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瞪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眼神却在下一刻锁定前方某个人。
来不及挂掉通讯,钟意便给了队友们一个默契的眼神。
下一秒,队友们爆发出更加强烈的笑声,连病房里的保镖们也露出头来打趣他。
钟意似是挂不住脸似的,扬起手在笑得最欢的两个人脑袋上一人来一下,在下一刻,又按住了那正要进入病房的车。
好似发脾气似的踢了一脚:“什么人,我记得现在还不是检查时间吧?”
那人带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来,只对视了一眼,就慌忙落下:“周医生明天安排了新的方案,让我现在来做个评估。”
似乎是他害怕的样子取悦了钟意,她摆摆手:“行了,进去吧。”
“好、好的。”
钟意没再看,她盯着地面数了三声:一,二,三
下一秒,直接破门而入。
那几个保镖似乎还没发现什么,看到她的神色也反应了过来,朝着那人下手。
见事情败露,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柄激光枪,不顾朝着自己而来的保镖和钟意,毅然决然地朝着床上那人出手,似乎这一刻,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谢玄。
一抹银色的流光在钟意指尖划过,下一刻朝着蜘蛛的手疾速而去。
“噗嗤”一声,轻而易举地扎入他的手臂,使他的动作有了片刻的停顿。
就是那片刻的停顿,钟意一个起跳,拽住了他握枪的手臂向后一折,将他狠狠地掼在了地上。
房间里响起清脆的咔嚓声,蜘蛛的肋骨断了。
他恶狠狠地冲着钟意大叫:“鲨了我,哈哈哈你们这群……呃……”
钟意干脆利落地将蜘蛛地下巴卸了下来,顺手将电子镣铐给他拷了起来。
蜘蛛趴伏在地上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曙光的几人过了一会儿才进来:“未发现同伙。”
众人的肩膀这才有了片刻的放松。
没多久,谢长官亲自过来了一趟,把人提走。
她拍拍钟意的肩膀,目光落在病床上:“谢谢你小钟。”
她眼里的关切不似作假,看着床上的谢玄,就像在看着亲密的骨肉。
谢长官……谢玄……
谢长官转过来对她微微一笑,似乎方才的愁绪已经消散:“我这侄子已经昏迷快半年了,医生说他已经时日无多,还好你护住了他……至少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候,不至于遭遇痛苦。”
“谢长官,他会好起来的。”钟意干巴巴地安慰着。
“好了,不说这些了,要真论起缘分来,当时你昏迷的时候,还和他做过一段时间邻居呢。”谢长官摆摆手,“我得走了,上面催得急。”
钟意目送她远去,又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他似乎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虚弱,眉宇之间笼罩着一片乌云。
睡在柔软的被子里,好像一个精致的玩偶。
钟意叹了口气,揣着手走了出去。
“队长, 等会一起喝酒去?”陈震几步追上了正往外走的钟意,笑嘻嘻地说道。
“不了。”
“为什么?”陈震鬼叫着,“咱们都多久没有一块儿喝过酒了, 队里的人都去,就差你了。”
钟意想到家里那个还在生气的男朋友, 笑着摇了摇头:“下次再约,这次还有事呢。”
“噢~”一看钟意的表情,陈震就会意得想到了钟意那个还没告诉他们的对象, 心痒难耐。
忍不住撺掇道:“队长, 你把姐夫一块儿带来就是了,也让咱们一块儿见见。”
“对呀对呀。”美蒂跟着一块儿凑热闹,“我们给姐夫准备礼物,保证不让姐夫空手回去。”
“不不不。”在没有能让男朋友转化成人的方法之前,钟意并不想让他和人有太亲密的接触。
美蒂急得抱住了钟意的腰,不让她走, 陈震看来看去没有自己能抱的地方,就在原地干跺脚:“队长,队长,好队长。”
“你们。”钟意扶额, 正想要当个恶毒坏人, 把他们罚去跑两圈,便看到她的车前站着一人。
男朋友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挡住脖颈处不自然的连接处,头顶戴了个同色系的毛线帽, 只露出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庞来。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像是一个可口的大蜜瓜。
“你怎么来了?”她没忘记此刻挂在自己腰上的美蒂,反手一个掏起, 将人夹在腋下啪啪拍了两下屁股,成功地引得第一次在姐夫面前丢脸的美蒂落荒而逃。
时屿牵起钟意的手,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眼眸中的思念化成糖,滴滴答答地落在这颗可口的大蜜瓜上。
钟意没忍住,她对着这样的退让总是忍不住的想主动,对主动又忍不住想逃,总之她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抓着时屿的领子将人往下一拉,对着那张柔软的嘴唇就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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