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历不高又没有工作经验的他,高薪轻松的工作轮不到他。以为能吃苦就行,在工地干了两天,被委婉的劝退:“你这细皮嫩肉,哪是干这个的料!”
带来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同住在小旅馆的室友,深吸口气,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似的,指着报纸上的一则招聘启事:“要不,我们去这里试试……”
“夜总会男公关?!”各项要求貌似都算符合,月薪一万起!!!
爸妈的工资一个月加起来还不到六百,这份工作,干一个月就成‘万元户’,够复读几年的了?!
“这?恐怕我干不了!”不要求学历,不强调工作经验,只需要五官端正。
虽然在小县城长大,但李顾也懂得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贪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何况,这还不是‘小便宜’……
“还剩四十块钱了,今晚住宿费五块,明天早餐两块……你还有多少?”两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只是现实太残酷,帐一算,更没底气。
“我还有一百一十五,一百是今天工头可怜我的,说一般干两天是不给工资的。”李顾如实回答。
刚来时,李顾住十五块一晚的单间。住了三四天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带来的两百多块钱每天见少。李顾慌了,换到了这间一晚上只需五块钱的四人间,认识了23岁的贺明博。
贺明博家住北方农村,初中毕业后在老家烧过砖,跟过大车,下过煤窑……当他对未来充满期待时,谈了三年的对象和他分手了。理由是,他打工这么多年,连一辆摩托车都买不上,偶尔去上班的地方给他个惊喜,见到的都是他脏兮兮的样子。
遭受失恋打击后的他,带了三百块钱和十几条火腿肠,从遥远的北方来到这座拥挤的城市。决心不出人头地不回老家,让他的前女友哭着求着也要回到他身边。
可初中学历的他,高不成低不就,十多天了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白瞎了他一米八八,一副干体力活打造出的,散发浓烈男性荷尔蒙的身板。
四人间几乎每天都有’新人‘来,有的住一天,有的住两三天。有和他们一样,来这座城市找工作的,有来投奔亲戚的,也有纯属路过的。
铁打的四人间,流水的房客,最后剩下这两人,不知不觉‘同居’好几天,变成了’惺惺相惜‘的室友。
“工地我不干!我发过誓,以后都不会干脏活,要让我女朋友给我惊喜时,我是干干净净的。我挣钱就为女人!你呢?”贺明博说的咬牙切齿,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狡颉狠戾的光。
“我想读书,要不也不知道干什么!”李顾有一瞬间的迷茫,似乎当初的目标越来越弱小,外面的世界和自己想象的差距太大。
“我先去试试,如果行,你再来!反正大老爷们一个,我还不信把我活剐啰!”贺明博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李顾,仿佛他不同意,他就会改变主意。
“那你自己小心点!这几天我也多跑几家面试,实在不行,我先去饭店刷盘子……”男孩子要面子,总觉得伺候人,洗碗拖地是小姑凉干的活。
“如果不行,我们一起去刷盘子!起码管吃,饿不着!”贺明博说到兴起,从床上跳了下来,“为了庆祝我们美好的明天,今天宵夜吃顿好的!”
宵夜?!这几天,光想这两个字都是奢侈。正常两餐的盒饭都不敢吃超过五块的。李顾疑惑的看着他从杂乱的行李包里,掏出一条近一尺的火腿肠,头粗尾细,“你不是说早就吃完了吗?”
不止一次听他说家乡的火腿肠如何的美味,可惜,认识他的时候,他说已经吃完了。
“这是压箱底的,我们一人一半,为了有钱的明天。”
尽管他的心眼比李顾多,但掰肠时,他却是一丝不苟的用手测量后的一人一半,大头那半给了李顾。
多响亮!李四光……这些名字听起来就感觉威武!哪像我,少了三分之一,就两个字,李顾,哎!还不如姓顾呢!也不丢大姓的脸。”李顾让他一捧,得意忘形。
“哦?!那,你想叫什么!”他安静的听完,问道。
“嗯……其实我也没想过……要不就叫李都督,……不行不行,一听像李嘟嘟,要不直接就叫李大人,或者顾大人!霸道吧?!”没有防备的李顾自言自语般。
“嗯!不错!”
“那你叫什么名字!”李顾完全忘乎所以。
“……叫梁哥吧!”
像是突然被打回原形,看见他的犹豫,李顾蓦地想起‘培训’时讲过,不准问客户的姓名,不准问客户的职业,不准……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梁哥’听起来像我们老家的小吃‘凉糕’,所以才……”知道了自己犯了错,李顾收敛了些,音调也降下不少,努力想表现幽默风趣。
“凉糕?!你…有点过份!”
上帝生气了,李顾怯怯的看向他,却在他微陷的眼窝里,看到满眼的宠溺。
错觉,一定是错觉!可还是没忍住:“你是新疆人?”
“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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