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付家只会留我。只要你说了温迟迟的名字,你心中我与她的地位就明了了,付家就会毫不犹疑救下我,也不会再信那封信。而如果,你说了我的名字,付家就会犹豫观望,看看你还有没有后续的动作。你这么说,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而你的手下若真亲手救下温迟迟,信便再起不了作用,你花费心思给付荷濯布下的局也会沦为废局。”
宋也笑了笑,“你说的不错,我是没想救你,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付家派来的人都被我杀了,我对谁什么态度,付家都不会知道。”
盘雪道:“所以我自己斩断了麻绳坠楼,你也不会为难。而如今付家的人,你应当不会杀光了。你得留两个出去报信,就说是,宋相在两个姨娘只见选择了雪姨娘,但麻绳支撑不住,率先断了,雪姨娘自己掉了下去。”
宋也笑了笑:“是不错,但我没那么在乎付家相不相信,无论他相不相信,漠北付荷濯也不得不去。”
盘雪脸色骤然冷了下去,“你在军火上动了手脚。”
宋也道:“付家私售军火本就是诛九族的死罪,付姑娘,我便是动了,他还不得牙打碎往肚子里咽吗?”
“那是你们的事,”盘雪有些无力,“我帮了你,你莫要再动我的妹妹,若是可以,你将她送回清河吧。”
“可以。”
盘雪道:“情蛊我已种到温迟迟体内,梅林假石下并不是真蛊,真正的蛊养在了你院子中的海棠下,那就是真情蛊,你好生看着,若要解蛊,你得去西北寻我师父,不过他已经七老八十的了,说不定哪天便去了。”
宋也道:“我不会解蛊。”
盘雪不由地讥笑:“每逢十五,万虫噬心之痛你也忍得吗?就为了她心中有你?”
宋也不以为意。
盘雪道:“只怕痛的也不只是十五。”
宋也眉目冷了下来,“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盘雪道:“不会,我是说,她若是真动心了,情蛊的爱与她本身对你的爱,真真假假,你分得清么?”
宋也瞥了盘雪一眼,径直驱马往前去,再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傀儡人
才开春, 天气还不算暖和,尤其是大清早,跟旁人说话时总能喷出蒙蒙白雾柱。
“晴雪姐姐, 那我先给姨娘送去了。”秋香提着暖壶, 端着铜盆对晴雪道。
晴雪在炉前煎药,看着火候没搭理人,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嗯”了一声。
秋香挠了挠头,往前头去,心想这一个两个的都好生奇怪。
自半个月前温姨娘被找回来开始,晴雪便开始一副对人爱搭不理的模样。温姨娘也是, 不知为何,被公子带回来之后便好像痴傻了许多, 旁人跟她说话从不理会,成日里木木的,整个人就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在外头究竟发生了何事?姨娘是被吓着了吗?
秋香将东西放在桌上, 伺候温迟迟用水的时候便出了些意外, 那便她还未完全接着,这边她就松了手, 铜盆打翻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
宋也下早朝回来,到门口时恰好听见了茶盏碎裂的声音, 步子一顿, 推开门迅速往里头去。
秋香还不曾反应过来, 宋也便已然进来, 一把将温迟迟抱到了床上, 低头看温迟迟的手, 只见他葱白细嫩的手被热水浇的红红的,目光一沉,拿了伤药帮她细细地搓开。
“疼不疼?”宋也问。
温迟迟神情呆呆的,也不回答他。宋也并没有同她的无礼计较,冷冷地扫了后头跪着的秋香一眼,“下去领罚。”
就在秋香将要退出去的时候,温迟迟拉了拉宋也的衣摆,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一副被吓着的模样。
“告诉我,是不是疼?”宋也半蹲在地上,又仔细检查了温迟迟的手。
发现抹了药后没什么大碍,抬眼看她,只见她眼睛湿漉漉的,鼻尖微红,鬓发也有些乱,随手拿了帕子就给她擦,嫌弃道:“可怜样儿。”话虽这般说,语气却柔和了许多。
宋也边给他擦泪边问:“是觉得疼,还是被我吓着了,你总得告诉我吧?我又猜不着你。”
“别罚秋香。”温迟迟恳求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宋也看着着她,不多久,妥协了,他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
门被拢上之时,宋也将温迟迟抱了起来,贴了贴她的鼻尖,“半个月都不曾理过我一句,出口第一句是为着一个丫鬟,还像不像话?”
温迟迟瞥下眼眸,手上随意地把玩着宋也身上的绛紫官袍的袖子。
宋也垂眸看着她玩,好半晌,直到长柏在外头敲了敲门,宋也才放下她,“坐在这儿等我,我处理好事情,很快就来。”
见着温迟迟的睫毛颤了颤,宋也还是有些不放心:“一个人会不会怕?”
温迟迟摇了摇头。
宋也深深地瞧了温迟迟一眼,见她依旧安安静静,便没有再耽搁,径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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