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病逝,生下的孩子就是她的嫡子,成年以前养在皇宫,成年后放回苍云九州,正好接替现在镇南王的位置。
她也不用忍受母子离别之苦。
至于傅家内部的争斗,等裴璟腾出手来自然会帮她收拾干净。
谁曾想傅归荑死活不肯生,他怕把人逼得太紧,于是想着先缓一段时间,再慢慢说服她。
傅归荑心口微动,莫名的酸胀感让她很不舒服。猛然别过脸挣脱裴璟的束缚,粗糙的手掌划过脸颊,带起肌肤细微的颤栗。
“不需要。”她摇摇头,想往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我不需要!”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像在急于否认什么,又像是在遮掩什么情绪。
傅归荑猛地推开裴璟,想要逃开他的禁锢,更不想面对他灼人的目光。
还不等她走出一步,下一瞬又被他的双掌擒住左右双肩,钉死在石壁上,凹凸不平的岩石磨得她后背刺疼。
“不需要,”裴璟嘴里咀嚼着这三个字,尝出了心酸的滋味,他双目微赤,瞪着傅归荑这个捂不热的顽石,语气陡然激动:“傅归荑,我在心疼你。”
“我在心疼你!”
“你知不知道,我在心疼你啊!”
裴璟也很激动,捏得傅归荑肩胛骨疼痛难忍,她的眉毛扭成一团。
“为什么你不能学会依靠我!”
“为什么要逞强!”
“你是我的女人,我护着你天经地义。你可以不困于闺房,也可以去骑马射箭,但是在危险面前你可不可以稍微软弱一点,害怕一点,不要总是以命相搏,以命相抵!”
他说完后急促的喘息着,喉结颤抖不止。
裴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拿着一把小鼓槌在敲击傅归荑的心脏,越来越重,心跳也越来越快,到最后仿佛要震破她的胸腔跳出来似的。
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热了眼眶。
“不许哭!”裴璟气急败坏地低吼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拇指指腹自然地替她抹掉眼尾的泪渍。
傅归荑梗着脖子,垂眸闷声道:“我没哭,只是沙石进了眼睛。”
裴璟被气笑了,刚要开口戳破她拙劣的谎言,嘴里忽然被塞了个什么东西,说出口的话被堵在喉间。
硬硬的,还有细软扎舌的容貌?
裴璟松开傅归荑,下意识拿出嘴里的异物。
一颗桃子。
他不解地看着她。
傅归荑讷讷道:“说这么久,你渴了吧,吃个桃休息下。”
裴璟愣了一下,嘴巴微张,聚在胸口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眼神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
她就是这么有本事,一句话能让他裴璟怒不可遏,一个动作又能让他裴璟滋生出无限怜意。
傅归荑仿佛天生是来克他的。
裴璟恨恨咬了一口桃,又酸又甜的味道让他眉头微拧。
“不好吃吗?”傅归荑问他。
裴璟冷笑了声:“你真不会挑桃子。”
傅归荑有点不敢相信,夺过他手中的东西,翻了个面咬下一大口。
“很好吃。”傅归荑放回他手上。
裴璟看着傅归荑腮帮子鼓鼓的,一脸享受,可爱得像个偷松果成功的小松鼠。
她的唇瓣上沾了些许桃汁,水润亮泽,看上去十分美味。
裴璟喉头无意识滚动着,忽然真的觉得干渴难忍。
傅归荑吞下后发现裴璟凑到她脸前,她反射性往后仰头,眉头微皱问:“怎么?”
“是有点渴了。“裴璟垂下眼皮,猝然覆上肖想已久的柔唇,强势地掠夺她口中每一滴汁液。
方才被他嫌弃的味道此刻立刻变得不一样,酸酸甜甜,回味无穷,就像傅归荑这个人一样。
无论是她酸的时候,还是她甜的时候,他都该死的喜欢。
最后那颗桃子被裴璟吃得干干净净,他悄悄把桃核小心地贴身收好。
这是傅归荑第一次送他什么东西。
傅家的骑兵和连弩机关不算,那是她送给南陵太子的,而这个桃子送的是裴璟。
傅归荑蹲在地上给裴璟处理伤口,他只掀开下半截腰部上的衣摆,刚好露出伤口全貌便不肯再往上卷。
“这不会是上次你在平溪猎场给我用的那种药吧?”裴璟语气略带调侃:“如果是的话,你少放点。”
傅归荑动作微顿,听他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这药的副作用。
她心虚地嗯了声,手一抖,又倾倒了不少出来。
裴璟看破不说破,心里冷笑着,太医早已研制出排出毒素的法子。
傅归荑还想再检查一下裴璟哪里还有伤口,却被他阻止,他凝神细细铱驊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语气严肃。
“这里恐怕不安全了,我们需要马上转移。”
裴璟说完抓住她的手臂,像是为了安她的心,补了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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