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道柳庆熙把那俊秀才绑回了家,可谓是流氓行径。但柳庆熙到底是有涵养的人家出生的,把傅知安绑到府里后,安排下人服侍好他。
柳府的下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柳家老爷现如今不在府里,柳家主母也早前几年就出家了,现在这个柳府,可是柳庆熙说了算。
柳庆熙亲自点了安魂香,坐在凳子上,柔声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名?”
傅知安不想理睬,柳庆熙支着上半身向前倾,拉近两人的距离又道:“你就告诉我吧。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总不好连你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傅知安有些怒气:“你也知道,我们素不相识。看你也是官宦子弟,为什么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没有半年君子之风。”
“相遇即是缘分,你看,我恰好今天去那里就看见了你,你也恰好在那里等我。不是天定的缘分吗?虽然我们现在对互相不太了解,但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我姓柳,名庆熙,如今在国子监读书。”
柳庆熙恨不得摸一摸傅知安搅动手指的手,替他疏解心中的烦忧。又道:“府里有什么住不习惯的,只管告诉我。我一定让你在府里住得舒舒服服,比在自己家待着还要好。”
傅知安心里有火说不出,只道:“我已经有了婚事,此次来京师就是要找亲家,见见我未过门的妻。”
自魏晋南北朝之后,爱好男风已不是什么稀罕事。特别是在一些有钱人家,专门还养得有好几个男宠。就连那青楼里,也能见到一些涂脂抹粉的男人。
傅知安家里虽没有人好男风,但他也是知道那些事的。他寒窗苦读多年,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顺地娶妻,而不是搞那断袖之癖的。
柳庆熙关注点完全不一样,惊喜道:“这么说来,你还没有成过亲?难道这不是天赐良缘吗?我也还没有成过亲,也没有定下任何的婚事。”
傅知安推了推桌子,柳庆熙被那桌子缘抵住腹部也不在意,直问道:“那你今年多少岁了?你不愿意告诉我名字,告诉我岁数总可以吧。”
傅知安被扰得烦,把名字和岁数一并告诉了他。
柳庆熙见傅知安有些不耐烦,自己也问到自己想要的了,也就不打扰他了。让傅知安好好睡在屋里,自己大步一迈去了隔壁屋睡。
那安魂香熏了满屋,但傅知安没甚睡意。躺在床上,跟烙饼似的翻来翻去。在柳庆熙离开后,他就透过窗户缝隙看过了,门外站着好几个侍卫,眼睛不眨地盯着他这屋。真叫插翅难飞。
傅知安哪知道会遇到这种事,一时间毫无主意。心里也怨自己,奔波这么长时间来京师,现如今是连宋家小姐的面都没见着。
原本还有一个信封和钥匙的,早在他逃跑的时候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还面临着这样的处境。
话说这头的傅知安躺在床上难免,那头的柳庆熙也是没甚睡意。
柳庆熙在心里计较着,他爹还有半个月时间才回来。做出这等荒唐事来,他爹可饶不了他。
柳兴预这人,说好听点是每一步都走在人们的标准上,说白了其实就是刻板、循规蹈矩。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不仅绑了一个人回家,那个人还是个男人,说不定恨不得把自己赶出门。
但话说回来,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若是他都和傅知安定下婚事了,他爹也不能拿他怎么办,顶多是挨顿板子。他是嫡子,情况又特殊,想来他爹也是能理解他的。
越想越觉得未来可期,柳庆熙躲在被窝里笑出声。
柳庆熙那是个行动派,当天夜里觉都不睡了,吩咐下人把他要娶妻的事情散播出去。
仅仅一天,京师城里都知道,那柳家的公子要娶妻了。这件事天知地知,京师人知,就傅知安这个当事人不知。
柳庆熙跟傅知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傅知安气得双唇发抖,一巴掌就朝柳庆熙的脸上打去。
柳庆熙也不躲,这一掌直叫他嘴角沁血,飞溅出三两滴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他抓住傅知安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道:“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坦,那就往我脸上继续打吧,我保证不吭声。”
傅知安正是在气头上,把柳庆熙抡到墙上,抬起膝盖就往柳庆熙肚子上招呼。屋里的柜子倒的倒,翻的翻,拳头声如鼓点般密布。
柳庆熙起初不还手,但见傅知安是毫不留手,也急了,拉住他的手,把暴躁的人儿压在了自己身下。
“你好狠的心,我身上指不定都见血了,你还往我身上招呼。”
傅知安扯了扯自己的手,愤愤道:“我打的就是你,卑鄙小人。你父母是没有教你为人之道吗?”
柳庆熙沉思片刻道:“没有。我娘在我小时候就出家了,一年见不着几次。家父在朝为官,也没工夫教导我。”
怪不得这么蛮横无理,子不教父之过。傅知安冷哼一声:“枉你还在国子监读书,也不知道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净做些没理法的事情。且不说我尚有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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