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每个房间都装有监控,包括卫生间。原本沙克达一个人住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是自从薇薇视力恢复后,她在房间里看到摄像头会不自在。
人赤条条地来到世界上,婴儿时期把自己没有保留地展示在父母面前,可她毕竟长大了,有了自理能力和思考能力,不再是需要大人细心照料的幼儿。
她想要有点隐私,在她强烈要求下,沙克达把她卫生间的摄像头拆掉了,但卧室里的那一个还是留了下来。
其实在他调教她的时日里,她身上该看不该看的地方全都被他看过了,于他而言她卫生间里有没有摄像头根本是无谓的事情。不过他尽可能地尊重她的意愿,拆掉后还和她开玩笑说别在卫生间里做什么坏事。
他心想小东西现在可以在卫生间放心地自慰了,他理解她,因为有时候他也不想做爱,尽管他们如此亲密,经常安慰彼此,但某些时刻他还是更倾向于自己解决。他懒得去探究人这样做的心理原因,只是阐述事实。
本来他没那么爱看监控回放的,拆掉摄像头后,沙克达反而比以前更频繁地打开监控软件。他时不时就看一下昨天的回放,因为想找到她拿着情趣道具进卫生间自慰的镜头。哪怕进去后就没有下文,仅仅是遐想也能给他一些小而隐秘的刺激。
他不愿承认自己对她的掌控欲已经超过应有的范畴,无论是对恋人还是对女儿,他的行为都极大地越过了合适的限度。
他第一次做父亲,他觉得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要更爱她,她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恋人,他不曾想过会获得这样一段特别的关系。
当初得知他们有血缘关系这一消息,能不乱了分寸,全是凭他那近乎野兽的本能行事。
沙克达拿着手机紧盯屏幕,他没那么多闲工夫慢慢看,一直在按快进。他习惯边抽雪茄边做一件事,偶尔会来一杯红酒。在他看监控的时候,薇薇从他附近经过又或者来和他亲近之际,他会感觉很奇妙。
以往他看监控看到的是自己的受害者的动向,她们从猎物沦为他的囚徒,不管怎么说那些女人和他都是不对等的关系。她是唯一的例外,唯一一个没有在他魔爪下丧失一切的人。
他已经过了会为友情和爱情感动的年纪,每次看到那种弘扬爱的故事他只觉得主人公愚蠢——谁让这个社会在宣传爱时总把它和苦难挂钩。什么地震中父母为保护孩子而死,什么痴心丈夫对瘫痪妻子不离不弃,肥胖母亲为了给癌症儿子捐肝短短几个月内减了几十斤……过去他只当爱是超出自身限度的给予,他认为对另一个人这么好很不值得。
沙克达嘲笑那些为爱付出一切的人,但亲情始终是他无法逃避的一个点,他被击中才明白爱不止有付出。他爱着薇薇,她也会不断地给他回报,这回报是别的女人给不了的,而且是那样甜蜜。它不像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头晕目眩,他很清醒,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他相信如果真到了要他为她死的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
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从这份爱里生出恨来,恨到想要伤害她。因为他忽视了一点,爱恨犹如硬币的正反两面,必然同时存在。
那天他照例看她卧室监控的回放,发现就在五分钟前,薇薇打开手提包时有所顾忌地看了摄像头一眼,似乎用身体挡住了什么东西,然后进了卫生间,到现在都没出来。
沙克达在往她的房间去的路上,希望她拿的会是卫生巾或是跳蛋,可他很清楚她从来不会因为这类物品避嫌,她看不见的日子里他又不是没给她换过卫生巾。
薇薇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了,他甚至不愿意花时间去拿钥匙,拔枪就打坏了锁孔。她站在马桶边正按住冲水键,试图把一样东西冲走。
她被巨大的枪声吓到,反而更加频繁地按着冲水键。沙克达把枪放到盥洗台上腾出手来,做了一件让她瞠目结舌的事,直接从马桶里把一个硬物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透明的小瓶,里面有各色的药片,数量不多,也就十几片。他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两个月前唐明找他合作被拒绝了,当时对方给他看了他旗下毒师研制出的新型毒品,外观看起来和随处可见的薄荷糖一样,就连颜色也是。
如果只是薄荷糖,不会让她这么惊慌地想要销毁,她刚才的行为就如同被警察破门的毒贩急于消灭罪证一样。
念头几经辗转,沙克达的心思体现在脸上,他面色阴沉如水,不知不觉连嘴里的雪茄都咬断了。
他拔开木塞,闻了闻,这么做有些多此一举,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她竭力想要澄清这个误会,沙克达只问她这是不是毒品,她说:“是,但我没有吸毒,你要相信我……”
薇薇承认这是毒品的时候表情很复杂,沙克达和寇布拉不一样,寇布拉当她爸爸的那些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耐心听她的解释。当然也可能是他心里根本没有她这个女儿,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会气急。
不是有句话叫“关心则乱”吗?一个人越是在意另一个人,遇到这种事就越难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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