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仿若在梦里的日子。
肉体关系总会拉进灵魂的距离,哪怕一方是狂得不行的s级猎人,另一方是神秘莫测、来无影去无踪的旅者。
好像什么都没变。托马斯仍不知莱奥纳多来自何方、又究竟为什么会为他而停留,但肉体的媾合却好似令他被安抚了不少。
张着獠牙的猛兽被压着脖颈、套上项圈时总会怒意大发,可他就像一直在等这个似的,到头来也只是象征性地抗议了两句,随后便坦荡热情地接受了。
项圈的一端在他的脖子上,另一端却也同时套住了莱奥纳多的手。是束缚也是承诺,托马斯·安德烈是唯一有资格抓住莱奥纳多的人——他那近乎动物本能的神经敏锐地察觉到这层联系。
向来张扬又性急的猛兽肉眼可见沉静了几分,就连清道夫公会的猎人们都隐约察觉到托马斯的微妙变化。
能无视其他眼中钉、尤其是克里斯多夫近乎挑衅地竞价传送门攻掠许可,托马斯的状态属实有些不像他了。
而作为议论主角的清道夫公会首领怕不是已经陷在了温柔乡里。他不屑于去挑衅,打架更没必要,那些混蛋都不配被他放在眼里,再也不配了。
唯有自己、只有自己有资格抓住莱奥纳多,自己是最强的。
捕获了自己不也相当于被自己捕获了吗?他的大脑还没有蠢到反应不过来这件事,哼哼。
托马斯的反常占据了所有人的关注力,于是更加没人察觉到莱奥纳多的微妙变化。
青年万事不经心,说出的话却从未有过悔意,说到底以雄性动物的根性,只要不是心如死灰的那种,基本上都对划作领地内的东西有特殊情感。所以哪怕仍旧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他也会实现托马斯一些看似荒唐、但却没什么太大代价的要求。
比如默认了众猎人被其老大施压下纷纷改成嫂子的称谓;比如越发不掩盖那未卜先知的力量,牵着托马斯绕开那些会让其伤筋动骨的陷阱;更比如,消失的频率不再那么高,即使留下来也不是为了什么有趣的事,更多时候,他会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小憩。
这就已经足以哄得金毛狮子翘尾巴了。莱奥纳多毫无防备的睡相无人见过,入睡后,那双淡然无波的眼眸阖上了,浑身无形隔膜一样的气场所剩无几,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跟普通人一样的生动鲜活,甚至更加……柔软。
略长的淡金色发丝随风微动,精致的眉眼堪称柔和。那唇瓣看着就很甜,叫托马斯心里痒丝丝的。
他总是没忍住亲上去。
而结果就是,莱奥纳多留下来的时间里,更多的时候在被上瘾的男人压着索求。
正值壮年、性欲正是如狼似虎的时期,猛兽一朝开荤——不过是换成拿后面那口穴肏喜欢的人的鸡巴而已——越来越有种顿顿饱餐后的、成熟果实般的男人气质。
托马斯本来就欲重,结实壮硕的肉躯阈值低却相当耐操,开始他还以为莱奥纳多被他这么摁着榨精、那羸弱的小身板早晚会被他弄哭,结果在莱奥纳多哭出来之前,他已经被肏熟肏爆,一塌糊涂。
索性看上去不食烟火的莱奥纳多也不是什么素食主义者,二人颇有种一拍即合的淫乱。谁也不知道威风凛凛的最强猎人、那高大威猛的清道夫公会首领都快把私人办公室变成淫窝了。
托马斯自己都不敢想象身后那口穴如今淫糜成什么样子。
他简直看见莱奥纳多在那睡觉就想坐上去。厚舌舔了舔虎牙又舔了舔嘴唇,男人坐在近在咫尺的茶几上,目光灼灼。
他想,像这样耐着性子盯这么久还是第一次。
——称霸天下的狮王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么严肃的神色了。
平日里坦荡狂气的托马斯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危险感,但这样沉静中带着丝丝愠怒的模样,却让整个空间都添了几分沉重窒息的压力。空气中稀薄的魔力都因此掺上了煞气,就像地壳中汹涌的岩浆,被理智的桎梏堪堪困住、又将要呼之欲出。
这样的气势足以吓退低级甚至中级的魔物。
但沙发上沉睡的青年浑然不觉。
“莱奥纳多。”
“…莱奥纳多!”
第一声仿佛喉咙里的喃喃自语,第二声、第三声却越发清晰,怒意昂然,如猛兽低吼,他喊莱奥纳多,喊莱奥,又喊他的全名,颠来倒去地念,仿佛要把这个名字刻在声带的本能里。
“……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这是反反复复、甚至有些癫狂的嗓音忽然沉默后,顷刻,颤声发出最后的勒令。
托马斯呼吸沉重,目光在顶灯的背光处像两片血色的幽潭,危险、却在强行压抑。甚至压得有些痛了。
起初还觉得莱奥纳多越来越贪睡了。
曾经的他尚且没见过莱奥纳多出现在公事以外的日常样子,所以当如今莱奥愿意同出同入,甚至会拿他打发闲暇的时间,惊讶和狂喜把脑袋冲得发昏,他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了,以至于全然没有发觉那一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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