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点了下头,“好吧,好吧。”
说话没用,一言不合,那就只好动手了。
打服了就好了。
卿晏本来就没想多废话的,只是看他那样,忍不住多了句嘴,不听也就算了。他有同情心,但是有限,他没记恨这个人,能如此风轻云淡地把这事揭过去,是因为自己现在强大了,根本不必担心苏九安派人杀他——他们杀不了他。
就像猛兽不会在意小虫子自己身上叮咬一下,卿晏不在意苏九安,也不在意从前。
豁然天地,前路无限,何必执着从前呢?
他是想告诉苏九安这道理,可这人很明显很自我地钻了牛角尖,听不进去,卿晏也就不费口舌了。
其实,卿晏心里头并不十分怪苏九安,因为原主占了他少爷身份几百年,确实对他不起,他能理解他不喜欢自己,但痛下杀手,做得也太绝了。
他能理解他的恨,但是到底差点杀了自己,他对这个人最多只能做到同陌生人一般,论好感,那是不可能有的,刚才劝这么两句,他听也罢,不听也罢,卿晏已仁至义尽了。
没什么好说的,就打吧,看谁的拳头硬。
这是苏九安第一次跟卿晏动手。
即使看到卿晏过关斩将地站到了这儿,即使知道他现在的修为是大乘期,苏九安内心深处其实还是不屑的。当初卿晏去北原之前,只是个炼气期,给自己提鞋都不配,苏九安从一开始看不上,这人占着他的位置这么多年,千鹤门的少爷,什么灵宝仙药、剑师天尊,要什么有什么,他能获得的教育资源是顶级的,结果就炼出了这么个废物。
短短数月,能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真动了手,苏九安才发现,不一样,确实是不一样了。
卿晏的灵力也许没有他这种日积月累的深厚,但他的招式极为奇诡,招招都出乎他的意料。
这不是千鹤门的招数。苏九安看出来了,也不是当今任何仙门大族的功法,不知道他在哪里学来的。
他不敢再掉以轻心,沉下气,牙关紧咬,念动仙诀,浩荡的剑气如冰冷刀锋,磅礴而出,当真是连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大量的灵力汹涌刮过,那剑没有朝着卿晏的咽喉命门而来,但也绝不会让人好过。
气流扫过,山林长啸,江海浪掀,云端的仙师们法力高强,自然不会怎么样,但台下的平头百姓们都是肉体凡胎,怎么经得住这个?
“过了。”薄野楠皱了皱眉,“这样下去,百姓们受不了的。”
他话音未落,内场外一道金色的灵瘴如旭日一般升了起来,将坐席上的百姓们与这激烈厮杀隔开了,百姓们顿时轻松不少。薄野楠侧过头,刚好看见他小叔收回手,面色如常,淡淡道:“继续。”
薄野楠心下一动,凑过去问道:“小叔,你是不是与那个散修认识?”
薄野津“嗯”了一声,没否认。
“他与您……”
薄野楠斟酌着,不敢直接问,道:“南华已认定了他,听说他也答应做南华的徒弟了,以后是要入天刹盟学习的。”
他说了一大堆废话铺垫:“他与您是什么关系啊?要不要我吩咐下去,让弟子们注意点,多照顾一二?”
晚辈打听长辈的事,当然是小心翼翼的了,薄野楠生怕惹恼了他这位不问世事的叔辈,虽然他长这么大,也从未见过他小叔发怒的神情,他好似无欲无求,情绪是一潭静水,任凭世事飘摇,也不起一丝波澜。
而此刻,他看见这位淡漠无情的神君眸中有了些波动,好像是有清浅的笑意一瞬即逝。
薄野津想了下,说是道侣其实不太准确,毕竟还未正式结契,他薄唇掀动了下,道:“他说要娶我。”
“……啊?”
薄野楠差点从云端栽下去。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听到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他也是没料到。若说是神君娶亲,都还没这么震惊,但他想娶神君,薄野楠迅速在心里算了下,这得要多少彩礼啊?
再看向场中的人时,薄野楠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敬佩。
年轻人,就是勇敢啊。
场中,卿晏抬起剑,轻轻击落了冲着他面门袭来的一道剑气,身处如山如海层层包裹的剑意之中,交锋之间,他有些意外。
这打法不要命啊。
他轻轻抬眼,只见苏九安一击不成,被覆地剑震回去退了几步,又迅速调整了姿势再次冲上来,他周遭的灵力又暴涨了一倍有余。
这是把吃奶的劲儿全都用出来了吧?卿晏觉得苏九安真的挺不容易的,这种打法有很明显的弊端,灵力于修士而言,就像是手机的电量,汽车的燃油,一上来就把灵力用完了,后面怎么办?当然会后继无力。
长跑运动员也不会一开始就把力气全都用完,得留存实力冲刺最后一圈。
卿晏觉得这道理苏九安不可能不懂,只是,他太想赢了。
覆地剑在他手中灵活运转,如流风回雪,扫落一切近身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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