才所提及的手段,也仅仅只是在后面稍微推上那么一把,加快这一进程而已。”
墨檀夸张地摇了摇头,将嘴里的碎冰咽进肚子,随即话锋一转,罕见地在当前人格下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伊冬笑了起来,莞尔道:“没错,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你’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所以现在能选择的路就只有一条了。”
墨檀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那就是顺其自然,让她多纠结一段时间,然后在天知道什么时候跟我划清界限,相信我,她会的。”
伊冬并没有跟进厨房(跟周围满是厨具,人格为混乱中立的墨檀独处太危险了),只是歪头看着正在给自己系粉色小鸡围裙的墨檀:“那么,如果你在那一天到来前就即将死于精神病,我可以叫语宸来帮忙吧?”
“随你开心。”
墨檀一边翻找着鸡蛋,一边打开手机播放器单曲循环罗家英版本的《onlyyou》,兴致缺缺地说了这么一句。
而伊冬则是在沉默了半晌后点了根烟,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深深地叹了口气:“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从来都是‘墨檀’这个存在本身,只是存在着三面性而已。”
“干嘛?想对我进行三观强暴吗?”
“不,我的意思是,处于另外两面的时候,你其实是一个情感还算丰富的人。”
“那就要看你对‘情感’和‘丰富’这两个词的定义了。”
“但处于现在这一面的你,其实是手中拿着本书。”
“书?”
“至少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黄书?”
“那倒不是。”
“那是什么书?”
“一本名叫《情感》的书,上面浓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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