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大,可是没听说过,支青点发生过什么血案。
安庆红和阿三也分析不出来,不过两人都觉得,可能不是杀人沾上的血。
“你看这被子褥子上沾的都是血,衣服上面虽然有血,不过却没有其他痕迹,这就奇怪了,什么人杀人,非得在床上杀呀?”安庆红说道。
“是呀,衣服上边儿没有刀捅开的痕迹,这不科学呀。”阿三也在旁边帮腔。
三个人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决定把柳大队长请过来,让他帮着给看看。
实在不行还得报警,万一涉及到什么陈年凶杀案呢。
柳大队长听说发现了沾血的包袱,二话不说就赶过来了,他不但来了,还把民兵队长给带过来了。
对于满屯大队来说,要报警那都得是大事儿,普通小事儿就由民兵队长帮着出面处理了,所以说他才是满屯大队,不可忽视的侦查力量。
柳大队长和民兵队长现场查看了被褥之后,脸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两位队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这上面粘的难道不是人血吗?”柳春草赶紧追问。
柳大队长没说话,眼前这三个人,在他眼里都还是孩子,而且都没成家,有些话他不方便出口。
最后还是民兵队长委婉的说道,“春草,这浸透了被褥的血,不一定是杀了人才有。
生孩子也会弄成这样呀,我看这被褥还有衣服上都沾了血,像是产妇生孩子的时候没弄好,把被褥给弄脏了……”
听了这话,几个人的脸色都古怪起来,这些旧被褥衣服就埋在知青点的院子里,难道说,是当年的女知青在这生过孩子?
除了这些被沾染的被褥衣服之外,现场就没有其他线索了。
被褥衣服也都十分普通,被子是小碎花的,褥子是条绒面,这些都是这个年头最常见的东西。
不过柳大队长还是指出来,当年能用条绒做褥子面的,那都是家庭条件好的,所以说这个生孩子的知青,家里一定很富裕。
“小柳同志,这些东西就不要再放在院子里了,我们帮你拿出去烧掉,当年那些知青都不在了,现在深究这些事也没什么意义。”柳大队长说道。
柳春草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换个地方埋吧,要是这些东西能烧的话,当年那些人就烧了,他们之所以把包袱留下来,可能有他们的用意。”
总不能因为自己觉得膈应,就毁掉人家煞费苦心留下来的线索。
大家伙一想,觉得柳春草说得也有道理,就干脆找了个纸箱子,把这些东西装进去,埋到了知青点外边的大柳树底下。
等到大队长走了以后,安庆红才小声对柳春草说道,“当年那些知青都想回城,在乡下结婚的人很少,这孩子可能是未婚先孕偷偷生下来的。”
柳春草觉得很有可能,只不过现在的知青已经全部回城了,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当年的人询问情况。
她对这种八卦消息也不是太感兴趣,所以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柳春草也给北安的傅京生去了个电话。
主要就是想托他去看看,包袱上的地址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人。
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傅京生的秘书,他说傅京生又出国去了,柳春草只好作罢。
年底了,工程进展很慢,峰哥等人从省城打来电话,问柳春草他们是不是要回来过年。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回省城过年,主要是因为再过几天,天更冷了,工程也要停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隔壁小湾村,也就是原来的小湾大队传来消息,白莹在小湾村成功投资,获得了兴建厂房的权利。
小湾村,根本就没有满屯儿大队棉花的产量高,再加上地势地形的原因,它根本不是兴建厂房的最佳选择。
然而白莹已经被满屯大队的人拒绝了,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重新选择比较差的地方,作为建厂地址。
柳春草没想着再见白莹,然而冤家路窄,年底县里要召开表彰大会,邀请他们这些投资商去开会,柳春草就和白莹又碰面了。
碰面了不要紧,最要命的是,两个人都是投资商,不但开会的时候坐在一起,就连招待所的房间都挨在一起,分给他们两个的房间号,白莹是606,柳春草是608。
最后,阿三用自己的609,换走了柳春草住的608,这才避免了,两个人出门进门都碰面的尴尬局面。
609位于606的斜对面,距离还稍微远一点。
白莹倒是再没有主动挑衅柳春草,不过每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脸色都很阴沉。
毕竟在白莹看来,自己的弟弟就是因为柳春草而死的,所以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放过柳春草,跟对方和平相处。
“再忍一天,明天会议就结束了,就可以回满屯大队去了。”吃过晚饭,几个人回房的时候,柳春草给大家伙加油打气。
“咦,春草,你门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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