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正好微笑着回过头来的墨檀、两个陌生而强大的觅血者以及克雷伯·凯沃斯的尸体。
……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从短暂的回忆中清醒过来,蕾莎一边十分自然地挽住墨檀的手臂,一边轻声在后者耳边问道:“帅气地打败他们吗?”
墨檀微笑着摇了摇头,轻柔地拍了两下蕾莎的手背让后者稍安勿躁,然后便转头看向不远处面色阴晴不定的莱昂纳尔·血翼与迈克尔·血翼,讪讪地挠了挠脸颊:“抱歉,耽搁了一点时间,咱们还有几分钟来着?”
“别兜圈子了,年轻人。”
莱昂纳尔颇具风度地拄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杖,表情阴森地盯着墨檀:“交易、宣战、妥协还是合作,说出你的目的吧。”
墨檀打了个哈欠,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别把我想象的太没品了,莱昂纳尔阁下,我只是……啧,怎么说呢,随便找点乐子罢了,目的到不能说是没有,但可比你刚才说的那些要意识流多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提两个重点。”
“重点?”
“没错,就是很重要的两点。”
墨檀露出了清爽明朗的微笑,咧嘴道:“首先,我刚才给你的那份【原血结晶】已经成功地被无害化了,尽管那东西之前曾经被咱舅舅用非常繁琐隐蔽的方式设下了诅咒,但在您亲手杀掉他的瞬间,这份由血脉力量为核心的诅咒已经被自动解除了,换而言之……”
“换而言之就是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这东西了,对么?”
莱昂纳尔微微眯起双眼,拿出了那块曾被墨檀短暂扣留在手里的【原血结晶】,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在我手里,有一块凝聚了凯沃斯家族血脉力量,因为克雷伯的死已经被无害化的‘熔魂’材料;在我身边,有一个已经被事先用秘术操控了心神,虽然灵魂尚且完整但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意识的驱壳;而在我的储物腕轮中……”
这位血翼家族的族长抬起左手,从右手的手腕处轻轻拂过,在一阵稀薄的银光中取出了一个体积并不是很大、造型也很不起眼的黑色小铁盒。
“伊莉莉·巴托里女公爵的鲜血,我确实有带在身上,正如克雷伯所想,我原本是打算今晚在这里完成最后一个环节,尽可能将意外降低到最小的。”
莱昂纳尔摩挲着手中的铁盒,冷笑着看向墨檀:“我想,你大概是希望我在得知这块【原血结晶】已经被无害化后继续进行原本的计划吧?”
“然而事实上这块结晶却依然存在着隐患,所以当你把这玩意儿和那滴血同时注入到那位非主流小姐姐的体内后丫直接就暴走了,然后乱拳打死了距离她最近的你们哥俩。”
墨檀面无表情地抢答了一大串,然后冲有些发愣地莱昂纳尔笑道:“我猜你猜我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
“当然不是,亲爱的莱昂纳尔阁下。”
墨檀不耐烦地摇头打断了后者的话,摆手道:“事实上,我刚才那番话只是为了引出即将要说的第二个重点,虽然也有部分原因是想看看某人在自作聪明后空欢喜一场的嘴脸,但还真没想到您会这么配合。”
“……”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拉斐尔·血翼是被我弄死的那件事么?”
墨檀咧嘴一笑,然后抬手指了指怒发冲冠的迈克尔:“稍安勿躁,先生,我知道这和你们记忆中的情报有些不符,毕竟在二位的印象里,拉斐尔·血翼真正的死因应该是因为想要染指那滴明明是他想办法弄到的,属于伊莉莉·巴托里女公爵的源血而被那间小教堂地下的禁制炸死。”
莱昂纳尔与迈克尔同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看向墨檀的眼神亦是从‘警惕’开始向另一个方向转变。
“等一下。”
莱昂纳尔忽然瞪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墨檀的脸沉声道:“难道你是拉斐尔的伙伴?所以才知……”
“所以才知道的这么清楚?而拉斐尔之死的本质只是一场黑吃黑?”
墨檀做了个滑稽的表情,戏谑地笑了起来:“很抱歉,虽然您的想象力着实有些丰富,但现实却无聊到让人乏味,事实上,拉斐尔先生从未想过背叛血翼家族,不过他也算不上忠诚,否则也不会在我仅仅只是热了个身,还没开始正式拷问时就把一切全盘托出了。”
“…”
“所以说,事情的全部流程应该是这样的,首先,我在与拉斐尔先生共度了刺激的几个小时后,如他所愿在获悉了大量情报后给了他个痛快。”
墨檀也没再继续卖关子,而是语速颇快地给出了言简、意赅还良心的解释:“然后当天晚上就去了一趟你们藏东西的地方拿走了那滴源血,又在不久后去了第二次,在那位热心小伙的帮助下布置出了一幕‘拉斐尔企图黑掉源血却被安保系统给烧焦了’的假象。”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站在门口处的科尔。
后者含蓄地笑了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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