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过分了。
你说你一个老太太,打着照顾儿媳妇孙子的名义,把小儿子一家都给拉扯到大儿子一家,住人家的房子,吃人家的饭,这叫什么事儿呢?
王姐不是面人,她很有几分性格,矛盾也因此而产生了。
“我家房子就那么大, 这还是老马单位给分的,因为家里有暖气有卫生间,婆婆说这边暖和,所以她搬过来以后,大家就都挤着住在家里,
我们家是两室两厅,我跟老马带孩子住一间,婆婆住一间,虽然挤了点,却也住得下,
后来我小叔子在县城跟人打架,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嚷嚷着要进城来投奔他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想着能帮衬就帮衬,于是松了口。
一开始的时候,我想让小叔子一家住到我的老房子去,我那老房子虽是小院子平房,却也干净整齐,什么都有。
可小叔子夫妻不同意,说是天太冷还得自己烧煤,取暖做饭花销太大,非要挤到我们家来,这一来就出了问题……”
王姐咬着嘴唇看样子想哭,柳春草默默的递上了一张手绢,说到底,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年代的女性,为什么都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去隐忍呢?
要说为了家庭和睦,一开始王姐就不该松口答应,让小叔子夫妻两个进城。
用脚趾头想想就明白了,这小叔子夫妻两个,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在县城就是无业游民,一下子来了大城市,他俩能干啥呢?
没工作就没收入,没收入就得啃马队长一家。
就算马队长端着碗吃公家饭,那也养不起这么些人呀。
所以说白了,马队长的弟弟一家人,吃的穿的住的,全都是占王姐的便宜。
偏偏这一切,都还在王姐婆婆默许之下,一顶孝道的大帽子压下来,王姐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关键问题是,他们来就来了,还要挑好的住,捡好的吃,房子就那么大,我婆婆说小叔子带的俩孩子还小,不能吹风,她自己带着俩孩子要睡一个房间,
我和小婶子睡一个房间,晚上要带小宝,小叔子和老马就睡客厅,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柳春草听得目瞪口呆,以前李月妹苛待她,她就觉得李月妹已经够极品了。
没想到王姐的婆婆更离谱,硬生生带着一家人挤到人家家里去,活生生的拆散人家夫妻,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我和老马分开住也不要紧,关键问题是小叔子夫妻也不安分,在我们家好吃好住待了没几天,
就嚷嚷着没事做,要找事情做,我让老马帮他们找了看仓库和打扫卫生的活,他俩不肯去,说那是伺候人,
劳动最光荣,干啥不是伺候人呀?我说你俩这么挑三拣四,那就只能去当老板了,
结果我婆婆说,当老板就当老板,反正你的小餐馆没人打理,就让他们两个去帮你看着吧,你在家里带孩子正好。”
听到这里,柳春草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王姐宁可自己不要小馆子,也要把小馆子送人了。
她这个婆婆太偏心,打的主意就是要把饭馆从王姐手里抢过来,交给小叔子夫妻去经营。
王姐越说越委屈,她被孩子绑着没时间打理小饭馆。
结果婆婆拿着鸡毛当令箭,仗势欺人,亲自带着小叔子夫妻两个去了小餐馆,他们换掉了王姐的心腹,直接接管了餐馆。
当然了,餐馆的收益,也直接落进了小叔子夫妻手里边儿。
王姐气坏了,直接跟马队长抱怨,结果马队长说,“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妈我弟他们也是心疼你,你刚生完孩子身子虚,的确是不应该再管这些闲事,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带孩子不好吗?”
“可餐馆是我的,他们现在换了我的人,而且还把餐馆挣的钱拿走了,你怎么不帮着我说句话呀?”王姐可没想到,马队长会和稀泥。
“什么你的我的,咱们不是一家人吗?我弟弟也是你弟弟,他现在手头紧又没事做,就让他管两天餐馆,挣点钱又怎么了,他们自己挣钱,咱就不用帮衬他们了?”马队长理所当然的说道。
王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就这样,餐馆换了老板。
王姐撂下脸子去闹了两回,却被婆婆和马队长连说带劝给拉了回来,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春草,我之所以想把小饭馆送给你,可不是想转移矛盾,我是不想便宜了小叔子两口子,
我嫁的是老马没错,可凭什么把我挣下来的家业,也拿给他们家人呀?他弟弟没本事又懒,活该受穷,凭啥要我这个嫂子去扶贫?”王姐一肚子怨气。
柳春草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淡定的笑了笑,“你把餐馆交给我就对了,这不算转移矛盾,我跟马队长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们家人是喜欢我还是恨我,我无所谓的。”
安庆红和阿三都笑了起来,“王姐,你说的来龙去脉,我们都明白了,既然餐馆的主人已经换成了小老板,那我们得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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