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专心备考迎娶“白富美”,与津哥已约定好了,仙门大比之前都不见面了,是真的不知道今日的老师怎么会换成了他。
薄野津缓步下了高台,并没有看卿晏,公事公办、慢条斯理道:“听说你们对南华剑尊有所不满,盟主便托了我来给你们上课。”
修士们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这就是当世唯一的尊神么?之前他也露过面,只不过高坐台上,如同一尊居高临下、难以触摸的神像,远没有如今近,让人能看清这位神君的面目真容。
原来神君生得这样年轻,是这样的清冷俊美的尊神。
“你们不愿学御剑飞行,那想学什么?”薄野津偏了头,淡淡问道,他也没什么带徒弟的经验,唯一的经验就是在北原教卿晏那几天,实在很贫乏。
这帮修士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作为老师,他倒是很愿意听意见,直接问了出来。
见这位神君似乎是个好说话的,修士们便七嘴八舌地开了口。
“自然是厉害的招式!”
“神君,有什么战无不胜的剑招剑阵么?”
“既然是跟神君学剑,这机会难得,那不得教我们些别处学不到的东西么?那些烂大街的玩意儿我可不学!”
所谓的“烂大街的玩意儿”,自然说的是昨日南华剑尊教的御剑飞行。这些年轻的修士们,练得不勤,想得倒美,典型的眼高手低。
众口难调,修士们一人一个想法,乱七八糟地说了半天,一人道:“神君是当世剑道第一人,今日有缘得见,不得给大家露一手么?在下虽不才,但也望神君不吝赐教,与我切磋一二。”
……这些年轻修士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换了他们的掌门父辈来,都不敢提这要求,正所谓无知所以无畏,才有胆子这么说。
卿晏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扭头看去,原来说话之人是那北海玄音观的孙青阳,他这话说得放诞狂妄,模样和语气却又一本正经,做足恭敬的表象,之前分明在道史课上那样毁谤过薄野津,此刻跟正主对视,倒是一点儿也不心虚。
道貌岸然。卿晏心道。
薄野津微微挑眉:“你想与我打?”
孙青阳点头,矜持地行了个礼:“请神君赐教。”
薄野津又看向众修士:“你们也是如此想的?”
被孙青阳提了一嘴,众修士原本没这么想,此刻心思也活泛起来,反正是上课,神君不可能真的杀伤了他们,不然传出去,天刹盟可是声名扫地了,这倒真是个好机会。
“是。”修士们也跃跃欲试起来。
“既然如此,那好吧。”
薄野津倒是个很善于倾听意见的老师,他掌心向上一翻,素手微抬,广袖拂过,修士们的脚下忽然光芒大盛,那光凝聚成形,如一道道水流从中心向四面八方流动,最终汇聚在一起。
这是个阵法!
众修士还没反应过来,万道剑光便从头顶落了下来,顷刻间已逼向面门,他们连剑都还没拔出来,纷纷手忙脚乱地应对起来。
神君的声音也清清冷冷地落了下来,回荡在偌大广阔的演武场上。
“谁能先出了这剑阵,再来找本君挑战。”
虽然薄野津抽出一缕灵力,便能击败这群修士了,但一个个都上来跟他打,那也太费时费事了,他嫌麻烦,索性直接把修士们扔进剑阵里,让他们过了这第一关,筛掉第一大批人再说。
全程,他都没有多看卿晏一眼。
修士们没有应答,全副心神都放在应对这剑阵上了,根本无暇他顾,江明潮本以为这神君会给卿晏什么特殊待遇,却发现卿晏也被圈进了这剑阵,正提剑战得正酣。
……本来以为这是个把柄,能捏在手里说嘴,没想到这位竟然真的一碗水端平了,什么破绽也没给。
江明潮这么一分神,动作未及,一道剑光擦着他的脸侧过去,他顿时面上一痛,一道鲜血缓缓沿着脸侧流了下来。
他恶狠狠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
而那一边,卿晏握着剑,将周遭的剑光全部砍碎劈断,动作简直行云流水,轻车熟路——原因无他,别的修士是第一次踏入这剑阵,难免生疏慌乱,但他却不是第一回了,在北原,他练津哥布出的阵法,不知练了多少次,都形成肌肉记忆了,若如今还生疏,那也太愚钝了一点。
虽然那时是雪阵,如今是剑阵,但都是同一人所设,设阵的套路,都是大差不差的。
卿晏漫不经心地劈着剑光,往阵眼的方向走去。
忽然,他不知怎么的,抬眸往阵外望了一眼,只见已然有小道童取来了枕垫,又支起一张小榻小几,捧了清茶壶盏和鲜果点心来,那位俊美如画的神君便懒懒散散地坐在那儿,边喝着茶,悠然自在地欣赏修士们阵中忙乱厮杀,看戏一般。
他在北原时看他练剑时,也是这样。卿晏有些恍惚。
他的眸光又上抬了几分,二人的目光便遥遥一撞,卿晏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一直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