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赶紧对沈立宏解释:“爸爸,小宝贝是红玫瑰蜘蛛,属于爬宠的一种,性情温和,毒性微弱,只要不去惹它,它很温驯的……”
“毒性再微弱,那也是蜘蛛!”
沈思绮忿忿打断:“这样恶心的东西,你个野……你怎么敢往我家带!赶紧把它给我丢出去,丢得远远的!”
沈茉急道:“小宝贝真的很乖,我养它五年了,它从不咬人,很听我的话……”
沈思绮瞪她:“我不管!这是我家,你来我家就得遵循我家的规矩!爸爸,妈妈,你快让她把这恶心的东西丢了,我看着直起鸡皮疙瘩!”
沈书航则是面露兴奋:“我来处理,我来处理!我房间里有印第安鸡毛箭,一箭就能把它射穿,我现在就去拿!”
他迫不及待起身回房。
温蓉也不阻拦,一脸嫌弃地瞥向沈茉:“我知道你从小在乡下长大,不懂什么礼数规矩,但也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家里带。这里是京市,不是你那个穷山恶水的破寨子……”
说着又朝佣人使眼色:“将她身上那个包一起烧掉,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病毒细菌。”
眼看佣人再次拿着拖把走来,沈茉细嫩的手指揪紧包带,轻咬下唇。
她也没想到小宝贝会突然从包里爬出来,估计小家伙是闷久了想透透气。
没藏好它,是她的失误。
可叫她把小宝贝丢了,她做不到——养了五年的爱宠,怎么能说丢就丢。
“爸爸,小宝贝真的很乖,我会把它关在房间,保证它不会再跑出来。”
沈茉急得眼圈都泛红,乌眸雾气氤氲:“求你不要丢了它……”
如果真的要丢了小宝贝,她也不想留在这个沈家了。
看着女儿泪眼朦胧的哀求模样,沈立宏恍然想起当年,他和莫可媛提离婚时,让她将孩子打掉。
莫可媛也是这样含着泪,摇着头百般不舍,求她不要。
他那时没想到她会那样执拗,竟一个人躲到外地生下孩子,独自当了五年单亲妈妈……
那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阵浓浓愧疚碾上胸口,沈立宏沉下一口气:“行了,一只宠物蜘蛛而已,都别大惊小怪。”
自沈老爷子去世后,沈立宏就是一家之主。现下他一发话,整个客厅都静下来。
沈立宏递了张纸巾给沈茉:“别哭了,刚到家就哭不吉利。”
沈茉接过纸巾,咬唇憋泪,鼻音略重:“对不起……”
“既然是你宠物,那就养着吧。”
沈立宏斜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温蓉和沈思绮,又补了句:“不过你阿姨和妹妹都怕这个,你得关在房间里看好了,不然再吓到人,还是得把它送出去,知道了吗?”
沈茉一听,赶忙点头:“知道的,我会看好它,绝不会让它再添麻烦。”
沈立宏看她亮起的乌眸,心都软了,轻笑一声:“行,那带着你的小宝贝上楼休息去吧。”
担心节外生枝,沈茉再不敢耽误,匆匆说了句谢谢爸爸,就捂着绣花小包,跟着佣人上了楼。
身后依稀传来温蓉和沈思绮的抱怨——
“她来家里就算了,还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今天是蜘蛛,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养毒蛇?”
“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也亏你这么护着!”
“爸爸,我才不要乡巴佬和我一个学校,好丢人,你让她去别的学校吧!”
“……行了,都别说了。”
女佣悄悄觑着沈茉的脸色,却见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没有丝毫的愠色。
她只是垂着眼、护着包,安安静静地一步一步上楼梯,好像半点都没听见。
等到了二楼走廊最里的那个房间,女佣停步,打开门:“小姐,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沈茉抬眼看去,很整洁很明亮的一个房间,粉色公主床,奶黄月亮灯,纯橡木书桌,还有一大片整齐的书柜和小沙发,比她从前住的那个破旧昏暗的房间好太多。
“你的行李在这边,需要收拾的话,尽管吩咐……”
“不用了。”
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佣,沈茉挤出一抹透着疲累的浅笑:“我自己会收拾的,你忙去吧。”
女佣微怔,然后点头:“好的。”
她退下,顺便将门关上。
沈茉站在门边听着脚步声远了,将门反锁,这下才算彻底放松。
走到窗台下的书桌旁,她赶紧将包里的蜘蛛放出来。
小宝贝闷了一路,也有些蔫蔫儿的。
沈茉本来还想教训它两句的,但看它这副软趴趴的样子,也不忍心了。
细白手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她轻叹:“我知道你也很不习惯。可是没办法,咱们寄人篱下就要低调些,这里不是乌梭寨了……”
小蜘蛛似是听懂主人的话,毛绒绒的蛛腿动了动,绕着去爬她的手指,以表安慰。
沈茉被它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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