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少不了被人拿来编排,说?他们姐妹俩薄情寡义。
若不然,根本轮不着?过问苏澈,她们已经将郑氏送去衙门了。
“不行?,我不同意,”苏澈喘着?气,像没听懂苏意韵所说?之话一般,“这些事,传扬出去,岂不是丢了苏家的脸。”
他苏澈的枕边人竟是如此蛇蝎心肠,这不是让他日?后?在金陵城都抬不起头做人吗?
况且,若真是她□□,牵连了谢家大郎,永安侯府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忠勤伯府。
苏澈躺在床上?,很快就将一切想?了一遍。
他根本不在乎旁人死活,也不在乎郑氏究竟做了什么,他只在乎自己。况且,此刻苏澈对郑氏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峰,轻易让她死去,难解他心头之恨。
“父亲,您就这么不在意兄长吗?”
“也不在意祖母吗?”
苏意韵难以置信,她没想?到,苏澈的反应,竟跟苏意凝之前猜测的,一模一样。
果然,她们的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靠。
甚至,荒唐可笑。
“这事,”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苏意凝轻抬眼皮,慢慢开口,“恐怕由不得父亲不许。”
院子里女使随从跪了一地, 此刻都静悄悄的,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
二房那边的人也早就走了,现下屋子里只剩下苏澈和苏意凝姐妹二人了。郑氏被人押到了院子外头, 正?值酷暑,烈日当头,她被迫跪在日头底下暴晒着,没?一会儿, 便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这若是放到往日里, 见到郑氏晕厥,苏澈定然第一个暴怒,少不得又要责骂苏意凝一番, 再派人去请大夫, 忙前忙后的照料。在外人看来,苏澈倒是对郑氏关怀备至。
甚至一度,因?为郑氏与苏老太太发生争执, 几次将老太太气昏。
可此刻,彼此之间的面具都被摘下,脸皮撕破, 那些丑陋的嘴脸暴露在阳光下, 再没?了半点伪装。苏澈看向?郑氏的眼神里, 满是恶毒。
他伤得很重, 几乎连呼吸都会牵连到伤口?,叫他疼得头皮发麻。可苏澈却?撑着身子,命人将他扶起,颤颤巍巍, 一步一顿地?,走到了屋檐下, 目光阴冷地?看着晕倒在地?的郑氏。
他声音都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苍老:“来人,将这贱人用水泼醒。”
很快,郑氏便被人泼醒了。她应当是疲惫极了,人虽醒着,脑袋却?有气无力地?搭在肩头,眼神涣散目光空洞,看上去像个脱了线的木偶。
“来人,去给我将这毒妇的十根手指甲拔下来,再将她的舌头拔了。”苏澈阴毒地?看着郑氏,全然忘记了自己前些日是怎么在苏老太太面前维护她的。
当时他说,郑氏这个大娘子做的,满金陵城都找不出错处。
如今,他又想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下人们很快便拿来了工具,随着一颗颗指甲拔出,献血四溅,郑氏的惨叫声回?荡在院子里。
苏意如刚巧走到了院子门?口?,正?要往里进,听到这样的惨叫声,她猛地?停住了脚步,忍不住地?扶着墙,干呕了起来,停下来的脚再也不敢往前挪一步了。
“满意吗?”苏澈忽然阴森森地?回?过头,看向?苏意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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