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台上的主持人老辣,最先反应过来,惊喜道:“应长凛先生愿意出价8000万!还有没有出更高价的?”
“有没有?有没有?没有了吗?”
“8000万一次!”
“8000万两次!”
“8000万三次!”
主持人一锤定音:“恭喜应长凛先生最终拍得‘天鹅绒之夜’!”
现场登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男男女女们皆向应长凛投来或艳羡或妒忌的目光。
离得最近的应谦偷偷看一眼应长凛脸色,呐呐道:“小叔,你……”
应长凛一声轻嗤:“你们当这是小孩子在过家家?”
应谦羞愧地低下了头。
陈东正端着杯红酒走过来,闻言刹那间止步。
他显然是想来跟应长凛打招呼的,他们家的诸多生意都还需要仰赖应家,但应长凛的话却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让他瞬间颜面扫地。
陈东眸内神色几经变换,最终却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应先生说得对,没钱玩什么玩,像小孩子过家家。”
乔柠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见耀目光影下,陈东的眼里闪着阴鸷的光。
乔柠搭在膝上的手指不由蜷了蜷。
接下来的时间,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身边的应谦问了她好几次有没有喜欢的他可以再拍给她,都被乔柠含糊地应付过去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光可鉴人,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乔柠站在洗手台前,看见面前的镜子里映出自己白皙剔透的小脸。一缕头髮被水打湿了,正软软地沾在她的脸侧。
脑海里不由浮现起刚刚看见陈东的模样,这个人一定是找到杀害爸爸凶手的突破口。
但直觉又告诉她,陈东像条毒蛇一样危险。
该怎么做呢?
乔柠心事重重地往外走,却冷不防在门口撞上了一堵人墙。
她“啊”地叫了一声,整个人不由往后倒去。却在下一刻被人攥住纤细的手腕,一把拉进了怀里。
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乔柠一抬头,就撞进了应长凛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撑在他胸前维持平衡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应先生,这么巧?”
应长凛揽在她后腰的手非但没松开,反而用力一按,乔柠一个踉跄,便更近地扑进了他怀里。
“不巧。”他压低声音,看着她的眼睛,“专门来找你的。”
乔柠:“……”
这里是洗手间的入口,随时都会有人过来的!
乔柠不由紧张起来,“你……”眼前却骤然亮光一闪,有什么东西自应长凛掌心里垂挂下来。罕见的黑珍珠和名贵的白钻石相映成辉,那是……
“‘天鹅绒之夜’!”乔柠惊呼出声。
应长凛笑了笑,单手就要给她戴上。
乔柠条件反射往后一缩。
应长凛挑了挑眉:“不是说喜欢?”
乔柠诧异抬眼。拍卖会上,她是有跟应谦说喜欢“天鹅绒之夜”,但那是为了给沈诗纯添堵的。
而且乔柠记得那时候应长凛一直目不斜视,她以为他根本没在意她来的。
盯着那条璀璨耀目的项链,乔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可是……”
应长凛的视线看向她唇珠上的那颗小痣,“应谦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而且,”他一步上前,几乎含住那颗小痣,“我可以给你更多。”
应长凛进,乔柠就往后退,很快便“哒”的一声,脚后跟碰到身后的墙,退无可退了。
脖颈上随即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应长凛已经不容置喙地把珍珠项链缠上了乔柠的颈子。男人灼热的手指来回在她发间穿梭,好几次都触碰到了她颈间的皮肤。
乔柠哆嗦了一下。
颈后传来一声极为轻微的暗扣扣上的声音,项链终于戴好了。
应长凛却并不离开,修韧指尖撩起她颈后长发,又沿着颗颗圆润的珍珠与宝石摩挲而下,最后捻起垂落在她乳沟上方的吊坠。
他深深看着她,眼里满是男人对女人赤裸裸的欣赏,“很衬你。”
乔柠被他眼里的灼热烧得口干舌燥,“太……贵重了。”
“怎么,能收应谦买的,不能收我的?”
乔柠:“……”你为什么每次总能绕到应谦身上?
说曹操曹操就到,前方走廊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乔柠下意识转头,就对上了拐角处应谦不悦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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