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工资也有所增加,卫阑的工资破例从实习生提早转正,每月有5000元收入。
节目名称还没定下来,卫阑提议既然是心灵类访谈节目,不如就叫“窄门”。
耶稣对众人说:“你们要努力进窄门。我告诉你们:将来有许多人想要进去,却是不能。”
窄门无论是少年拼了命想要逃脱的枷锁也好,还是在千千万万人之中脱颖而出的独特也好,都象征着新生与希望,象征着变革与挣脱。
节目《窄门》播出的第一天,童烺也收到了画展的回信。
那幅作品一炮而红,已经摆在了c城画展最显眼的高位,引得无数人前来围观。
卫阑特意关注了一下画展的动态,在官网最显眼的地方看见童老师绘制的自己。
画面的背景是草原和星海,少年回过头,笑容热切,眼眸深情,微风吹动发丝。除了写实的绘画外,童烺还有自己的创意发挥,画面中很多地方色彩稍稍黯淡,就连身后藏蓝色的天空也绘制的很淡。
而偏偏是画中少年的眼睛,眼底映着人影,映着星河,浓墨重彩。天河藏蓝,草原葱葱,天地间最明艳的色彩落入明珠一样的眼中。
像是一湖水,未见波澜,情真意切。
也正是这样的巧思,让童烺这幅画的创意直接拉满,受到很多画家追捧。
那幅画不但被c城画展选中,还被送到省里的肖像画特展进行展出。拍卖那天,竟一举拍出了二十万的高价,童烺的名字也随着这幅画走红,从一个岌岌无名的美术老师跻身新晋艺术家之列。
卫阑给童老师打电话,开玩笑道:“你拿我的脸创作的画,我可得收点肖像费。”
童老师笑道:“我画我男朋友还要收钱啊,真不公平。”
这几天童烺以前的画作也随着水涨船高,虽然拍不出高价,但是也有跟风之人来买画,童老师也终于体验了一把数钱数到手软的感觉。
他们的日子都在渐渐变好,事业红火。
卫阑的节目《窄门》收视率很不错,卫阑面对镜头早就克服了恐惧感,加上他颜值高,出口成章,人又接地气,跟访谈嘉宾聊天的时候礼貌有加,态度温和,有梗有节目效果,甚至还收获了一小批专门粉丝。应领导层要求增加热度,卫阑还注册了官方的微博帐户,偶尔分享生活和网友互动。
童老师眼疾手快,成为微博认证黄v——《窄门》节目主持人卫阑的第一个粉丝。
大一的下学期就在这一件接着一件的喜事中匆匆而过,快得卫阑来不及反应。每天能抽出时间来陪童老师视频就不错了,跟其他人的联系只能无奈减少。
宋小卉调侃说:“我们阑哥现在是名人了,微博大v,哪里有时间跟我们这种人交流。”
此话一出,张晓亮高烨等损友纷纷附和,最后卫阑只好说暑假他生日的时候请老朋友们聚一聚,联络一下感情。
暑假到了,卫阑掐着自己少得可怜的假期紧赶慢赶回到c城。
下车后,他收到两个消息:一个是童道华已经病死,死在小弯胡同的麻将桌上,死后手里还紧紧攥着几张赢来的毛票;另一个是旦丹发来的,他说“阑哥,我感染了艾滋,怎么办?”
卫阑看着消息,第一时间打车先去了医院,他跟旦丹在a大同吃同住,万一他被传染,不能影响到童老师。
去医院的路上,他给旦丹拨通电话。
“喂?阑哥。”旦丹哑着嗓子,接通电话。
“你现在怎么样了?”卫阑问,“发烧还是什么,什么时候发现的,医药费够吗?”
旦丹说:“我发烧好几天去医院检查查出来的,医药费……还够。”
卫阑听他犹豫,想也知道旦丹手头并不宽裕,二话不说转过去三千块钱,让他看病先用。
“怎么会突然感染艾滋?”卫阑问。
艾滋病传播一共就三种方式,母婴、血液和性传播。
旦丹不是天生的艾滋病,近日来也没受伤,血液传播的可能性不大,排除掉前两种,答案不言而喻。
卫阑心里想着,却还是抱着侥幸问了一句。
旦丹愣了愣,苦笑一声。
“性传播。”
“你有对象了?”卫阑惊讶自己怎么没发现,旦丹也从来没跟他说过。
“没有。”旦丹立刻回道。
“没有?”卫阑更看不懂了。
旦丹那边沉默许久,久到卫阑都快到医院门口,他才终于下定决心说出来,带着忐忑,小声道:“嗯,我需要用钱,所以……”
卫阑明白了,出卖1身体,是可以赚钱的。
“你爸又来找你了?”卫阑皱眉,火气压不住,“你哪里需要用这么多钱,再说了你不够的话可以申请学校补助,还可以找我借钱、找孟楠更可以,甚至再多打几份工,总是有办法的,为什么要去…要去出卖1身体?”
说话间出租车稳稳停在医院门口,他付了车费,朝急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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