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交集就简单多了。
在大二上学期的体育课上。文学院和信科院的体育课在一个时段一个操场上课,所以漱夏每次上体育课都能看到很多来自别的学院的女生围在操场边上,为了找机会多看梁酲一眼,不过大多时候她们都白等,因为梁酲基本上不在。
那一次她们训练完以后老师又让多跑了五圈,两节课过去,漱夏跟林鹂两个人累得一个指头都不想动,解散了以后,想进体育馆吹空调顺便上厕所。没想到这次来看梁酲的人特多,把体育馆一圈都占满了,每个厕所几乎都有人。她们排了很久,出来以后找了个靠阴的地方闲聊天。
林鹂问漱夏。
“那么多人追梁酲,你觉得最后会不会有人把他拿下?”
“不好说,那得看他是什么人了。男的哦,就是反差比较大,他看着那么清高冰冷,说不定其实喜欢被霸王硬上弓,最好祝他以后找个母老虎。”也就是现在没人,再加上被梁酲的追求者影响了心情,漱夏就想一时逞个口快,想什么就说了。
林鹂被她这说法逗得捂着肚子笑。
“夏夏你可真会想,嗯,以后就祝他找个凶的,又丑又凶,让他现在招这么多桃花给我们添麻烦。唉,不过他谁也不接受,这样子也蛮好,他有了对象,我们学校好多人的心都要碎一地。他如果天天换女朋友呢,那我对他的滤镜立马破灭转黑。”
漱夏也赞同。“他是天上月啊,自然有和他同样优秀门当户对的等着他,不会在我们这里停留。”
“那你喜不喜欢他啊?我是觉得你跟他有点配诶。”
漱夏轻推了一把林鹂。
“才不可能。他多冷啊,冻都要冻死了。他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欢他。”她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敢继续开口。
“我喜欢深沉有内涵,但是外表又很有趣的那种。”
林鹂立刻惊叫起来。
“是不是二班学委那种,课间我总看见你偷偷瞄他。”
“别瞎说……”
漱夏辩驳得很苍白,话语使不上劲就行动,两个女孩子打闹在一起。只是这时候,她们听到上面叫人的声音。
“梁酲,你怎么还在这,老师叫人解散了,快过去。”
“知道了。”
声音确实是梁酲的。漱夏顺着那声线抬头看上去,原来梁酲一直就在她们头顶上,他双手搭在看台栏杆上,带点慵懒看着她们。
漱夏跟林鹂两个人如遭雷击。漱夏恨不得把脸埋到地底下去,林鹂则拼命扯着漱夏的衣服,他听到了是吧,都听到了是吧。
两个人低着头装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头顶上传过来一声轻笑,再后来就看不到人了。
今天是漱夏第三次跟他接触。
她一边捂着脸一边回忆,为什么每次见他情景都这么尴尬啊。
下车,走了一段路,漱夏抱着花进了家门。何兰女士今天休假,正在家里等她,她一眼就看见漱夏手里的花。
“谁送的花?你有男朋友了?你这个年纪也该……”
“没有,就是同学送的,你不要又想多。”漱夏及时拉回她。
“哦。”
何女士听说是同学就没有兴趣了,跑去厨房找过来一只花瓶,把那包装解开,花都插到瓶里。
“挺好看。”她说。
漱夏也赞同,她觉得有点累了,就回去自己房间躺下了。
十月份,接近深秋。
北城的天气已经有一点冷了,漱夏在卫衣外面又裹了一件薄毛衣,背着书包,她一个人散漫地走在大街上。
今天出门是为了找房子。
来c大已经一个月,她失眠症发作得厉害,已经有好几个夜晚彻夜不眠,她快被折磨疯了,所以想着一定得做些什么。
无关乎别人,她的室友们其实对她很好,也不是睡不惯学校宿舍的四人间,她只是觉得有一点莫名的孤单凄凉,大概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这么久,而且越有人在的时候这情感挥发的越厉害,并不像以前,在学校里失眠了或者不开心还可以直接回家睡觉。现在听舍友们说说笑笑还不如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呆着读书思考反而能把自己填满,她想尽办法要一个人搬出来住。
下了公交,还要再转乘两站地铁,进站口正和一个购物中心挨着,漱夏要进站,余光却正巧瞥见一群人簇拥着从旁边门里出来。
应该是想不注意都难,五六个个年轻人,大概介于大学生和刚进入社会之间,穿白衬衫的也有,t恤的也有,西装领带的也有,没有打扮得招摇,但是很夺目,眉飞笑眼之间显露出熠熠的风华来。
梁酲就在这群人中间。
漱夏认出了他,但没打算停步。可是他却先叫住了她。
“江漱夏?”
漱夏只好停下来,笑着对他应了一声。
从前在一个学校没有接触,现在同在异乡,应该算得上相识了吧。
“出来玩?”他问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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